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茶葉并沒有什么講究,也確實是分不清,極品和次品的區(qū)別,對于她來說就是解渴而已。
“別讓自己受傷?!睜T火在微風的吹拂下,興奮的跳躍著。墨堯真放下茶杯,與自己眼眸相視,說話時的神情,認真又溫暖!
大概是說完又覺得不妥,隨后又接著道:“咳......我是說,你的血液被有心人士發(fā)現,會很危險!”
蘇若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眸中有暖意,倒映出心中的溫柔。
天空星星點點了無邊,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瞧著眼前人影被淹沒在黑夜中,蘇若怔怔看著失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慵懶的戲虐聲,“你這是在思念郎君么?那么入迷!”
蘇若聞聲回頭,便看見戴著面具,半靠半坐在窗臺的洛翌琛。
身著一聲大紅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炸眼!
察覺到來人并沒有惡意,蘇若笑了笑有些無奈,怎么一個倆個的都喜歡半夜爬窗?
“千魂洞洞主是專程來跟我聊天的么?”蘇若手托著下巴,靠在桌子邊緣,倪著一身騷紅的男人。
“......”喲呵,居然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這女人的膽子果然大得很!
“我可是收了別人的銀子......”洛翌琛挑了挑眉,語氣拉長,挑釁的看著蘇若。
“哦?這么說......”學著洛翌琛的模樣,調皮的拉長了語氣,抬眸與他直視。
洛翌?。骸吧洗挝艺f的,依然作數。只要你跟我走,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依然還是你的。”
蘇若:“我在那晚也發(fā)了誓,要與你們千魂洞不死不休呢,要不……給你打個折,你帶著前十的殺手了斷,我就放過剩下的人。”
............
洛翌?。何蚁霂阕?,你卻想我死!
“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拿錢買的么?那么另類?!甭逡铊∶镆暳艘谎?,笑得一臉燦爛的蘇若,真想把那個女人的腦子挖出來看看。
“你也可以現在動手?!鄙洗魏退^招,對他的功力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加上外面的人,倒是不至于會吃虧。
她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一個女人滿嘴的喊打喊殺,你能不能有點淑女樣?”洛翌琛縱身躍下,頤指氣使的模樣,頗有些滑稽。
“然后呢?等著被你們砍么?”蘇若冷笑一聲,她現在無比慶幸,當時自己一時興起去學武的決定。
比起做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淑女,她更愿意做那個欺負別人的人,比起受委屈,還是給別人委屈受,要爽得多。蘇若并不是整天躲在房間里傷春悲秋的性格,比起柔弱,她更喜歡有能力去主宰自己的生活。
“……”洛翌琛氣結。想想自己多年來一直順風順水的,每個人對自己都是無比的尊重和懼怕,除了那男人外!而現在卻在這個女人面前吃了癟!
“哼”洛翌琛轉身一躍,從窗口跳了出去。
搖了搖頭,起身關好窗,熄了燭火,躺在床上,大腦快速運轉著,該怎么整治這對喪心病狂的母女!
月夜下,一前一后兩個俊郎的男子,挺拔立于空地上,堵住了紅衣男子的去路。
我靠,今天真背!
剛剛在蘇若那吃了癟的洛翌琛,現在又遇到了這個可怕的怪物。
“你想怎么樣?”洛翌琛心情格外不美麗,一句話直接了當。
“別去打擾她,還有你最好,看好你手下的人,不然……千魂洞還是消失的好?!蹦珗蛘娉林槪z毫看不出臉上的情緒。
“知道了!”洛翌琛像泄了氣的皮球,轉身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落寞的背影有著孤寂的味道。
十年前兩人初識,便已經交上了手,洛翌琛年齡要小上墨堯真兩年,功力也不如小小年紀,便已經跟著墨父上過戰(zhàn)場的墨堯真。
之后的每次較量結果都是他輸,久而久之在他心里,就有了不如墨堯真的陰影。而這個陰影導致他,在面對墨堯真時,氣勢都要矮上一大截。
自從義父被害,他為了找尋仇家為義父報仇,輾轉多地最后在杭州,有了那人的下落。洛翌琛自知自己力量,比起仇家要薄弱上許多,便創(chuàng)下了千魂洞,他暗地里苦練功力,準備伺機待發(fā)。在千魂洞日漸強大,他的功力也越發(fā)深厚,他便下達了由千魂洞創(chuàng)立以來,首個殺人的指令。
在了斷了仇家后,洛翌琛便帶領著千魂洞在杭州定了根,也沒想過要回去京城。
本來想著他在床上躺了兩年,在那晚上終于能夠打敗他了,結果那倆人聯手,自己還是沒能如愿。
…………
身后南星自言自語嘀咕道:“這人是怎么了,怎么跟個落敗的公雞似的?!?p> 難道是王妃給他氣受了!
南星有些同情起了洛翌琛,得罪一個還不行,還要想殺王妃,現在兩邊都得罪了吧。再說了,他家王妃可不是什么柔弱的閨中小姐,他親眼所見,那招式雖然奇怪,卻是招招要命。有空一定要讓王妃,傳授給自己幾招,想自己也是星辰的堂主吧,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當南星火急火燎回來府中稟報。他知道洛翌琛不是為了想殺那丫頭來的,不然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登堂入室了。倒更像是為了想在自己面前示威。
哼……以前打不過我,以后也一樣打不過的!
他們兩人之間那種情感,不像是仇人,怎么說呢,比起對手,更像是惺惺相惜的同伴。
在這個錦繡繁華的京城里,他們都很孤獨,沒有朋友,沒有兄弟姐妹陪伴。在不打不相識之后,每次都是以武會面,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有不斷出的狠招,年少輕狂的兩人,拼了命想贏對方。每次結果好像都內定了似的,洛翌琛一局都沒贏過。
在兩人心里,都已將彼此當做了親密的朋友,只是無人出聲戳破。
就像兩年前的那一戰(zhàn),若不是他飛身前來冒死相救,自己可能已經化為尺骨與那場恥辱,永存于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