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計(jì)劃開始

　　小樹林，在苦境是事件的高發(fā)區(qū)，而且大部分都是惡事。

　　不過作為江湖小白中的小白，宵并不知道這個道理……當(dāng)然，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宵原本是和姥無艷一起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很想將隨身攜帶的凝晶花和雪梟放在凝晶雪峰，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如果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條肯定會因此生疑，然后反其道而行之，但宵只是張懵懵懂懂的白紙，就像之前會因此和藝如塵分開那樣，他也帶著凝晶花和雪梟去了凝晶雪峰。

　　不過因?yàn)橹澳缴侔麄儊砬笏幍男袨?，讓他意識到凝晶花對其他人來說會有很大的用處，可他答應(yīng)過要幫忙，一時間竟有些糾結(jié)。

　　于是姥無艷便留了下來，替宵看著他的兩位“朋友”，而宵因?yàn)樵谶@里遇到的差不多都是好人，覺得需要凝晶花的也都應(yīng)該是慕少艾這樣的，就沒有多想，謝過姥無艷之后，便一個人離開了。

　　宵走后不久，一抹艷麗身影出現(xiàn)在白茫茫的雪峰上……

　　宵拿著畫像尋找了起來，自然不是找人，而是神刀天泣，既然畫像上出現(xiàn)了，那肯定是和胡琴一樣重要的東西，得找到才行。

　　實(shí)際上比起神刀天泣，慕少艾他們更希望找到活著的羽人非獍，不過慕少艾把宵的實(shí)話當(dāng)做了安慰，知道人在哪的宵就把不知所蹤的物品當(dāng)做了尋找的目標(biāo)。

　　然后他就走進(jìn)了小樹林，碰到了拿著神刀天泣的圣耀刀賞和同行的異劍賢殊。

　　涉世未深，心智如同稚子般的宵見到神刀天泣，只覺得應(yīng)該把東西拿給真正的主人，但過于率真木訥的話語讓兩人誤以為是在挑釁，糾紛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爆發(fā)了。

　　血紅飛雨，為修羅駕臨之像，夜刀穿月，是來自黃泉之宵。

　　異賢劍殊抱住摯友倒下的身軀，驚慌呼喚：“刀賞！”圣耀刀賞虛弱開口：“我敗了……我……”

　　雙眼閉上，瞬間沒了氣息。

　　異賢劍殊看著宵氣憤怒喝：“你…你竟然殺了刀賞！”

　　宵不解：“殺？”

　　異賢劍殊自顧自控訴道：“只為一口天泣，你竟然殺人奪刀，草菅人命?！毕荒樥J(rèn)真的想要解釋：“他說，這是生死輸贏之戰(zhàn)……”

　　“胡說！分明是你心狠手辣，不留生機(jī)，殺人奪刀！”

　　宵越發(fā)不解：“生就帶走刀，死便交出刀這是他方才講的意思?！碑愘t劍殊卻不肯再聽下去：“休想狡辯，此仇今生必報(bào)，武林公法庭一定制裁你這個殺人兇手?！?p>　　“仇恨，殺人兇手……”宵不自覺念著這兩個詞語，雖然不理解，但自覺不是什么好的詞匯。

　　異賢劍殊冷哼一聲：“哼！身為至友，必為知己報(bào)仇。如果你敢作敢當(dāng)，就留下你的姓名住處?！?p>　　宵不解其意，但還是認(rèn)真答道：“奈落之夜?宵，凝晶雪峰?！?p>　　異賢劍殊卻被宵無所畏懼的模樣給激怒了：“你！哼，既然你有膽量，那就等公法庭制裁你！”

　　說完，便抱著沒了呼吸的圣耀刀賞離開了，宵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神刀天泣，如同稚子的眼神透露出一片無措的茫然：“我不懂，我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不是生死的賭局嗎？仇又是什么意思？我不能明白……”

　　呢喃自語著，不自覺想起了白衣少年的身影，拿著神刀天泣，往好人幫的方向縱身而去。

　　“義父……”

　　另一邊，抱著友人尸體的異賢劍殊剛剛走到樹林出口，便看見一個披著血色斗篷，戴著兜帽，看不清是何容貌的人靜靜站立在不遠(yuǎn)處，陰冷輕煙環(huán)繞，不似生人。

　　“你是何人？！”

　　異賢劍殊一邊戒備著，一邊悄悄將手放在佩劍上。

　　“來個生死賭局如何？贏了，帶著你的朋友走；輸了……”抬起只剩下白骨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垂落在兜帽下的彼岸墜飾，語調(diào)充滿惡意：“就和你的朋友一起留下來吧?！?p>　　“放肆！”

　　異賢劍殊瞬間被激怒，將友人尸體放置身后，出手就是極招：“異化千流！”

　　“吾就喜歡不多話的人?！?p>　　面對攻勢，來者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隨后輕松避過，抬手擊向?qū)Ψ叫乜?，異賢劍殊迅速收招，只來得及橫劍擋下，就被一掌拍飛出去，撞斷數(shù)根大樹，跌落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來者將圣耀刀賞的尸身抱起，慢悠悠的來到異賢劍殊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招，你就輸了呢?！?p>　　“你！”異賢劍殊掙扎著想爬起來，卻是吐出一口鮮血，胸口刺痛。

　　“愿賭服輸，吾不拿你的性命，不過你的朋友嘛……真可憐?！?p>　　毫無誠意的感嘆了一句，便帶著圣耀刀賞的尸身翩然離去了。

　　“你是誰？！留下名號！”

　　異賢劍殊目眥欲裂，發(fā)出憤怒質(zhì)問，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

　　一個小村莊中。

　　慕少艾等人正拿著羽人非獍的畫像，一家接一家的詢問著，但得到的都是否認(rèn)的回答。

　　再次一無所獲的一行人從屋內(nèi)退出，便看見一個身穿白衣，頭戴斗笠白紗，不知是何面容的人正佇立在外等候。

　　雖然不知道長相，但慕少艾還是猜出了來人的身份，臉上露出喜色：“風(fēng)大夫?！?p>　　“見過藥師?！?p>　　來人拱手行禮，禮貌友好的態(tài)度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特別是在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聽聞藥師正在尋找朋友，苦境地域廣大，而且也過了這么多天，尋找起來會很艱難，就想著過來幫個忙?！?p>　　“有風(fēng)大夫幫忙，看來老人家我可以很快就能找到羽仔的下落了?！蹦缴侔詭Ь胍獾拿佳蹚澚藦?，看著心情好了許多。

　　來人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很抱歉，吾不能說出羽人非獍現(xiàn)在的下落，只能告訴藥師你一聲，他還活著?！?p>　　如此誠實(shí)的話語讓慕少艾他們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慕少艾已經(jīng)摸清了少年的性子，知道這話不會有假，頓時心安許多：“風(fēng)大夫不必道歉，起碼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羽仔的情況，不用像之前那樣心驚膽戰(zhàn)了?！?p>　　“既然這樣，那就回峴匿迷谷吧?！眮砣碎_口說道，見醫(yī)者欲要拒絕，耐心解釋：“時機(jī)未到，再這樣找下去只是徒勞無功，不如先回去養(yǎng)精蓄銳，等時機(jī)到了吾會提醒。而且……”

　　來人頓了頓，似乎是在透過白紗打量他們，然后提醒道：“你們是不是還忘了兩位傷者？”

　　“嗯？”

　　眾人再次一愣，隨后終于想起了被安置在谷中，不知現(xiàn)在情況如何的風(fēng)不知和樂波君（……），可以說是把關(guān)心（羽人非獍）則亂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回去吧，醫(yī)者的住處可以出現(xiàn)重傷不治，但不能出現(xiàn)疏忽身亡的患者?！眮砣丝粗媲爸艘荒樉狡?，心里也有些無語，不過還是給面子的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咳——多謝風(fēng)大夫提醒?！弊灾铧c(diǎn)就成了遭人唾棄的庸醫(yī)，慕少艾也打消了拒絕的念頭，出于對對方的信任，選擇暫回峴匿迷谷。

　　回去的路上，慕少艾注意到來人腳下的陰影，看了眼遮擋面容的斗笠白紗，隨口問道：“風(fēng)大夫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了嗎？”

　　來人沒有答話，只是微微偏了偏頭，慕少艾見狀便能猜到對方笑而不語的模樣，知道不會解釋，就沒有再刨根究底了，只不過……

　　看了眼堪堪才到胸口的身高，心里有些疑惑：怎么感覺，風(fēng)大夫矮了許多？

　　來人沒在意醫(yī)者的目光，從袖中掏出一個小本本，翻開，在“勸慕少艾他們回峴匿迷谷，減少與主線的接觸”這一行字的后面打了個勾，然后在阿九好奇想要湊過來看時，重新放回了袖子里。

　　阿九也沒多想，畢竟是人家的隱私，他也只是單純的好奇。

　　絕仙谷。

　　薄紅顏從公法庭回到谷中時，一位女弟子迎了上來，低眉順眼道：“師傅，那位……公子已在內(nèi)等候?！?p>　　藝如塵控制的只有薄紅顏，不過也已經(jīng)足夠了，谷內(nèi)的弟子除了包藏禍心的瓊玦外，其他人都對薄紅顏唯命是從，就算是對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和藝如塵心有疑惑，在薄紅顏的吩咐下，也不會失了禮數(shù)。

　　薄紅顏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弟子繼續(xù)去做自己的事情后，隨手整理了下衣著，飄然入內(nèi)。

　　用來會客的房屋內(nèi)，披著血色斗篷，兜帽遮臉的少年正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手中的花茶，一身絳色長袖衣袍，面容溫雅的男子坐在一旁，垂眸看向地上已失去生機(jī)的尸體，神色莫名。

　　“軍師在想什么？”

　　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把玩著掛在兜帽上的彼岸墜飾，語氣里帶著純粹的好奇。

　　男子收回視線，輕輕搖了搖頭，伸手為少年的杯中添加茶水，帶著甜意的花香彌漫，壓下了些許血腥味。

　　薄紅顏進(jìn)入屋內(nèi)，向少年微微行禮，將一盆整體仿若水晶雕刻，看著晶瑩剔透的花朵小心交過去：“公子，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p>　　少年伸手接過，把有了兩個缺口的凝晶花放入空間內(nèi)保存好，然后問道：“做好偽裝了嗎？”

　　薄紅顏一臉恭敬：“吾趁姥無艷被打斷雙腳一事分心，沒有太注意凝晶花的時候，把公子交與吾的偽造物同真正的凝晶花做了交換。然后摘了一朵凝晶花，送到公法庭手中了?！?p>　　“嗯?！鄙倌挈c(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對姥無艷一事做出評價，畢竟這是必須要發(fā)生的事情，而且薄紅顏因?yàn)楸豢刂频脑虿幌駝∏槔锬菢訜o腦恨著姥無艷，下手肯定有分寸，不至于讓人終生殘疾。

　　就算沒有分寸，在劇里依舊會被人治好，沒必要散發(fā)沒用的善心。

　　所做的事情得到回應(yīng)后，薄紅顏才看向地上的尸體，面露遲疑：“公子是打算……毀尸滅跡嗎？”

　　少年看到了薄紅顏欲要掏出瓷瓶的動作，笑著打斷：“不。吾打算讓他死而復(fù)生?！?p>　　薄紅顏便放開了瓷瓶，低頭看向被刀刃洞穿，血跡已經(jīng)變深的心口處，拿出另一個瓷瓶：“吾有能夠控制尸體的蠱毒?！?p>　　“謝謝，但是破綻太大了，吾有另外的方法?！?p>　　少年站起身，來到尸體旁，男子緊隨其后，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少年自然知道男子的心思，不過也并不在意，想要會反噬生機(jī)的死氣化作能夠煥發(fā)生機(jī)，固魂保命的陰骨靈力，第一個條件就是要在活人身上，靠著求生意志和它剛，撐過沒涼涼就可以考慮第二個條件:天雷臨身。用天雷進(jìn)行淬煉，才能進(jìn)行最完整的轉(zhuǎn)化。

　　當(dāng)然，前提還是人得活著，人沒了那就白挨雷劈了。

　　想起當(dāng)初因?yàn)殚喿x理解上的差錯，誤打誤撞獲得的雷罰，少年就感覺頭久違的又疼了起來，暗自腹誹了一下[自己]，然后催動陰骨靈力，沒入圣耀刀賞心口。

　　男子只見到那致命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死寂的胸口處開始緩緩起伏，從死人變?yōu)榛钊撕?，沉默片刻，選擇收回了視線。

　　學(xué)不來，告辭。

　　少年收回多余的陰骨靈力，看向面露好奇的薄紅顏，微笑開口：“找個地方，安置一下這位會有大用處的客人?！?p>　　薄紅顏點(diǎn)頭應(yīng)是，將瓷瓶換了一個，把藥丸塞入圣耀刀賞口中，防止他突然醒來，然后將解藥交給男子，畢竟后面她還要離開，沒辦法讓人準(zhǔn)時清醒過來。

　　男子摩挲著手中冰涼的瓷瓶，等薄紅顏將人帶下去后，看向少年空蕩蕩的身旁，似乎才發(fā)現(xiàn)少年身邊少了個人：“道長，那個小姑娘呢？”

　　“她啊——”

　　拉長語調(diào)，少年將身上的血色斗篷換下，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不用理會，估計(jì)現(xiàn)在玩得正開心呢。對了，還請軍師莫要忘了那塊菜地，等到豐收的時候，可以一起嘗嘗成果?！?p>　　之前已經(jīng)確定了那只是十分普通的菜籽，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的男子：“……自然，在下不會忘記道長的叮囑的?！?p>　　“吾相信軍師?！?p>　　少年取出道琴背上，向著男子拱手行禮：“吾還要去開導(dǎo)此時正迷茫著的孩子，就此別過了，告辭?！?p>　　“道長慢走?！蹦凶拥褪谆囟Y。

　　好人幫。

　　此時的宵還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他來這里想找藝如塵解惑，結(jié)果卻是人去樓空，如果不是里面還有床被沒有收起來，看著就像是沒人住一樣。

　　宵見狀便以為藝如塵是有事出門了，于是就抱著神刀天泣，坐在入口處等候，配著臉上木訥又茫然的神情，看著還有幾分可憐兮兮在里面。

　　[被創(chuàng)造的殺戮武器，只被灌輸殺人的意念，在他的意念之中，想法只有非黑即白，戰(zhàn)斗只有非生即死，即使產(chǎn)生自主意識，無人指引的宵，不懂江湖規(guī)矩，他不懂人心難測，不懂情感的復(fù)雜，更不懂所謂江湖的殘酷。]

　　藝如塵在看到宵時，便想起劇里對宵的評價，忍不住嘆了口氣，快步走到其身邊，抬手揉了揉發(fā)頂：“怎么在外面坐著？”

　　雖然那只手沒有溫度，甚至還有點(diǎn)硌硬，但宵還是不自覺放松下來，原本茫然無措的心境也漸漸平和，看著少年帶笑的面容，輕輕喚了一聲：“義父?！?p>　　“嗯?！彼嚾鐗m應(yīng)了一聲，將手收回，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雖然知道那是誰的，但還是一臉關(guān)心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被欺負(fù)了？告訴義父，義父幫你欺負(fù)回去?！?p>　　“什么是，欺負(fù)？”

　　又聽到個新詞匯，宵頓時化身好奇寶寶，眼巴巴的看著藝如塵。

　　藝如塵頓了頓：“……你先和吾說說遇到了什么事情吧?！?p>　　宵便認(rèn)真的將事情經(jīng)過復(fù)述了一遍，他還不會添加生動的形容詞，聽著有些干巴巴的，不過條理比較清晰，起始經(jīng)過都挺完整的。

　　而面對宵的疑惑，藝如塵只是淡淡道：“那是生死賭局，不過前提是死的那個人不是與你對戰(zhàn)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守信用的是死在你刀下那個，剩下的那個……更希望死的那人是你?！?p>　　“可我贏了?！?p>　　“對啊，所以他生氣了?！彼嚾鐗m笑了笑，耐心解釋：“舉個例子，若是吾與他人進(jìn)行生死賭局，然后吾輸了，你會如何呢？”

　　宵搖了搖頭，一臉篤定：“義父是不會輸?shù)摹！?p>　　“這可不一定，這世上有生就有死，有贏就有輸，萬物生靈，皆有自身命數(shù)，沒有什么是不會發(fā)生的?！痹捯袈湎?，身后道琴發(fā)出輕微錚鳴，似是在應(yīng)和。

　　“如果義父輸了……”宵雖然還是很懵懂，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我會和那人進(jìn)行生死賭局，而且一定會贏，然后再去找義父?！?p>　　藝如塵不禁愣住，然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后面那個就不用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道理其實(shí)差不多，那你覺得，另一個人若是要和你進(jìn)行生死賭局，他會贏嗎？”

　　“不會?！背晒Ρ晦D(zhuǎn)移話題的宵搖了搖頭，毫不猶豫：“他的實(shí)力，在我之下?！?p>　　“所以他沒有選擇在武力上進(jìn)行報(bào)仇，而是選擇了話術(shù)，畢竟你閱歷太淺，連普通的吵架都不會，自然爭不過人家?！?p>　　“報(bào)仇……所以仇的意思是，我殺了他的朋友，而報(bào)仇則是，他想殺我去陪他的朋友？”

　　“……呃，也對也不對。”聽著如此簡單直接的話語，藝如塵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宵的發(fā)頂，提醒道：“總之你要小心，有時候輿論流言，比你手中的刀更能殺人，甚至是殺人不見血?！?p>　　宵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舊很疑惑：“所以義父，是我錯了嗎？”

　　“你沒錯?！彼嚾鐗m搖了搖頭，嘆氣：“他們也沒錯。江湖本來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是分公平和不公平，有腦子和沒腦子?！?p>　　宵聽得更迷茫了。

　　“不用急，你后面可以慢慢學(xué)?！彼嚾鐗m笑著安慰，然后提醒道：“先回凝晶雪峰吧，讓朋友獨(dú)自等候，可是很失禮的?！?p>　　“好?！毕p輕頷首，又看向藝如塵：“義父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藝如塵笑了笑，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