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也不好再看戲,便紛紛從中勸和。
見李夫人還在哭鬧,我假意開口勸道:“夫人莫要難過了,李大帥只是一時糊涂,他心中還是念你的?!?p> “念我會把我的嫁妝送人當(dāng)信物?實在可氣!”李夫人越說越氣,怒道:“我去找姐姐姐夫說!”
“夫人,夫妻吵架實在不必鬧到外頭去,大帥是最要面子的人,何苦讓他煩惱呢?!蔽夜盎鸬?。
“他的臉面他自己都不要了,我便徹底給他撕破了?!崩罘蛉怂﹂_我的手,帶著人快步往前廳走去。
李擎天在眾人的安慰中訴著苦,完全沒留意到李夫人離開。
我無奈開口道:“李大帥,今日在您府中發(fā)生這種事,我一個清白姑娘家,這間廂房我也不敢再用了,煩您請個丫頭來給我把我的物件搬回車上去吧?!?p> 李擎天環(huán)顧一圈,咬牙輕笑道:“來人,替白縣長收東西,給我瞧清楚了,別落下了?!?p> “是?!遍T口進來兩個丫鬟。
“陳清?!蔽覜_門外喊道。
陳清從不遠處亭子后跑來,向我抱了抱拳道:“縣長。”
“替我看著東西,拿回車上去。”我吩咐道。
陳清應(yīng)了聲是,便進廂房中去了。我正想趁現(xiàn)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瞧見一個眼熟的守衛(wèi)跑來。
“司令請大家到前廳去?!笔匦l(wèi)在廂房門口道。
眾人聽得這令,趕緊快步往前廳去,李擎天路過我時,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瞧著已然昏倒在地上的楊金花,隨便喊了個人將她架著,也一同帶到前廳去。
方進前廳,便聽到司令夫人的聲音。
“多謝諸位今日來我妹妹的生辰宴,如今宴會已然盡興,便不多留諸位了。”司令夫人淡笑道。
眾人聽得話中的意味,也急于逃離這場尷尬的家事,紛紛告辭。我雖還想再審審楊金花,但是話已至此也不好強留了,便也打算離開。
“白縣長請留步?!崩钋嫣旌鋈唤械?。
我頓住腳,轉(zhuǎn)身行禮道:“李大帥還有何指教。”
“今日之事事發(fā)突然,還是發(fā)生在白縣長房中,還是說清楚,還您清白的好?!崩钋嫣旃诿崽没实?。
“我本就清清白白,何須還呢?!蔽沂┦┤蛔?。
待賓客都散的差不多了,司令才開口問道:“究竟是怎么了。”
“姐夫!他在外面養(yǎng)女人,偷拿我的嫁妝送了,方才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說我不能生,還打了我!”李夫人哭喊道。
李擎天情急之下跪倒,也大聲辯解道:“您在外是司令,在內(nèi)我喚您一聲姐夫。今日之事原本是丫鬟報我手下的副官與白縣長私會,我不信,才帶人過去想還白縣長以清白。誰知白縣長在房中藏了一個女子,誣陷是我的外室,我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啊?!?p> 李擎天這一張嘴,簡直是顛倒是非。
我起身向司令抱了抱拳,開口道:“人我替李大帥帶過來了,何不問問她?!?p> 不等李擎天再說,架著楊金花的人將她帶進來扔到地上,一盆涼水將人潑醒了。
楊金花清醒過來,瞧著李擎天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令身邊的副官得了令,開口問道:“下跪何人?”
“楊金花。”楊金花撫了撫身上的水,回道。
“哪里人氏。”副官復(fù)問道。
“八九歲隨母親來千安縣的?!睏罱鸹ǖ?。
“如何進到李府中來的。”副官已然有些不耐煩,提高了音量。
聽到這里我有些緊張,擔(dān)心她將我抓她的事說出來。誰知她只是看了看李擎天,溫柔一笑,道:“醒來便在這兒了。”
“在場可有你熟識的人嗎?!蔽以囂降馈?p> 楊金花看了看我,眼里卻閃過有一絲陌生,指了指李擎天道:“這是我郎君。”
“你住口!休要胡言!我從未見過你!”李擎天怒吼道。
楊金花看了看在場的人,想必也猜到了些什么,笑著道:“郎君莫怕,什么金銀富貴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即便是在你身邊做個婢子我也甘心。”
李夫人聽得此又哭鬧起來,指著李擎天說狼心狗肺。司令被吵得實在沒法,一拍桌,怒道:“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