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回去了”。穆斯蕓怕傅遇川再胡言亂語,強行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還能走嗎?要不讓你爸送你們到樓下”。
傅遇川很沒出息,才兩杯白酒下肚,已經(jīng)成了一灘爛泥,原以為他經(jīng)常應(yīng)酬,肯定會千杯不醉,沒想到只是個打醬油的青銅。
“不用”。穆斯蕓擺手,她回身,咬牙切齒的拍了拍傅遇川的臉頰。
此刻,傅遇川的皮膚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穆斯蕓的掌心接觸,燙的她眉心一擰。
她有些擔(dān)心,傅遇川該不會是酒精中毒了吧?!
于是,她又試著拍了拍,力道加重,可等了幾秒,傅遇川仍舊沒有反應(yīng),穆斯蕓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雙手環(huán)住傅遇川的腰,吃力的將他從椅子上架起。
其實,穆斯蕓的腳下也有些發(fā)飄,她咬牙強撐,緩慢的合著傅遇川步伐移動到門口。
好在,傅遇川還有些意識,可以勉強行走。
“你快去幫一下”。穆母送他們出了門,見穆教授還穩(wěn)坐在餐桌旁,又快步返回。
“不去”。穆教授干脆的拒絕。
穆母無語。
“我知道你不待見傅遇川,可你不心疼你女兒?”穆母想戳穆教授的軟肋,讓他乖乖就范。
“那小子長了毛都能成精了,他能真喝醉?”穆教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塞進嘴里,一臉憋屈。
他十幾歲已學(xué)會飲酒,所以,傅遇川即使偽裝的再像,在他面前也蒙混不過去。
“那你怎么不揭穿他?”穆母隨口問道。
穆教授斜了她一眼,似乎覺得侮辱自己的智商,只搖了搖頭。
“你搖頭什么意思?”穆母氣不過。
“非要我明說”。穆教授不耐煩。
“人家那是夫妻情趣”?!?p> “那小子拉不下臉來求閨女回去,所以才使了手段”。
“哦”。
“那你還拉著臉干什么?這不是好事嗎?說明傅遇川他在乎咱們閨女”。穆母樂了,忽然,她覺得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也許,傅遇川男女通吃,有一天移情到穆斯蕓的身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穆教授嘆了口氣,又搖頭。
“我是怕那小子太精,到時候把閨女賣了,閨女還得替他數(shù)錢”。
樓道里,燈光昏暗,穆斯蕓小心翼翼的下了一節(jié)水泥臺階,又提醒:“慢點”。
她不知傅遇川能不能聽得見?只是下意識的。
才過了一層,穆斯蕓已精疲力盡,她靠在扶手上喘了口氣,放在傅遇川腰上的雙手卻沒有松懈。
他們的身體緊貼著,傅遇川的影子完全覆蓋住了穆斯蕓的,距離這樣近,穆斯蕓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雖然很快,卻很有節(jié)奏。
“你胃里難受嗎?”
穆斯蕓有些怕,怕傅遇川真的有什么事,她捏了捏傅遇川的軟肉,又墊腳在的耳邊問了一句。
“喂?”穆斯蕓用腳尖兒踢了踢,不死心。
這次,傅遇川終于動了動,他偏過頭,本來擱在穆斯蕓肩膀上的下頜掉轉(zhuǎn)的方向,連帶著的還有嘴唇。
穆斯蕓只感覺頸臉多了一抹溫?zé)?,她的呼吸一滯,片刻,才想起閃躲,可傅遇川不依不饒,他的嘴里有酒氣,卻不惱人。
又過了一會兒,穆斯蕓也被熏的不太清醒,她轉(zhuǎn)了一下,又克制的咬起唇。
她想,她一定瘋了,竟想起傅遇川嘴唇的味道,又涼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