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來忽悠了,繼續(xù)昨天的小故事……
我靠!這大獸看樣子是很有錢的?。∥倚睦锖喼睒烽_了花——這御龍灣別墅區(qū)可是平城達官顯貴們的住所,一般人就算買得起這里的房子也未必能買得到這里的房子,這燭龍看來游蕩人間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這樣也好,我的榕靜妹妹見到我住這么大的房子,一定會跟我在一起的。
“走了走了走了?!蔽倚睦镞€在得意地盤算著,白澤卻再次一只手把我拖了起來,在結界中飛快地穿梭起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燭龍的住處,位于御龍灣最高點的一幢五層別墅。
這幢別墅模樣古樸,一看就不是現(xiàn)代建筑,院子里古色古香的布置,讓人恍惚間以為穿越到了民國時期,我摸著這些家具,感覺就像在摸人民幣一樣,絲滑、享受。
“你小子今天暫住在四樓客房,我和白澤在五樓住?!边€沒等我摸過癮,燭龍低沉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燭龍的脾氣比白澤還壞,沒容我反駁,就一腳把我踹進了他們家中專供上行的電梯里。
“你丫想怎么樣!”我氣急敗壞,“你把我踹進來,倒是摁上行啊!,喂,這電梯怎么用你跟我說我自己弄也行??!”
我在電梯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按鈕,只能不斷罵罵咧咧,可也不知道是他們兩個聾還是電梯的隔音太好了,我在里面喊了半天外面依然是鴉雀無聲。這陰冷的一夜,我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別墅的電梯里,感受到了來自上古神獸和現(xiàn)在高科技的深深惡意。
“別生氣了······吃個梨子!”
“小哥哥,要不然你吃個蓮霧吧?”
“你不要苦著臉噻~”
“俺們那可中意這個了,你嘗嘗?”
我面前擺滿了山珍海味、各色瓜果,燭龍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三五個美女,一個個小麥色的皮膚配上五顏六色的比基尼溫溫柔柔地圍繞在我身邊,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但是我不能動搖,昨晚電梯里一夜的寒風讓我一大早不得不裹著毛毯才能毫不顫抖地坐在這里,這樣的“深仇大恨”我一定是不會動搖的。
“你真的不打算嘗一嘗這些蔬果?這可都是空運直達的熱帶水果?!睜T龍的膚色太黑,完全看不出臉色。
“不,不吃?!彪m然嘴上說的強硬,但我心里卻還是有些動搖的,這些水果我活了這么久也沒見過,更別提嘗味道了。更重要的是有些懼怕燭龍的,想到他真身的模樣,我就不自覺地一抖,何況這貨一直陰沉個臉,這一問倒讓我有些拿捏不定該不該認慫。
“沒那個耐性跟你磨了,不吃飯就直接吃吧,有什么副作用就隨便了。”大概是見我一直沒說話,燭龍也不耐煩起來,將一顆紅色的藥丸扔進了我的嘴里,“小子,你以后跟我們一起,一點兒力氣沒有可是不行的,吃了這個起碼能讓你捏死個螞蟻?!?p> “你也太小看我了?!蔽浵佄疫€能捏不死嗎?這燭龍也是太小看我了,我雖然是個只會寫策劃的技術宅男,但也沒弱到連只螞蟻都踩不死。
可一分鐘之后我就后悔說這話了,因為燭龍把我?guī)У搅说叵乱粚?,在這里我見到了傳說中來自昆侖的螞蟻,足足有兩米長。我看著眼前這個觸須比我手臂還粗的螞蟻,這一刻,我慫了。
“那個,燭龍大哥,這個螞蟻太大了吧,我可能,”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手腳都有些不聽話地發(fā)軟,“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放,放過我吧。白,白澤,看在我玉樹臨風的面子上,救我?!?p> “白澤可打不贏我,”不等白澤答話,燭龍就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我跟白澤出去有點兒事兒,今天周末,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讓昆侖的螞蟻陪你玩玩,記住啊,你們倆,都不能死?!?p> “我靠!”燭龍話音剛落,那只巨大的螞蟻就朝我撲了過來,“大哥我錯了,你,你,你手下留情成不成?你英俊瀟灑,你高大威猛,你,你,你。一字千金······”
我一邊左右胡亂地躲避著,一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地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紅色藥丸的作用,我感覺自己的力量似乎變大了很多,幾個躲閃之間我突然找到了竅門——這個螞蟻怪的體型巨大,但也十分笨拙,不擅長轉身,我看了看屋子的布局,立刻翻身到了左邊的墻角,然后趁著螞蟻怪轉身的空檔從它背后爬了上去。
螞蟻怪的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惡臭,我只能手忙腳亂的對著他的身體連接處拼命捶打,不知過了多久,才把這個大怪物打昏了過去。
“小伙子很有前途嘛?!蔽野c坐在一旁,燭龍和白澤卻不知道什么再次出現(xiàn)了,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青色漢服的少年,白澤見我打昏了螞蟻怪立刻鼓起掌來。
我白了白澤一眼,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你背,背,背著我。泡、泡仔去了?”
誰知道我以為我只是一句玩笑話,白澤卻突然臉一紅,那個身穿青色漢服的少年立刻十分寵溺地摸了摸白澤的頭發(fā),柔聲道:“看到沒,他都看出來你該泡我了?!?p> “咳咳咳,”燭龍的臉色這次是真的變成了紅色了,“那個,介紹一下,這是青鸞。”
“青鸞?”我一下子來了精神,“那他是鳥啊,白澤你是四不像,你們生出來的孩子是不是五不像啊,哈哈哈——”
“你給我閉嘴!”白澤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我身后,一拳頭差點把我后腦勺打穿,“你才是四不像,你全家都是四不像!”
“看來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記得了?!睜T龍搖了搖頭,似乎也知道我的往事,“難道那顆屎球難道沒有效果?”
“屎?屎?”燭龍的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力量沖進了腦子里,隨后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涌進了我的腦海里。記憶中流轉最多的就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身影,然而我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但印象中似乎我跟這個女人的關系很親密,我們一起遨游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相談甚歡。
“他現(xiàn)在怕是想不起太多,畢竟封印了近十年,想要讓他一下子回憶起來很難?!鼻帑[的一聲嘆息,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我急忙拉著青鸞的衣袖,大聲問道:“你也知道對嗎?你告訴我我是誰?我記憶里的女子又是誰?為什么記憶力我感覺我會飛?”
青鸞被我這樣的大力搖晃和不斷地質問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反應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問我道:“齊宣,你還有二十歲前的記憶嗎?”
二十歲前的記憶。
我只記得我是在醫(yī)院突然醒來的,沒有親人認領我也沒有人來看過我,對于二十歲之前的事情,我?guī)缀跏且粺o所知,甚至我的名字我都是自己從身份證上看來的,而我也曾按照身份證上面的地址去找過自己的家鄉(xiāng),但很可惜那里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你也不要急,慢慢總會想起來的?!鼻帑[見我沉默,于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就是,”白澤也環(huán)著雙臂走到我面前干脆利索地附和道,“這些事還是要你自己慢慢想起來才好,也不急,明天你可是要上班的,早點兒睡吧?!?p> 說完,白澤拉著青鸞就逃似得跑了出去,屋子里又只留下一直黑著臉的燭龍對我幽幽道:“其實吧,你現(xiàn)在問這些也沒用的,倒不如先安心做個普通人。”
“為什么?”我急切地追問道,不知為什么,我總感覺他們隱瞞我的,是一個很大的秘密。
“因為······”燭龍頓了頓,瞪大了眼睛溜溜看著我,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力量沖向了我的丹田,一股充滿味道的氣體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燭龍捏著鼻子繼續(xù)道:“因為你早起沒吃飯就吃了那顆藥丸,現(xiàn)在恐怕,有些消化不良。”
“燭龍你大爺!你不早說?!蔽椅嬷R上要流出金黃液體的褲子,飛速地沖進了廁所。
經過了一夜的廁所洗禮,第二天我拖著虛弱的身體踏上了上班的地鐵。
雖然我再三懇求,燭龍還是拒絕了我請他送我上班的請求,但步行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也是不可能的了,無奈之下,我只能選擇坐兩站地鐵去上班。
可不知道為什么,上了地鐵以后我總覺得坐在我對面的女人頭上似乎一直有一縷綠色的光芒。大概是我盯著她看太久了,那女人十分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就把頭別過去了。
“別動。”我剛想起身解釋,身旁一個穿白色漢服的少年卻突然按住了我,然后他看了看那女人開始數道:“1,2,3,4,5,6!”
“啊——”
少年數完六個數,那女人立刻倒地哀嚎了一聲。
少年也沒猶豫立刻一腳把我踹起身,去查看那孕婦的情況。
說實話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情況,但看孕婦一腦門兒的汗,我覺得她應該是要生了,于是在地鐵停在閘北醫(yī)院站的時候我也沒想那么多,抱起那孕婦就沖出了站。
一路上我依然感覺那孕婦腦袋上冒著一絲綠光,好不容易到了醫(yī)院,我卻發(fā)現(xiàn)我沒有孕婦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也沒帶錢。
“別看了,我交過住院費也通知他的家人了,”燭龍穿著他那拉風的大風衣、戴著幾萬塊的大墨鏡,拉著嬌小的白澤,如同天神一樣降臨到了我的眼前,我簡直感動得要哭出來了,這簡直是我的恩人啊,不然我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事還栽了跟頭,那多尷尬。
“別跟著傻子一樣,”白澤白了我一眼,“我要開始設置結界了,你是想出去還是想看熱鬧?”
設置結界?我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看到的綠光,毫不猶豫道:“我要看,我明明看到了一道綠光在那里······”
“你能看見?”不知什么時候那個穿著白色漢服的少年也走了進來,眼中都是吃驚。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那白色漢服的少年,正在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少年搖身一變成了青鸞,白澤拍了拍腦袋道:“差點兒忘了,青鸞化身人類是有兩種形態(tài)的,白衣和青衣下是不同的,你只要記著這兩種形態(tài)是一個人就好了?!?p> “納尼?”我算又漲了見識,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我發(fā)誓,我一直看那孕婦頭上有綠光。”
“嗯,”燭龍點了點頭,“不錯,看來藥丸有了功效,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燭龍和白澤就開始合力施法,不一會兒就已經形成了一個結界,我們幾個人也可以隨意進出產房了。
“產鬼,真的是你?!?p> 進入結界后,那道綠色的光芒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是個穿著淡綠色上衣明黃色裙子的妖怪,身材短小。白澤一見他似乎就知道他是誰了。
“《搜神記·諸仲務女》記載過,‘諸仲務,一女,顯姨,嫁為米元宗妻,產亡于家。俗聞,產亡者,以墨點面。其母不忍,仲務密自點之,無人見者。元宗為始新縣丞,夢其妻來,上床,分明見新白,面上有黑點。’產鬼本不害人,但清朝時期有些修道的文人強行收服產鬼,令部分產鬼產生怨氣成為怨鬼。”青鸞慢慢解釋道。
“這東西不吃人吧?”我立刻慌了神,前面有了蠱雕的教訓,現(xiàn)在我下意識就躲到了燭龍身后。
白澤更加鄙薄的目光投向了我,她撇了撇嘴道:“就算是產鬼里的怨鬼,他也只是害產婦,不會害你個死宅男的!”
這次青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并沒作更多言語,只是拔下一根羽毛開始念念有詞。
“小小坐騎如今都敢多管閑事了?!蹦钱a鬼的聲音幽怨又凄涼,隨手就把青鸞的攻擊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