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詳細的訴說之前的遭遇,只是告訴盧克這一年經(jīng)歷的磨難,從離開北極洞穴之后的事情卻是只字未提。
盧克聽完簡單扼要的陳述,也沒有繼續(xù)追問,我也是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的歉意。
“那…王宇,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盧克!”
沒有回答盧克的問題,我的打算其實在明顯不過了,畢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現(xiàn)在盧克的打算才是我更想知道的,不知道這名俄羅斯男人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亞洲分部真的需要什么幫助的,在力所能及之下我不會推辭,畢竟盧克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敬佩,相信他不會害我,更何況我還欠周苗苗兩頓飯。
“朋友,跟我們回亞洲分部吧,那里才有你的家!”
家嗎?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提起的字眼,這么多年來已經(jīng)忘記了什么才是家,如此奢侈的想法幾年來都不曾有過。
“詛咒”瘟疫大爆發(fā)的時候,我回過自己的家,一片狼藉的景象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其實我早就有心里準備,可真的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
親人的離世總是悲痛的讓人無法呼吸,所以我完全能夠體會周苗苗那份無比悲傷的心情。
雖然已經(jīng)忘記了親情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但是對家的憧憬是每個人都有的愿望吧。
看著盧克真誠的面容,又看了看周苗苗期待的眼神,真的差一點就答應他們了,對家的那份渴望,其實我比任何人都強烈,只是…
“別鬧了,盧克,我這個狀況,去了會給人嚇死的!”
誰跟著我誰倒霉,這是幾年經(jīng)歷了磨難之后留下的結(jié)論。
身邊的摯愛,朋友,都在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只有我茍延殘喘的活著,所以不想再去禍害亞洲分部里可愛的人們。
毫不猶豫的拒絕讓周苗苗無比的失望,盧克倒是沒有難為我,而是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暗示自己理解。
我也是歉意的對他笑了笑,這個要求真不能答應。
“那我先走了,分部不能沒有人主持大局?!?p> 盧克倒是看的挺開,并沒有因為我的拒絕有什么不高興的舉動,反倒是周苗苗見盧克沒有繼續(xù)相勸,撅起小嘴非常的不高興。
而當我問起總統(tǒng)怎么沒來的時候,盧克笑嘻嘻的說,他都勸不動我去亞洲分部,那總統(tǒng)來了又有何用?
起身送盧克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外巨大的轟鳴聲,那是直升機的聲音,盧克快速的掏出了手槍靠在門邊,緊張的看向窗外。
“嗯?盧克你不是坐…”
“噓??!”
盧克用手指在嘴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樣子外面并不是自己人,我趕忙蹲在了窗戶下面,一把把周苗苗拉到了身后。
直升機還在外面大聲的喧囂,周苗苗躲在身后緊張的抓著我的衣服,背后的觸感能明確感覺到她的害怕,抓著我的小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偷偷的探頭看了看窗外,外面降落的是三架武裝直升機,直升機上大大的胡狼頭標志顯得是那么的醒目,那是SCF獨有的標志。
我驚訝的看了看盧克,SCF是怎么找到這里的?而盧克也透過窗外發(fā)現(xiàn)了是SCF,對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直升機上下來了一小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最后下來的是一個體型魁梧的男人,因為反光,我們看不清下來的男人到底是誰。
晃了晃自己的手,直升機引擎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了,男人慢慢的走到了直升機的探照燈前,雙手背后,筆直的站在了我們的門前。
我的槍在最里面的屋子里,因為覺得暫時安全,所以并沒放在身上。
看來因為熟人相伴,導致自己的防范開始松懈,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用手比劃著告訴盧克,我要回去屋里拿槍,盧克笑了笑拍了拍胸脯示意這里有他。
看明白盧克的動作,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拉著周苗苗悄悄的離開了剛才的位置,半蹲著走回了最里面的房間。
“待著別動,無論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
我把周苗苗藏在了床底下,那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外面得男人一副想要談判的架勢,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SCF的處事風格是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的。
萬一談判的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情況,導致雙方交火,我根本就無暇顧及周苗苗的安全,況且我還不知道外面得SCF到底是沖著誰來的。
如果是沖保護者組織來的,那么周苗苗就是我優(yōu)先保護的對象,如果是沖著我來的,那就簡單了,只要我離開這里,她和盧克就是安全的。
此時的周苗苗無比緊張的看著我,全身因為害怕在微微的戰(zhàn)栗。
就算如此,在我轉(zhuǎn)身離開的一瞬間,她還是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慎重的囑咐要小心,如果有什么情況要第一時間逃跑,不用管她。
聽完周苗苗的囑咐,愣了愣神,很久沒有聽到過的這句“注意安全”讓如同冰塊一樣的心靈微微的動搖。
尤其是那句“快跑,不用管我!”是多么的熟悉和悲涼。
晃了晃手里的槍,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隨即跑回了原來的位置,警惕的看著窗外。
盧克見我跑了回來,露出了一個曖昧的表情,我是真的服了這個人了,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有心情想別的事情。
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我先喊話看看對方想干什么,而盧克卻搖了搖頭,率先推開了窗戶。
隨著窗戶的打開,外面“咔咔咔”無數(shù)武器上膛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而盧克的聲音也隨著上膛的聲音飄了出去。
“嘿!SCF的混蛋們,有本事開槍!”
聽到盧克的聲音,我滿腦袋黑線,這家伙是不會聊天還是不會談判,這是求著對面把我們變成馬蜂窩嗎?
外面除了大雨的滂沱就沒有其他的聲音,顯然沒有人搭理盧克的問話,盧克緊了緊手里的手槍,繼續(xù)對著外面叫囂。
“SCF什么時候都成了廢物的,來啊,跟老子干一場,看看誰先死!”
“盧克,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容易,不過在捏死你之前,先給我滾到一邊去!”
變聲器一樣的聲音從男人的方向傳了回來,機械一般的嗡嗡聲里充滿了不屑和鄙視,看來男人并沒有把盧克放在眼里。
盧克聽完了機械聲音的話,氣的牙癢癢,卻也不敢有什么動作。
早在一年前盧克就聽說SCF出了一名殺神,因為聲音如機械一般所以有了個殘忍的外號叫“殺戮機器”。
這個人殺人如麻,還十分的狡詐,保護者組織幾個分部都不同程度的在這個殺戮機器的手下吃過虧。
甚至整個非洲分部還遭到了重創(chuàng),是保護者組織頭號要消滅的對象!
“嘿,王宇兄弟,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