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你給我下來!”父親大聲吼道。本來就窩火,被父親一吼,我氣沖沖走到父親身邊,大聲說道:“這人毀了娘親的生辰宴,我憑什么不能生氣!他對一個小女孩說那樣的話,我憑什么不能生氣!這是我家!”我一口氣喊完,臉漲得通紅。
“給李大帥道歉!”父親命令道。
“憑什么!”我不可置信地問。
“憑你剛才說的話,李大帥是長輩!”父親的語氣又重了幾分。
我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李擎天,低頭作揖道:“李大帥對不住,是我不懂事,沖撞了?!崩钋嫣煲姼赣H讓我道歉,更得寸進(jìn)尺了,又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父親抬手打在了李擎天的臉上,我驚呆了,趕緊拉著父親,怕他做出些什么沖動的事情。父親甩了甩手,冷冷地說道:“李大帥,你毀了我夫人的生辰宴,這是伴手禮?!崩钋嫣觳幌敫赣H會在這么么多人面前動手打他,雖然忌憚父親的威視,但也怕此刻認(rèn)輸自己臉上無光,便與父親對峙起來。
正在這劍拔弩張之時,郭班主上來打圓場了,他抱了抱拳說道:“今日白大帥一番好意,讓我與班子里眾弟子來為夫人賀壽,誰料我一個沒看住,鄙弟子陶秋實就惹了這等麻煩,給您換一場,權(quán)當(dāng)賠罪了?!?p> 原來那人名喚陶秋實啊,我心里暗想。郭班主一下去又立刻上來一位,幾句話,幾句小曲兒哄得大家喜笑顏開,方才的一切仿佛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一片祥和。我拉著父親回到桌前,低聲問:“爹爹先前不是說,不能與那人交惡,以后還要共事嗎?”
“其一,他毀了你娘的生辰宴,惹了你娘不快;其二,他作為幾個縣城的師長,對一個小女孩口出惡言,惹得大家不快?!备赣H回答道。
“切,找這么多理由,就是覺著李擎天惹娘親不高興了啊。那爹爹為何要讓我道歉?”我不解道。
“因為爹要告訴你,不是什么時候都該出頭的。我看出你護(hù)著那小姑娘,但是你要知道,小人是萬不能得罪的?!备赣H認(rèn)真的回答道。
還沒待我說話,臺上已換上了郭班主在宣布這場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隨即父親向我點了點頭,便酙了一杯酒向臺上走去。父親舉起杯說道:“今日本是夫人的生辰宴,請大家來是想一起熱鬧熱鬧,結(jié)果鬧了些不愉快,這杯酒我賠罪,過今天,就都過去了?!贝蠹壹娂娕e杯,回應(yīng)父親。終于把客人都一一送走了,父親臉地上的疲憊也藏不住了,沖我示意,我便隨著父親一起去了書房。父親微微倚靠在藤椅上,問我可否幫他揉揉肩,他實在累得很。父親從不在我面前示弱,永遠(yuǎn)都是一副可以依靠的模樣,如若這樣說,定是真真兒累著了。我悄悄抹了抹眼睛,向父親身后走去。
“孩子,方才是不是還有話想說?”父親瞇著眼問道。
“是,果然瞞不過爹爹。父親既說不要得罪小人,為什么要打他?”我問道。
“本來沒想著跟他起沖突,可他實在過分。我是要謹(jǐn)慎些,但也要讓他知道我白云霆不是好惹的。”父親慢慢答道。
父親歇了一會,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便帶著我,去哄娘親。美其名曰“喜歡我在他們倆身邊”,其實是怕自己哄不好娘親讓我來幫忙吧。
“秋兒?”父親輕輕推開門,試探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