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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冠天下之神之領域

我最后一次大忽悠

鳳冠天下之神之領域 任妜 4002 2020-02-03 23:20:40

  “看來這只產鬼已經游蕩很久了,”燭龍的語氣依舊是沒什么情感,“只有借正乙真人催生符方能驅除?!?p>  “嗯······”

  還沒等我問那是什么東西,產鬼就突然唱起了一陣詭異里帶著一絲驚悚的歌謠,我聽得渾身冰涼,我瑟縮了一下問道:“這什么東西啊,唱歌這么難聽?”

  “我唱得難聽嗎?”產鬼慢悠悠地跨過產房的門走了出來,“我說這昆侖上的畜生怎么都出來了,原來是為了你啊?!?p>  “你說什么?”我氣急。

  “齊宣你呆著!”白澤深深皺起眉頭,她神情凝重地盯著那個產鬼,似乎在怪她多事。

  這時候燭龍突然擋在了白澤身前,不顧場合地變出了真身,他那只聯通陰陽的眼睛立刻發(fā)出了異樣的寒氣:“你回去,我不會動手,不然的話,你知道后果。”

  可那產鬼卻不害怕,她幽幽走到燭龍眼前,絲毫不驚慌地感受了一下來自陰間的寒氣:“燭陰,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使命,我們各司其職,你不要攔著我。”

  “你的使命不是殺人?!睜T龍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我再說一遍,你回去,我不會動手,不然的話,你知道后果?!?p>  “你以為我打不過你?”產鬼的聲音瞬間變得冷如寒霜。

  燭龍并不跟他廢話,直接變身,那只黑洞洞的眼睛在燭龍的催動下,逐漸張開了一條縫:“我再重復一遍,我的話,我未必打得贏你,但是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送回秦廣王那里!這話我不會重復第三遍!”

  白澤說過,燭龍的下目是連接陰陽的通道,但如果強行把產鬼扭送回去會消耗燭龍大量靈力。

  顯然那產鬼并不知道,他的眼神開始猶豫,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壓抑不住的恨意。

  “產婦家屬在嗎?”在產鬼猶豫的空檔,結界外響起了護士的聲音。

  “在在在!”那匆匆趕來的男人立刻沖上去,眼中都是緊張的神色,直到護士將一個完整的孩子遞給他,他才露出笑容。

  “是個男孩,十一點四十分生下來的,去辦手續(xù)吧?!弊o士接著道。

  “哎哎哎,我知道我知道。”那男人滿臉寫著興奮。

  白澤見孩子生下來,立刻站到了產房門前,生怕產鬼對產婦不利。

  但產鬼似乎對產婦不感興趣,只是盯著那個男孩,一雙眼睛氣得通紅,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他終究吐出一口氣,轉身指著燭龍道:“燭龍,算你狠,我們來日再見!”

  “不想見你!”燭龍并不打算給他逃跑的機會,他的下目緩緩睜開,一陣陰風掃過,產鬼就被他吸入了那只眼中。

  自打產鬼的事發(fā)生以后,燭龍的身體一下子垮掉了,每日不是跟我一起在地下室休息就是在客廳狂吃,而我因為這樣的朝夕相處,對燭龍的態(tài)度也有了大大的改觀,日常也能接受他的黑臉還有他給我的各種詭異的藥丸了,因為有了燭龍的幫助我的進步也越來越大,很快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螞蟻怪放倒了。

  “青鸞,你不覺得今天的太陽有點兒大嗎?”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幾天我總覺得外面越來越熱,甚至連晚上也是奇熱無比,明明這時候都已經十月了,外面的樹葉不黃就算了,氣溫還總是維持在三十幾度。熱得我不知所措。

  “的確是這樣,”青鸞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熾熱的陽光,微微皺眉道,“你看這太陽這么大,聽說好多單位都已經放假了,就是因為這個溫度沒辦法上班。”

  “就是?!蔽覀児疽彩沁@樣,上次見義勇為被市里表揚后,公司對我的態(tài)度大大改觀,放假也沒少了我的份,“我總覺得有些不尋常?!?p>  “······”

  “怎么了?”我見青鸞緊緊攥著窗簾不作聲,立刻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追問道。

  青鸞并直接沒有搭理我,他看了看外面的天,又掐了掐手指才轉身對我道:“這樣的天氣出現有三十幾天了吧?”

  “對啊!”我當然記得清楚,放假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而且很有數。

  “白澤!”青鸞突然眉頭一皺,奔向樓梯口喊道,“快下來!”

  白澤正在樓上鼓搗著自己那堆衣服,聽見青鸞的喊聲,立刻下了樓:“怎么了?”

  “你沒注意今年夏天格外長嗎?”青鸞問道。

  “女生永遠不會覺得夏天時間長?。 钡诐蓞s不以為然,她環(huán)著雙臂坐在了沙發(fā)上。

  “這已經十月了,天氣三十幾度,平城再過個把月可是要供暖了?!蔽也环獾剜洁斓?。

  聽了我的話,被漂亮衣服堵住眼睛的白澤終于覺出了不對勁,她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熾熱的陽光,手里捏著窗沿上的灰塵,呢喃道:“這么大的太陽,難道是金烏不見了?”

  “金烏是什么玩意?”我讀書實在太少,這些名詞我一個都不知道。

  青鸞還是很有耐心的,他很好看地笑了一下道:“根據《山海經》等古籍的記述,中國遠古時代太陽神話傳說中的十日是帝俊與羲和的兒子,它們既有人與神的特征,又是金烏的化身,是長有三足的踆烏,會飛翔的太陽神鳥。如《山海經·大荒南經》中有“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山海經·海外東經》說“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山海經·大荒東經》也說“湯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載于烏“,便是對十日神話傳說的記述?!?p>  “難道這太陽燭照就是金烏?”我還是聽不懂。

  青鸞并不發(fā)火,只是笑了笑繼續(xù)道:“《淮南子·精神篇》中說“日中有踆烏“,郭璞注解說“中有三足烏“,則是對太陽為金烏化身的說明和解釋。遠古神話傳說中的十日,每天早晨輪流從東方扶桑神樹上升起,化為金烏或太陽神鳥在宇宙中由東向西飛翔,到了晚上便落在西方若木神樹上。”

  “簡單說,金烏就是掌管太陽升落的神?!卑诐衫^續(xù)望著窗外,心神不寧。

  “那是什么?”我突然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身材十分嬌小的女孩。但她比正常人多了一對很薄很薄的翅膀。

  “蟬?”白澤似乎很驚訝。

  雖然我讀書不多,但蟬我還是知道的,他們通常只能活一個夏天,但眼前這個小女孩居然是修煉成人的蟬,這簡直修煉比修煉氣死人啊。

  “那個,我沒有惡意,”那只蟬怯怯地走上來,“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p>  白澤對天地間的異獸都十分了解,她看了看那蟬,還是將她放了進來。

  這只蟬的到來才讓我知道,她與金烏相遇在這個夏天。起初她并不知道那人就是金烏,而她也只是意外從樹上跌落的,金烏見她可愛,便給她注入力量,讓她化身成人陪伴自己左右。蟬偶然跟金烏說起,說夏日結束自己就要死了,金烏卻說不會讓她死去,于是金烏便強制太陽永升不降,算是留住了這個夏天。

  可蟬無意之間知道了這是有悖天倫的,她知道白澤是天地靈獸,她不想讓金烏去死,所以找到了白澤。

  “我知道,為了我,金烏可以去死。”蟬小聲呢喃道,“可我不能讓他死?!?p>  “是不是為了他你愿意去死?”白澤的聲音,冷靜到沒有溫度。

  “你瘋了嗎?”我立刻擋在了蟬面前,金烏冒著死也要跟這個蟬在一起,那肯定是真愛,如果白澤殺了這個蟬,怕是又要招惹到這個金烏了。

  “你讓開!”白澤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落在我的身上,那冷冽的目光,看得我心頭一顫。

  “不讓!”我咬著牙道,我知道只要我認慫這只蟬就要死了。

  可沒想到那只蟬輕輕推了推我道:“小哥哥,你讓開,我愿意為了金烏去死!”

  這樣的回答讓我來不及反應——我是個母胎單身狗,這樣的愛我理解不了,但我對蟬的勇氣卻是十分欽佩,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救她。

  但青鸞卻走到我身邊低聲道:“讓開吧,有些事你不該參與?!?p>  “青鸞,”青鸞是愛意繾綣的鳥,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也不懂這樣的感情,“你也要她死嗎?”

  “你不懂!”青鸞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把我拉開了,直接把我關在了衛(wèi)生間。

  我簡直要氣死了,那只是個小小的蟬啊,為什么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呢?我在衛(wèi)生間里拼命地錘著門,可外面仿佛聽不見一樣,愣是沒有人理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鸞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那只蟬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心里難過得要死,撲上去不由分說質問道:“白澤,她只是一只蟬,你為什么非要她死?難道她不死就沒法解決這件事了嗎?”

  “你閉嘴!”白澤滿臉怒容,“你給我想清楚!她一個月前就該死了,這個世界是有自己的規(guī)律的,不是你一片圣母心就能解決所有事情的!齊宣,你給我記住,萬物皆有規(guī)則,你若是破壞規(guī)則,那你就是有悖天倫,就要跟著他們陪葬!”

  我被白澤懟得說不出話來,我從來沒見過白澤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我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可我還是不服氣,大概因為這只蟬已經化成人形了,面對和自己一樣的生物,我實在是不忍心。

  可還沒等我說什么,大門就被人“咣當”一腳踹開了。

  “白澤,阿夏哪去了?”一個身著黃色運動衫、皮膚白得不像話的少年一腳踹開了眼前的大門,憤怒寫滿在臉上。

  不用介紹我也知道,這個少年就是金烏了。他身上有一股逼人的熱氣,一進來整個屋子都是熱的。我下意識地往青鸞身后躲了躲。

  “白澤,你說話!”金烏眼里出現了一種冰封般銳利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人了一樣。。

  可白澤好像是受了傷,一直捂著自己的右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金烏,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金烏此刻幾乎認定了白澤殺了那個阿夏,伸手就打碎了眼前的一個花瓶,冷冷道:“白澤,我們自小就在一起,我不想傷害你,你告訴我,阿夏哪去了?”

  “金烏,”白澤咽了咽口水,“你知不知道,你強留夏天在人間是有悖天倫的?一旦遭到天譴你會魂飛魄散的!”

  “我不在乎!”金烏語氣急切,“我從小就是孤獨的,除了你,昆侖上沒有一只獸、一個人愿意接近我,阿夏是我身邊的唯一了,我不能沒有她,算我求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阿夏說她已經享受過人間的美好了,”白澤頓了頓,“她說讓你忘了她,以后不要找她了?!?p>  “你,你殺了她?”金烏臉上寫滿了震驚,倒退了幾步。

  白澤沒有解釋,似乎是默認了自己就是殺死那個叫阿夏的蟬的兇手,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眸色復雜,不愿多說。

  但金烏卻因此徹底失去理智,他放開結界,似乎要跟白澤決一死戰(zhàn)。

  金烏的攻勢很猛烈,加之他自己天生的火熱屬性,盡管在結界中,但屋子里的東西還是被毀得很嚴重,有些木制家具已經燃燒起來了,我慌忙扯出一截淋浴噴頭到處噴水,這火災可是會死人的。

  白澤和青鸞也沒有搭理我,兩只聯手開始對付金烏??捎袀陌诐珊捅緛砹α烤筒粡姶蟮那帑[,就算聯手也根本不是金烏的對手,招架了兩招后,白澤率先就敗北被打回了原型。

  但金烏沒有停手的意思,千鈞一發(fā)之際,青鸞突然大喊:“金烏你別沖動!阿夏沒有死!”

  金烏猛地一收招,整個呆在了原地:“你說什么?”

  “我說真的,”青鸞急切道,很怕金烏再傷害白澤,“阿夏說她不想看到人間生靈涂炭,白澤答應了她,永遠不會告訴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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