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蕓糾結(jié),到底是找機(jī)會溜掉,還是用酒瓶砸到年輕男人的腦袋上。
其實,她更偏向于后者,也許是酒勁兒上了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心里卻叫囂,酒瓶就在手邊,只要一伸手握住,再用些力氣揮出去,這個人渣的臉就不用在她眼前晃蕩了。
不過,她沒來得及行動,有人闖了進(jìn)來,她偏頭,浮光中,男人冷峻的面容清晰又模糊。
“傅遇川”。她嘻笑。
終于有人來救她了,雖然沒有腳踏七彩祥云,卻是個英雄,好看的英雄。
她這一聲,叫的所有人心里一顫,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周凝,咬了咬牙,毫不猶豫的躲到了桌子底下。
“傅……傅總”。鄭導(dǎo)結(jié)巴,他只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傅遇川,與眼前的能對上號。
“你們繼續(xù)”。傅遇川的語氣還算平和,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可還是拘謹(jǐn)?shù)钠鹕?,沒人敢打招呼,都低垂著頭,像做錯了事的小學(xué)生。
“我來接人”。
傅遇川無視,他指了指,是穆斯蕓的方向。
穆斯蕓強(qiáng)撐著,眼皮似有千斤重,隨時有倒下的可能。
“您女朋友……”。鄭導(dǎo)斟酌著開口。
“我太太”。傅遇川糾正。
抽氣聲此起彼伏。
什么?
鄭導(dǎo)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又不敢置信的與年輕男人對視。
年輕男人早就慫了,他退后一步想撇清關(guān)系。
在傅遇川這樣的王者面前,他連青銅都算不上,他也知道傅遇川想要弄死自己,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她喝了多少?”這問題像是催命符,鄭導(dǎo)不敢回答,額角滲出冷汗,后背早已濕透。
包廂里,氣氛異常緊張,連喘息聲都聽不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傅遇川的身上,仿佛他的一舉一動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許橙正扶著穆斯蕓,聽得傅遇川走近,嚇得手上一松,穆斯蕓像是沒了骨頭,身子一歪,倒向了另一邊。
“斯蕓姐”。她驚叫,又想抓上去,一只手掌已先一步,她愣了一下,目光在勻稱的指骨上打了個轉(zhuǎn),有些心悸。
黑影壓下,她忍不住抬頭,表情有些變化,是她見識淺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男人,五官立體,精致有余,又氣概十足,他身上有別人說起的荷爾蒙,清淡不濃,是致命的吸引。
傅遇川拉住穆斯蕓,穆斯蕓的臉順勢貼在他的小腹上,不安分的蹭了蹭,他才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性。
他不太情愿,斗爭了幾秒,還是屈下膝,攔腰抱起了穆斯蕓,穆斯蕓的不算輕,可胳膊腿又算細(xì),不知這肉長在了哪里?
年輕男人以為躲過了一劫,眉目剛舒展,傅遇川停頓,差點(diǎn)撞到跟上的許橙。
他的脊背寬厚,許橙縮了縮脖子,咬起唇,小心翼翼的瞄著。
“江宇是吧?!”傅遇川終于想起這樣一個名字。
年輕男人頭皮發(fā)麻,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
“我認(rèn)識你父親,替我向他問好”。很友好的話,年輕男人卻肝膽俱寒,他明白傅遇川不會放過他的,甚至他們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