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等人早與戰(zhàn)王府的人會合,現在正滿山尋找他們。
“主子他們會在哪兒呢,這都一夜沒音訊了,老頭子非得打死我不可”。南星焦急看著身邊穿著墨色長衫的東灼。
“如果主子有個三長兩短,在你回家見薛神醫(yī)之前,我會先打死你。”東灼怒不可竭盯著南星。
主子先行一步趕來杭州,自己奉主子之命留后,安排好主子吩咐的事情后,帶著薛神醫(yī)和沈嚒嚒乘車趕來。
到墨府才知主子出了事,連忙帶著“星辰”出城,順著記號趕到迷霧森林,卻只找到南星等人,東灼很后悔,早知道會發(fā)生此事,自己就是抗命也要跟著主子提前來杭州。
南星垂頭喪氣低著頭,一屁股坐在堅硬的石塊上。視線盯著腳邊的地面,猛抬起頭,“東灼、東灼,你快過來看,你看這里是不是有被拖過的痕跡?!?p> 東灼連忙蹲下身,細細查看地面,“地面的痕跡被遮掩過”?!按蠹衣犃睿屑氂^察周圍的一草一木,這有可能就是主子留下的,要盡快找到主子?!睎|灼臉上有了些喜悅的神情,哪怕是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放過,要盡快找到主子,拖得越久主子越危險。
在眾人跟隨著痕跡小心翼翼往前走,來到大石頭樹下,沒了痕跡。“這有個洞口,”有人發(fā)現道。
南星喜出望外,也不管里面是否存在危險,就急忙跑進去。東灼臉色一僵,想阻止已來不及,只得給眾人一個手勢,讓他們待命,緊隨其后也進了山洞。
墨堯真對這些事情毫無印象,雖然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可如今倆人在山洞中衣衫不整過了一夜,任誰都會誤會,被有心人看見了還會傳出女子道德敗壞的話。
這個時代對女子頗為嚴格,經常出門都會被說成是女子行為不端正。
墨堯真聽見洞口有動靜,一手摟著蘇若起身,另一只手摸了石塊加了內力投向洞口。
察覺有殺氣,南星連忙躲避開,可在這并不寬大的洞口想要完全躲開,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一手按著肩膀,回頭看著眼前一幕,他瞠目結舌。
伴隨著一身怒吼“滾出去”,他忙不跌的轉身往回跑,只留下一句“我什么都沒看見”。
東灼剛到洞口準備進去,就被慌忙跑出來的南星撞了出來,大家當然也聽見了主子憤怒的聲音。
南星攔在洞口,說不準大家進去,氣的東灼險些一拳將這個障礙物打翻,看著大家臉上氣急敗壞的神情,南星反應過來又補了一句,王妃也在里面,不方便。
這也應該要改口了,南星在心里暗忖。
東灼愣住,好像明白了什么……
墨堯真將衣物給蘇若穿上,笨手笨腳的老是不經意就碰到不該碰的地方,看著自己這雙粗大的手,拿刀拿槍上陣殺敵和處理日常都沒事啊,怎么給女人穿個衣服就那么哆嗦呢,回頭一定要讓薛神醫(yī)好好檢查檢查。
洞外的眾人臉上都有些不自然,攔在洞口的南星更是一臉尷尬。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怎么就沒忍住呢?怎么腳就那么損呢?
抬起頭看著郁郁蔥蔥的大樹,南星欲哭無淚,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不知道主子會不會殺人滅口……
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南星連忙讓開,頭低著退到一邊。墨堯真抱著蘇若走出來,眾人都圍了上去,看見主子沒事,大家都松了口氣。
畢竟,星辰是主子創(chuàng)立的,他們都是直接受命于主子,而皇家也并不知道星辰的存在。
墨堯真看見東灼帶領星辰出現在這,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以他辦事果斷的風格,他推算過就這兩天會到杭州,府中的事情有沈嚒嚒張羅他才放心。
東灼你親自去一趟蘇府,告訴蘇老爺,就說蘇大小姐昨晚被刺客綁了,幸好被我外出撞見救了下來,她因此受了驚嚇,要在墨府修養(yǎng)幾天,修養(yǎng)好了,我自會派人送回府中,不用牽掛。
東灼連忙上前領命,并說道:“主子,馬車就在樹林外面?!北緛硎且苑廊f一主子毒發(fā)才準備的馬車,沒想到倒是派上了用場。
墨府
進門便看見薛深在院中焦急的踱來踱去。看見他們進來跑著迎上去,“誒喲,我的王爺啊,你們父子還真是如出一轍,沒一個省心的。這怎么……還抱著一位姑娘???”幾人自動無視了喋喋不休的白發(fā)老者,并不打算停下腳步。
墨堯真將人安置在了別苑,門外除了南星,就是已經用輕功從蘇府回來了的東灼,墨堯真轉身拉起跟在后面的薛深,將自己在洞中的猜測告訴了他。
聽的薛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險啊,千防萬防沒想到毒發(fā)來得那么快,要是沒有這位姑娘,王爺怕是兇多吉少了。
由此對蘇若也多了些好感。
薛深研究藥理幾十年,并不是沒聽說過以血為引的案列,他認為此法太過血腥和不仁,并沒往這方面發(fā)展。
從他中毒開始薛深就一直研究能解此毒的解藥,他將所有的醫(yī)書從頭到尾看了個遍,研究的藥方始終是差了一味至純至靈的藥引子,也使得他身上的毒沒法解徹底,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而且隨時都有毒發(fā)的可能。
薛深上前給蘇若把脈,沒什么大問題,只要吃些補氣血的,慢慢調理就成。
至于她的血……既然有了希望,那就向這位姑娘借點血吧……
對著還在昏迷躺在床上的蘇若,老奸巨猾笑道:“姑娘啊,你放心,跟你借的血,老夫一定開最好的方子,給你補回來。那既然這樣,老夫就動手咯。”
墨堯真拆開被血浸濕得,已經看不出衣料原先的顏色,手腕的口子已經結了層血痂。
薛深拿小刀在血痂一角劃了一下,血涌出來散發(fā)著讓人神怡的清香,薛深愣住了,沒想到這世間竟然真有如此神奇的血液。
墨堯真拿玉碗放在手腕下,瞥了眼目瞪口呆的老頭,他就知道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