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山匪寇不下千人,你們竟然能平定?”易秋禪不可置信道。
難怪這幾日臨城的村寨都沒有傳出有匪寇劫掠的消息,原來早就被平定了。
“匪寇雖多,我們帶的人也不少,畢竟是運糧這樣的差事?!庇裱艿恍Γ丛胛羧掌蕉ǚ丝?,今天還有這樣的好處。
“既然小友已經(jīng)有了打算,那我便不多說什么了,只是如果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還請小友不必客氣,盡管吩咐就是。”
“多謝易先生贈予的河道圖紙,那晚輩就先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庇裱芫従徯卸Y。
辭別之后,她便離開了這家宅子,她一邊走著,一邊展開圖紙細(xì)細(xì)打量,這張圖紙畫的不是很全面,外加她又不了解慶陽城的地形,頂多是從南淮南先生的書上看到的,看來還得親自去確認(rèn)一下。
從客棧后門的馬廄里牽來了馬,她便出城了。
被掩埋的河道并沒有從慶陽城中流過,而是繞城在外,外面的土地多是丘陵,曾經(jīng)被開鑿過的痕跡很容易就能確認(rèn)出來,從城外一直延伸著,這條河道竟然流經(jīng)淳安,她猜想著會不會是慶陽的先輩從淳安的支流上引水,如果是這樣,開鑿的工程減輕了何止一半。
明明這么近的距離,這么多年,竟然始終沒有人去嘗試,令人遺憾。
查視完了河道的流經(jīng)路線,很快,她騎著馬到了霞山山腳。
此時正是晌午。
玉衍下了馬,把韁繩拴在樹干上,抬頭往向上面,森林上空,密密層層,枝丫交錯,陽光很難照到地上,難得漏下一縷陽光,山上山下,全是綠葉茂密,綠樹成蔭,盡管天氣炎熱,少有云朵,在這里感受到的,只有青草上的涼意。
邊境的地形真夠奇怪,這一帶大多都是黑土,雖然少雨,但綠樹成蔭,而慶陽那一帶大多是無法開發(fā)的荒地。
繞了一圈,她留意到上山的路只有一條,而其他地方,有幾處刻意被荊棘圍起來了,既然只有一條必經(jīng)之路,肯定是為了方便把守,防止別人闖入霞山。
果不其然,才到山腳,就看見幾個帶著刀的男人,懶散的坐在石頭上休息,有幾個抱著手走來走去,見到有人來了,他們都拾起身旁的武器,攔住了路口,一臉警惕的樣子。
“站住,你是什么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其中一個人抬起手,擋住了她的去路,神情嚴(yán)肅,帶著威脅之意。
玉衍卻不緊不慢道:“我要見你們二當(dāng)家,還請勞煩幾位去稟報一聲?!?p> 初到這里之時,遇到的便是霞山二當(dāng)家,跟東方南犰比試敗下陣來,卻出爾反爾,他對自己熟悉,見識過自己的功力,既然是交易,當(dāng)然要找熟人。
“見我們二當(dāng)家?我們二當(dāng)家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
兩個男人卻相視一望,不以為然。
不知是哪里來的狂妄小子,指名道姓要見二當(dāng)家,他們霞山自成立以來上千人效力于山主,在這片地,無人不怕,這小子,是在自尋死路嗎,竟敢只身就闖入霞山,擅自闖入霞山者,按照山規(guī)是要被處罰的,兩個人便綁了她。
“不是想見二當(dāng)家嗎,還不快走!”
他們在身后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