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奪玉佩
“怎么了?”季卿瞥了一眼陸清澤,隨后便將耳朵湊近小玢。
“時辰不早了,估摸著老爺夫人們要回來了,往年夫人及二小姐第一時間都要來找小姐您麻煩的,可千萬不能暴露啊!”
小玢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季卿沉思幾秒,便朝著陸清澤開口:“這位公子,小生家中還有急事,此次要求先欠下,下次小生定會來尋公子討要,只望公子切莫忘記?!?p> 說完,她又將先前在一老伯攤販那兒買的花燈放置在陸清澤面前:“此花燈,便是小生與公子的信物,還請公子不要忘記?!?p> 也罷,反正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所求的,先留著留個懸念也好。這男人看起來就不是池中之魚,以后說不定能幫上忙。
還不等陸清澤點頭,她突然瞧見了陸清澤腰間懸掛著的白玉佩,只見玉佩通體純粹雪白,不摻一絲雜質,上面更是刻了一澤字。
她往前一靠,小手一伸,便扯下了陸清澤腰間玉佩,陸清澤也是沒料到她來這么一出,待反應過來之時,玉佩已經(jīng)到了季傾安手里。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奪我哥的玉佩?!标懷陨叟繄A睜,場面有些劍拔弩張。
這小生實在膽大,奪什么不好,居然奪這冷面鬼的東西,怕是小命不保噢。
“別這么大火氣嘛,我留下了一個信物,自然也要拿走一個信物,不然到時候你們兄弟不承認,我向誰討去?”
季傾安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頂多就是沒經(jīng)過這帥氣男人的同意,她其實還是有私心,這么帥一個小哥哥,肯定是要多來幾次熟知的機會。
陸清澤面容冷峻,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f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兄弟倆絕不會不承認?!?p> 季傾安感覺周圍氣壓低了不少,她拍了拍胸口,壓壓驚,不慌不慌。
不過她還是沒準備還回去,“公子請放心,玉佩我定會好好保護,公子,下次見。”
話落,也未等陸清澤回答,季卿便急匆匆的帶著小玢離開,因著金手指賦予的絕世武功,她拖著小玢溜得極快,畢竟千萬不能暴露。
身后,陸清澤環(huán)手凝視著季卿的背影,神色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有幾分意思,居然還是個練家子?!?p> “四哥準備如何?”陸言劭走到陸清澤身旁,也凝視著季卿離開的身影。
陸清澤撇了撇案面上唯一一只花燈,隨后拿起,轉動間,瞧見了上面的兩行字: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他眸色一暗:“暗羽,去查查他是何身份?!?p> 暗羽拱手:“是?!?p> 待暗羽離開,陸清澤轉而看向自己這個六弟,只見他正定晴看著他手里的花燈:“我們該走了?!?p> “四哥,你真要留著?”陸言劭瞧著陸清澤一本正經(jīng)提著花燈的模樣,傻乎乎的詢問出口。
“......”
“四哥,你真準備欠那男子東西?那玉佩你放心放在他手里?”
“都叫暗羽去查身份了,況且,我那玉佩,就算他想轉賣,無人敢收的。”陸清澤不理會陸言劭的神神道道,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陸言劭也不在意,繼續(xù)問:“四哥......你不會喜歡上男人了吧?”
陸清澤眼眸一黑,直接給了陸言劭一記眼神警告,繼而語氣惡狠狠的說道:“閉嘴,你很聒噪,小小年紀,腦子里想些什么?要不要我把那季樂思指給你?”
說完,便躍上了馬車。
“不行不行。”陸言邵擺擺手,心下一陣余悸,那女子他是怕了。
左心瞧著自己主人吃了個閉門羹,也是忍住不笑,沒辦法,他就是個活寶。
馬車上,陸言劭已經(jīng)安靜了許多,然仍是不是蹦出一兩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語,陸清澤依舊只當沒聽到。而他卻在一直思考著攤前的場景,六弟沒眼見,他卻是一眼瞧出了門道,那明明是個女子。
......
經(jīng)過小玢提醒,季卿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季府,從后門偷偷溜了進去,暗羽武功高強自高墻跳入,偷偷跟在了二人身后,直到二人進了房間,也沒被發(fā)覺。
但是作為古代特工,他還是不能亂來,因此,片刻之間,暗羽隨即上了房梁,輕悠悠的揭開了一個瓦片,順著瓦口,他看了下去。
此時,季卿與小玢已經(jīng)散開了三千青絲,季卿端坐在梳妝臺前,小玢動作迅速的替季卿梳成一個追云髻,又迅速的給自己盤上了一個雙螺髻。
之后,小玢拿出了一套干凈整潔的青色衣裙,伺候著季卿換上,此時,暗羽已經(jīng)臉紅得及時的移開了視線。
約半刻鐘之后,暗羽再度望向瓦口,此時,他已經(jīng)有些小心翼翼的成分。
略顯陳舊的床邊,二人已經(jīng)恢復了女子的裝扮,只是隔得有些遠,輕聲細語的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事實證明,小玢的直覺沒有錯誤,待季卿與小玢偷偷溜回后院,換下衣服后一刻鐘,季河君等人都回到了季府。
回到家中的季樂思將小姐脾氣徹底暴露出來,一手將桌上杯盞都盡數(shù)掃落,哭哭啼啼的沖著季河君大喊大叫:“都怪你,這下可好,我不僅不能嫁給四殿下,還要嫁給太子作側妃,我不想做側妃.......”
季樂思的母親張新春,向來寵溺季樂思慣了,“樂思,老爺他也是沒有辦法,再說,太子日后可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p> 作為季樂思的生母,她深知自己女兒心中屬意何人,只是,有時還是識時務比較好。
季樂思語氣中盛滿的只有氣急敗壞,絲毫不見大家閨秀的風范:“可是娘,為何今日皇后娘娘會提到季卿安那個賤人?我只想嫁與四皇子,我不管,我不管!”
季河君負手背對著季樂思,眉宇緊蹙,十多年來,他對于自己這個小女兒,有過太多的溺愛,以至于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天子之命,不可違?!?p> 話落,他搖了搖頭,無奈離去。
眼見著季河君離開,季樂思聲線也變得撕心裂肺起來:“爹爹——”
只是,季河君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這件事情,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商量的余地。
悲痛的嘶吼并未改變任何,此時此刻,季樂思知曉,此時已成定數(shù),再無任何轉圜的余地。
她眸中的怨憤愈加澎湃,頃刻之間,她爬起,沖了出去,張新春立馬緊隨其后,生怕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