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穆斯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扛著傅遇川踉蹌的出了單元門。
小區(qū)門口,林然不顧形象的席地而坐,他領(lǐng)口松散,西褲的褲腳折了一截,指尖兒捏著一根奶油冰棍正往嘴里送,好不愜意。
“怎么了?”冰棍才吃了兩口,林然不舍得扔,他叼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的說。
“喝多了”。穆斯蕓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她將傅遇川朝林然身上一推,來回活動著已經(jīng)酸麻的手臂。
林然猝不及防,他嗆了一口,急忙用后背頂住傅遇川,伸手拔下冰棍的木桿,他來不及細(xì)嚼,囫圇咽進(jìn)了喉嚨里,涼的他腦仁兒疼。
“這是喝了多少?。俊?p> 穆斯蕓拉開車門,林然順勢將傅遇川塞了進(jìn)去。
“兩杯”。穆斯蕓回了一句,又憂心的問:“他不會酒精中毒吧?!”
“平常他的最高限度是多少?”
“不知道”。林然搖頭,傅遇川從不喝酒,所以,林然不知他的酒量如何。
“傅總他從不喝酒”。
“那他應(yīng)酬的時候也不喝?”穆斯蕓詫異。
“都是我喝”。林然撅了撅醉,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好吧”。穆斯蕓聳肩,表示同情。
她關(guān)上車門,繞過車尾坐到了另一邊。
林然發(fā)動車子,方向盤一轉(zhuǎn),傅遇川極其自然的躺倒在了穆斯蕓的腿上,穆斯蕓探了探他體溫,還有些不放心。
“要不送他去醫(yī)院吧?”穆斯蕓還是覺得去醫(yī)院保險一些。
“我不去醫(yī)院”。還未等開口,當(dāng)事人抗議的嘀咕了一句,他縮了縮脖子,整張臉貼在穆斯蕓的小腹上,呼吸灼熱,雖隔著層單薄的布料,穆斯蕓還是很清晰的感知著,她脊背一僵,連大氣都不敢喘。
“那就別去了,我去藥店給傅總買個解救藥”。
“也行”。穆斯蕓同意,她猶豫了一下,想挪動了一下傅遇川的頭,哪知傅遇川還得寸進(jìn)尺,環(huán)住了她的腰。
林然搜尋了一圈,才打了雙閃,將車子靠邊停下。
“我去吧”。穆斯蕓被傅遇川纏的沒辦法了,想暫時逃離。
“沒事,我腿腳快”。林然沒給她這個機(jī)會,推開車門跑了沒影兒。
穆斯蕓無奈,她盡量吸氣,手掌推拒著傅遇川的胸膛,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無濟(jì)于事。
片刻,林然返回,途中他早已拆開包裝,粗略的看了一下用藥說明,他扣出兩片白色藥片遞給穆斯蕓。
穆斯蕓不愛吃藥,所以,稍有觸碰,她也能感受到藥片的苦澀,不過不知她自己吃,她感受了不少。
“傅遇川?”穆斯蕓輕聲叫著,又晃動了一下傅遇川的肩膀。
見兩人姿勢曖昧,林然摸了摸鼻子,扭過了臉。
“傅遇川?”穆斯蕓又叫。
“好吵”。傅遇川皺了皺眉有些不爽。
“我可以不吵你,不過你得把藥吃了”。連穆斯蕓自己都沒發(fā)覺,她對傅遇川的耐心已經(jīng)超出了極限。
“張嘴”。
“乖”。
這樣哄了半天,傅遇川卻把嘴閉的更緊了。
“太太,實在不行您就強(qiáng)行喂吧”。林然說過差不多的的話,上一次,也差不多的情景,只是喝醉的是穆斯蕓,不過穆斯蕓比傅遇川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