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活命?!睏罱鸹粗业馈?p> “那得看你的東西值不值這條命了。”我彈了彈指甲,不耐煩道。
“你打算如何幫我脫身?”楊金花問道。
“我這兒是縣衙,找個死囚頂罪還是很容易的?!蔽铱粗鴹罱鸹?。
楊金花猶豫了一陣,才起身道:“好,我?guī)闳?。?p> “慢著?!蔽覕r住她,接著道:“把你知道的經(jīng)過事無巨細的說來,簽字畫押?!?p> 楊金花挑挑眉,坐下來交代事情經(jīng)過。陳清記錄好后拿給我瞧,我讓他再謄抄一份留底,一并給楊金花畫押。
收好供狀后,尋了個帶兜帽的大氅,將她裹嚴實,我才只身隨楊金花去取證據(jù)。她倒是老實得很,一路上也不掙扎也不逃跑,只是飛快地走著。
“你不過是個丫頭!給我拿著已然是是抬舉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在我耳中,是郭清月。
“我沒有不幫你的忙,我只是想給我家小姐也買點果子,付了錢便會幫你拿的。”是思思無奈的聲音。
我拉著楊金花停住腳步,遠遠的向果子店里爭執(zhí)的兩人看去。思思手里大包小包拿了一大堆,衣裳首飾鞋子應有盡有,郭清月倒是兩袖清風,拿一樣往思思懷里塞一樣,趾高氣昂的拿思思當丫鬟使喚。
“白縣長可是心疼那丫頭?”楊金花輕笑著道。
“怎么,你對郭清月家這樣熟悉?”我反問道。
“是啊。她可沒少跟我抱怨你們,說那丫頭要高攀她表哥,跟你一樣不要臉,愛纏著她家男人?!睏罱鸹ㄖS刺笑道。
“她時常欺負思思嗎?”我皺眉問道。
“在家時不敢,她父親同她表哥護著那丫頭,不過出門時出出氣罷了?!睏罱鸹ㄐπΓ值溃骸罢l讓這丫頭跟他表哥無名無實呢?!?p> 我輕笑一聲,拉著她繼續(xù)走著,問道:“你可知郭姑娘在我面前如何夸你,如何維護你嗎?你這樣貶損她?”
“她雖蠢,卻并不是個壞人,小女孩性子罷了?!睏罱鸹M不在意道。
“從何說起?”我疑惑道。
“比如說你吧。若是我同我家能靠上你這樣的大樹,我是萬萬不會惹你的。且你是個通情達理又心軟的人,即便我心愛之人同你成親,我也能求你讓我做個安分妾室的?!睏罱鸹ㄐχ?。
“誰會愿意同別人分享自己的心愛之人呢?!蔽倚闹蟹浩鹦┛酀?。
“真正心愛之人,哪怕只能遠遠看著他平安喜樂,也是值得的?!睏罱鸹ㄟ@話說的哽咽。
我想著楊金花的話,沒有再開口,只快步往前去。
楊金花帶著我轉(zhuǎn)進一處小巷子,在里面七拐八繞才停了下來,我留心瞧了瞧,是青樓的一處后窗,很是隱蔽。她仔細瞧了瞧周圍并無人注意,才在墻角處抽出幾塊磚頭,掏出一個帕子做的小包袱遞給我。
“這里面便是了?!睏罱鸹ǖ馈?p> 我打開瞧了瞧,道:“好,先隨我回去?!?p> 楊金花將磚頭恢復原樣,隨我一同回到縣衙。
陳清等在后門口,一見我們回來,便趕緊上前道:“縣長,拿到了嗎?”
我點點頭,道:“之前替我看診那位大夫給我請來,到堂上等我?!?p> 陳清向我抱了抱拳便走了。
“你同我去廂房還是在堂上等著?”我問楊金花道。
楊金花看了看我,才笑著道:“跟著你吧。”
我將楊金花安置在后堂,將大氅掛好,陳清便回說大夫來了。我?guī)撞阶叩教蒙希瑢⑿“そo大夫查看。
大夫仔細瞧了,是白花丹不假。
隨后我們兵分三路,陳清請大夫?qū)憙煞葑C詞及之后的一應事務;我則吩咐人給楊金花準備些細軟,快馬,黃昏時分再將她送出城外;高督辦同我商量過后,去牢里找替罪的死囚。
我正在堂上看公文,忽然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隨后是女子的尖叫聲從后堂傳來,是楊金花出事了!
我趕緊摸出槍,往后堂走去。
只見一個蒙面男人,正拿著槍對著楊金花,見著我手中有兵器,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著我連開三槍,幸而我反應快,子彈只是擦著我的頭發(fā)飛過。我找準時機,連開兩槍打掉他手中的槍,誰知這人瘋了一樣,用沒受傷的手掏出匕首向楊金花刺去。
門外的守衛(wèi)聽到動靜跑了進來,將賊人制服。
“誰派你來的!”我邊問,邊抬手扯掉了他的面巾。誰知卻瞧見了一張熟臉,脫口而出道:“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