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擎天被突然纏上來的手驚地慌張甩開,有些尷尬地對眾人道:“這人想必失了魂,不......不必在意,我們先去聽?wèi)虬?。?p> 眾人瞧著這場面,面面相覷,正不知是走是留,聽得李擎天的話紛紛抬腿要往外走。
床幔里傳來了細(xì)微地抽泣聲:“擎天,別走。”
李夫人聽得此也明白事情不對勁,陰著臉走上前一把拉開床幔,瞧見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迷迷糊糊間嘴里還在嘟囔著李擎天的名字。
“夫人,這女子我從未見過!今日是你生辰,我就算再混賬也不會做這種事啊。”李擎天瞧著他夫人面色不對,趕忙表忠心,又對外頭喊道:“來人!將這婢子給我拖下去打!”
李夫人有些不信任地瞪了李擎天一眼,甩下床幔,理了理衣衫,準(zhǔn)備往外走去。
楊金花不知是恢復(fù)了些神智,還是聽得李擎天要將她拖出去打,哭訴道:“擎天,你怎得這樣對妾身,前......前幾日還說憐我遭遇,要迎我......我入府的?!?p> “夫人,莫要信這女子!”李擎天慌張解釋著,又趕緊道:“這女子在白何廂房,誰知是不是串通好污蔑我的!”
瞧了瞧圍觀沒動的眾人,這臟水既然潑到了我身上,那便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換上了副哭腔,才開口道:“這種事......這種事李大帥怎好推到我一個女子身上!方才席間婢女弄污了我的衣裙,我想回廂房換換,卻還未到門口便覺腹痛,去方便了。誰知回來便瞧見李大帥帶人堵在我門口,用這種事來辱我名節(jié)!竟還讓這女子進我的廂房,穿我的衣裙,做出這等事!我的衣裙還未換啊!”
我越說越激動,哭訴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不少人臉上都有動容之色。
李夫人聽著這話,又瞧見李擎天略有心虛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狠狠給了李擎天兩巴掌。
趁著眾人注意力在李擎天身上,我偷偷踱步到門口,對著外面幾個方向打手勢給副官,希望他能看到。
李擎天被當(dāng)著眾人打了臉,頭上青筋暴起,用盡全力捏著拳頭咬著牙忍了又忍,才啞聲開口道:“無憑無據(jù),夫人只憑幾句話便斷定我對你不忠?”
“這女人都叫出你的名字了,還要什么證據(jù)?”李夫人冷笑道。
“我李擎天的名字近幾縣誰人不知?”李擎天問道。
李夫人定定地瞧著李擎天,緩緩對身后的婆子開口道:“將這女人給我拉出來!”
兩個婆子得了令,拉開床幔,胡亂整理了一下楊金花的里衣,便將人架出來扔在地上。
李夫人坐在桌前,厲聲道:“抬起臉來!”
楊金花頓了頓,才抬起臉,看到陌生的屋子跟一屋子人,面色迷茫,眼睛還是迷蒙的,瞧著不大清醒??吹嚼钋嫣鞎r眼睛卻亮了亮,想起身向他走去,被身后的婆子一把按在地上。
楊金花眼淚汪汪的向李擎天求助道:“郎君,這是做什么?”
“住口!休得胡言!我與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為何誣陷我與你偷情!”李擎天質(zhì)問道。
楊金花聽著李擎天的話,不可置信道:“偷情?我雖被我娘賣去了青樓,可給你的卻是清白之身!你說你心疼我,憐我身世凄苦,讓你表弟替我贖了身,又給我置辦了房屋,我以為你是真心愛我。那些深情厚誼,你說我們是偷情?”
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門外便傳來守衛(wèi)聲音,道:“大帥,管家回來了,急事找您?!?p> “讓他稍后回。”李擎天惱怒道。
外面人還沒回話,便聽到喊聲:“大帥!大帥!出事了!”
來人推開眾人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出事了,不見了,人......”話音還未落,才瞧見屋內(nèi)形勢不對,看到地上的楊金花才知事情不好了,慌忙閉了嘴。
“滾出去!”李擎天怒道。
“是......是?!闭f著便要退出去。
“站??!我沒記錯的話,你便是擎天的表弟吧,劉管家?”李夫人冷笑問道。
劉哲不敢開口說話,只一味地低著頭。
李夫人接著對楊金花道:“你憑什么說你是李擎天的女人?”
“夫人,一個攀污我的瘋女人罷了,拉出去打死就是。”李擎天阻撓道。
“我一心為你,你說只要我辦成事便迎我入府為貴妾,如今竟要打死我?!睏罱鸹薜迷桨l(fā)凄楚,哽咽著回憶道:“從前你送我這鳳蝶鎏金耳墜,說愿如這鳳蝶,雙宿雙棲。擎天,你心里當(dāng)真沒有我嗎?”
李夫人聽著這話,一把奪過楊金花手中的耳墜,只瞧了一眼,便撲過去抓撓李擎天的臉,哭喊著道:“你這忘恩負(fù)義的東西,拿我的嫁妝送給外面的姘頭!”
李擎天怕破了相,一把將李夫人推倒在地,指著李夫人惱怒吼道:“你既嫁入我家門,你的嫁妝便是我家的。且你一個女人無法為我綿延后代,我找女人怎么了!如今竟還敢打我,給我回后院禁足!”
“李擎天,憑你也敢這么跟我說話?若沒有我,我姐夫會給你好臉色才怪!”李夫人怒極反笑,接著吼道:“有一個妾室不夠,還敢在外縣養(yǎng)外室,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