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林然才想起他們來這的目的,追了兩步,提醒:“傅總,他們還在包廂里等著,……”。
“跟他們說我臨時有事”。
只有幾步的距離,傅遇川喘了口氣,算是提前慶祝解脫。
穆斯蕓趴在他懷里,眼皮輕瞌,時而皺眉,時而抿唇,不太安穩(wěn)。
“可這樣的話,這筆生意很可能就黃了”。林然試圖說服。
傅遇川不在乎,冷了臉:“黃了說明他們沒有誠意”。
What?
林然懷疑自己聽錯了,人家主動給你送錢,眼巴巴的等了一晚上,是你臨時要取消,還說人家沒有誠意?!
“是”。林然翻了個白眼,卻不忘提前一步拉開后座的車門。
傅遇川弓起腰,上半身探進車廂里,扶著穆斯蕓坐穩(wěn),才抽手。
沒了溫暖的懷抱,穆斯蕓悵然若失,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揪住了傅遇川的衣領,舔了舔嘴角,喉嚨里還泛著苦澀的酒味,她嘟囔:“糖,給我糖”。
傅遇川聽了,只覺這個要求太無理,他不理。
“松開”。傅遇川毫不憐惜,強行掰開穆斯蕓的手,穆斯蕓撅了撅嘴。
林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可傅遇川一向喜怒無常,他也習慣了,又繞過車尾,拉開另一邊的車門。
傅遇川還耿耿于懷,他皺起眉,不太想和穆斯蕓坐在一起,可男人的自尊心在發(fā)酵,還是鉆了進去。
他貼上車門,隨時防備著穆斯蕓,這副謹慎的模樣很是少見,誰也不會想到,平日里泰山壓頂都不會崩的傅大總裁,竟怕一個女人會生撲。
車影兒遠去,許橙才走到路邊,她看著路口亮起的紅燈,眸子里光芒奪目。
“穆教授,給我糖”。穆斯蕓掙扎兩下,語氣懊惱。
片刻,沒有回應。
“穆教授”。她急了,口齒不太清晰。
穆教授不在?
“媽,我嘴里苦”。她又換了個人,撅了撅,撒起嬌。
林然被吸引,看了一眼后視鏡,狹窄的空間里,仿佛隔著分水嶺,傅遇川和穆斯蕓一個河東一個河西,穆斯蕓喃喃自語,傅遇川充耳不聞。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卻不妨,斑馬線上沖出一人,他踩下剎車,車身猛烈的晃動了一下,莫名的,他脊背發(fā)涼,抬眼,果然見傅遇川炯炯的盯著他。
傅遇川姿勢僵硬,穆斯蕓柔軟的像只八爪魚,掛在他的身上。
“給我糖”。穆斯蕓很執(zhí)著,她的下巴墊在傅遇川的肩膀上,聲音沙啞中有夾雜著軟糯,與之前的截然不同。
“停車”。傅遇川妥協(xié)了,窗外,霓虹閃爍,映的他眼中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