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瀛沒再看到她穿過那一套運動裝。他也不感到奇怪,所以也不好奇。
這次的文綜考試題目也不簡單,所以對于他這種文綜渣來說,一百九十多的成績已經(jīng)很不錯了。也許是運氣好,他這次考試做起來格外有感覺,歷史選擇題錯兩個,政治選擇題錯兩個,至于地理選擇題,呵呵,他也一直都沒抱過希望。
“哎,你多少分?”侯然在一旁抽長氣。
“一百九十多分?!庇噱卮鸬慕K于有底氣了一些,他望著侯然,并沒有準(zhǔn)備拿他的分?jǐn)?shù)開玩笑。
隔著他的胳膊余瀛也能知道他的分?jǐn)?shù)沒起色,因為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了。
“你多少?”余瀛探了探頭隨即也為他感到失望。侯然開始頭側(cè)過去,趴在桌子上不說話。
“沒事,這不是高考?!庇噱荒苓@么去安慰。他感同身受,對此每個人都只能自己擔(dān)著,沒人幫得了忙。
“這個卷子啊,不簡單但也沒有前幾次難??!這怎么過兩百的人這么少???”老袁拿著卷子,額頭皺的像干海帶。
余瀛永遠(yuǎn)都不懂老師口里的相對容易到底是在哪。他猜想著可能是自己資格不夠看不出來,也可能是老袁的故意所為。
不管怎么說,總之就是考的很差,一百九的分拿出來也只能在桌子旁,上不了臺面。
“你說他怎么總說簡單啊,拿歷史這第一題說,考的知識點是分封制我知道,但是我怎么就硬是感覺到答案與題干不對啊?!焙钊坏哪樁伎斐煽喙狭?。
“我也不知道,但是自有道理吧?!庇噱粗穷},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對的。
轉(zhuǎn)眼又要過一個月份,余瀛也時常忐忑不安,成績沒有絲毫進(jìn)展,卻總是因為一次考試被擊退到不想繼續(xù)前進(jìn)。
快點到冬天吧,余瀛發(fā)神經(jīng)似的時不時在上課的時候也會突然在心底有這樣的感慨。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個季節(jié),他突然對冬天特別有感覺。
他有時候會真想倒在冬天的雪地里,就是那種頭栽地的那種,然后哄騙式的永遠(yuǎn)不醒。
可睡會管自己在想什么呢?況且他也是有了在乎的人,所以想的時候也變少了。
“哎,我們這個月底有月假嗎?”笙夢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座前。
“我怎么知道?我是新來的?!庇噱v地揉了揉眼,然后嘆了口氣,“你想干嘛?放月假一起出去玩嗎?別想了,我是不會……”
“自作多情!”笙夢臉上有意思不易察留的失落,“我什么時候說了要你出去了?”
用力地踢了踢凳子,她氣憤地起身走開。
余瀛突然被激起了性子:“什么毛病?!币彩瞧v的厲害,他躺著竟然睡著了。
“醒醒?!焙钊挥昧Φ赝屏送扑?,他睜開眼后懨懨欲睡的樣子讓侯然多看了幾眼。
他皺著眉:“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也是感到了身體不適,但是還是打著哈欠說:“不用,沒事的。應(yīng)該是休息的不好,精神差。怎么了?上課了嗎?”
“沒有,還有個二十來分鐘,我是看你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痛苦,所以不安地叫醒你。”
“那行,等到上課你再叫我。這年頭,睡個覺好困難啊?!?p> 余瀛倒頭就睡。桌子是不如床舒服,也還是容易睡著,畢竟人困的時候,怎么都能睡。
只是這一睡,就搞得進(jìn)了醫(yī)院。
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早上。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人困得到了極限;他從小體質(zhì)不好,又不愛吃飯又挑食的,再加上身體透支,當(dāng)然吃不消。
說起來也是奇妙,這一覺不病不醉的,睡的安穩(wěn),倒是讓旁邊的人都著急。
那天晚上笙夢坐在那里陪了他一宿,眼睛都哭腫了,老袁站在一旁憨憨地,也不知道說什么,他也不敢說什么。
作為班主任,學(xué)生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是有責(zé)任的。笙夢坐在那里背對著他,用心地握著她的手,一句話不說,每次起身上廁所時,她看他的眼充滿了憎恨。
因為怕起沖突,侯然和奕子哭著口把老袁勸回了學(xué)校。
一晚上也沒誰能熬過來,其他的人都疲憊著東倒西歪,睡相難看。
笙夢眼里一直沖著淚水,最后在眼里干爛了。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晚上,她在他醒之前睡倒了。
余瀛醒來,直起身子開始懷疑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起先看到滿屋的白色他還未覺察,直到后來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推著笙夢,笙夢還未完全性便瘋狂地叫他名字,直到看到他的時候她才真正哭出來。
“你丫的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出事了?!?p> 余瀛感到奇怪:“我沒事啊,只是感覺自己睡了好長時間?!?p> “你還知道??!你從昨天大課間睡到了現(xiàn)在?!?p> “現(xiàn)在幾點?”
“四點多吧?!斌蠅糸_始擦著眼淚,“我真是不知道不怎么那么神奇,一覺從昨天睡到了現(xiàn)在?!?p> 余瀛起身下床,叫醒了還在睡的侯然和奕子他們。
“哎呀,你別過來,老余!”侯然驚醒,手用力地亂繞。他看到余瀛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面前,還覺得不可思議,于是在掐了掐他的臉。
“怎么了?不相信我活著是吧?”余瀛閉著嘴在那笑。
“你等等。”侯然檢查一遍覺得無疑后才停下來,“看來你是沒事啊?!?p> “那還等什么?我們走吧。”余瀛說完往外走了幾步。
“走?往哪走?。恳柔t(yī)生說我們才能出院。”
“出院?誰出的住院費啊?”
“老袁啊,說起來你這一倒,他也心里沒底啊,第一次看到他慌張的樣子,我也有點小意外。”
奕子開口說:“沒事的,大不了我找我媽給開開后門嘛,我媽認(rèn)識這醫(yī)院的某個啥官的,總之我也不清楚,反正沒問題的?!?p> 余瀛點了點頭,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餓了,有吃的嗎?”
侯然趕快拿來了桌子上還未拆的面包,說道:“喏,老師昨天買的,他以為你晚上就會醒的,所以買了一點面包在這里放著。”
“真是夠小氣的。”余瀛皺了皺眼。
“你就快吃吧,他自己吃的也不好,你就別說他了?!焙钊辉谝慌砸部答I了。
余瀛大口大口地吃著,才發(fā)現(xiàn)笙夢一直在那里坐著,一動不動。
“哎,夢夢。怎么了?還沒緩過神?。 庇噱瓕⑴錾先サ氖钟质栈?,他看出來了,笙夢是困的就這樣睡著了。
“這……”
余瀛示意侯然別吵,他輕輕地拍醒了她:“你先起來,躺床上睡會?!?p> 笙夢手用力地抓著他的手,嘴里嘟噥著像是說不清,侯然幫著他把笙夢弄到了床上。
笙夢的手一直都不松,余瀛看著她誰輸?shù)臉幼樱奶鄣匾槐楸榈膿崦?。侯然和奕子識趣地帶好門,悄悄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