“公子正在后院等著姑娘。”簡悅?cè)滩蛔√嵝选?p> “我知道,他都等的了三日,還差這會兒功夫嗎?!卑仔※]并不買賬。
簡悅心里急,但他無可奈何,白小鵠被關(guān)押兩日,又被提到斷頭臺,未曾有過絲毫妥協(xié),明顯是個不怕死的主,她的底細暫時查不到,自然也找不到她的弱點,還真的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想必姑娘的目的也并不是為取公子性命吧,毒性如何,姑娘定是比在下清楚,縱是公子身子硬朗,也抵不住太長時間。若慢了分毫,公子沒了性命,姑娘的一番心思可就白費了?!?p> 白小鵠錯愕地看著簡悅,好似才看清楚他一般,隨即笑道:“誒?真沒看出來,你長的一愣頭青的樣兒,腦子倒挺好使,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好吧好吧,快結(jié)束你的苦瓜臉,我緊一步還不成嘛?!?p> 簡悅口中的后院,比之前院更加絕美。且不說精致的亭閣水榭,單是一圍的芍藥牡丹,就已看花了眼。
就在一叢白牡丹旁,有張一人長的藤椅,藤椅未動,上面正靜靜地躺著個男子。白小鵠知道,那人就是晏闕無疑了。她有點興奮,她要好好看看晏闕本人呢。下毒之時她是扮成府中丫環(huán),但為防被發(fā)現(xiàn),她盡量低著頭,更不敢瞧晏闕。以至于她盡管遞了杯毒茶給他,卻并沒見過他的模樣。
簡悅站定:“公子,人帶來了?!?p> 白小鵠疾步上前,晏闕的容顏越發(fā)清晰。她不禁狠狠抽了口涼氣,因為眼前的男子,驚艷到令人發(fā)指!
他身著松松垮垮的月白色長衫,白衫衣擺滑落在地,長發(fā)披散著,卻絲毫不見凌亂,兩彎劍眉平添冷逸,因著中毒的關(guān)系,臉色并不好,蒼白中透著暗青,兩瓣薄唇更是沒了血色。此時的他正合眼休憩,整個姿態(tài)竟慵懶到極致,沒有外界傳言說的凌厲,分明是個虛弱不堪、毫無防備的翩翩美男子!
白小鵠發(fā)現(xiàn)晏闕胸口放著一本折子,明黃色的外封,敢用這種顏色的,天下只有御用的奏折無疑??上荒芸吹椒獾祝瑳]有任何文字。
白小鵠暗自思忖,這御折,到底是他自己所寫,準備呈給皇上的,還是其他官員所書,本該呈皇上預覽,不知怎么轉(zhuǎn)手到他這兒的?
如果是他的折子,那么她倒該驚訝一番,身負重癥,性命難保,卻還記掛國事,未免太鞠躬盡瘁了。
如果是其他大臣的折子,其中貓膩便不可言說了。是皇上特意讓他看的,還是他暗自攔下的?晏闕是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子太高太重,他一出事,朝堂上必定人人變色,如果他真的死了,朝廷官員來個大換血都是極有可能的。所以在他治病期間,某些個官員上奏一些晏闕的后事安排并不奇怪。雖然白小鵠不喜歡晏闕,但是當事人還沒死,有人就開始安排他的后事了,她到底還是覺得不近人情些。
我家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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