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能這么直接叫我“兄弟”的只有一個人,真沒想到他居然也來到了亞洲,看來我確實低估了SCF的決心。
盧克一臉疑惑聽著外面得話,很明顯搞不懂我倆是怎么認(rèn)識的,而如今這么緊張的局勢,我也懶得在跟他廢話。
“兄弟,好久沒見!”
淡淡的扔出了一句話便不在做聲,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喉嚨的哽咽讓人很難在發(fā)出聲音,就好像被一顆肉丸子噎在自己的咽喉里一樣那么難受。
“惜字如金可不是你得風(fēng)格,王宇,好久沒見,你不應(yīng)該出來跟我敘敘舊嗎?”
機械的聲音并沒有停止的意思,而是繼續(xù)的調(diào)侃,充滿了戲謔的語調(diào)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跟你們這些雜碎還有什么好談的?”
盧克依舊在大聲的咒罵,看樣子他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就算是死,他盧克也不會向SCF低頭的。
“你給我閉嘴,盧克,如果你在插嘴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郝雷的憤怒響徹了整個夜空,伴隨著響雷一起貫穿了我的耳膜,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為了完成任務(wù),現(xiàn)在的他不會在乎任何人的生命,包括我的。
拍了拍盧克示意他不要說話,我不能讓盧克在這里跟我一起陪葬,更何況里面還有一個單純的姑娘。
對這盧克比劃著,讓他進去帶著周苗苗趕緊離開,而我也起身推開了木屋的房門。
光亮的閃電一晃而過,照亮了我和對面的SCF成員,我慵懶的走到了郝雷的面前,目光定在了他的臉上。
無數(shù)個深淵般的黑洞槍口在我站定下一刻不出意外的全部瞄準(zhǔn),而郝雷看到我這副模樣也是發(fā)出霍霍的笑聲,好像看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
“嚯嚯嚯,兄弟,這場躲貓貓的游戲應(yīng)該是我贏了!”
郝雷的手對著空氣壓了壓示意SCF隊員放下手里的槍,看樣是打算跟我好好談?wù)劇?p> 我一臉淡定的看著他,等著接下來狂風(fēng)暴雨,其實此時此刻他說什么真的不太重要,畢竟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郝雷一邊玩弄自己手里的沙漠之鷹,一邊說著話,那感覺讓我想起當(dāng)年他一邊揮舞著棍子,一邊對著一群小混子叫囂,仿佛他就是那個流氓頭子。
激情演講多半都沒有進到我的耳朵,我只是這么站著安靜的看著他的臉,看著那張熟悉又不熟悉的臉。
那是被兩道巨大的傷疤占據(jù)的臉,曾經(jīng)那個陽光帥氣卻略顯稚嫩的男孩子,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全身充滿了霸氣成熟的男人。
除了感嘆世態(tài)變遷,也實在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了。
“我們兄弟二人一定能征服這個世界,SCF答應(yīng)只要在我們找到生命的…”
“郝雷,曾經(jīng)的你,去哪了?”
打斷了他的話,安靜的看著他的眼睛,我希望能在他混濁的眼睛里找到一絲絲問題的答案。
真的想不通為什么曾經(jīng)那個有些色色的傻小伙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為什么十年的友誼卻變成了今天這副田地,我想不通,想不通??!
郝雷沉默了,不知道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問題,還是不想回答,總之突然的沉默讓場面變的無比的尷尬。
“王宇!??!”
一個女人的尖叫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所有的槍口都同時對準(zhǔn)了跑過來的倩影,而我也是第一時間掏出手槍對準(zhǔn)了郝雷的腦袋。
“放下槍?。。?!”郝雷大聲的呵斥著自己的手下,而與此同時周苗苗也跑到了我的身后,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郝雷?怎么會是你?”
女人詫異的聲音讓我很無奈,這個場面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卻還是發(fā)生了,后背上因為情緒激動而顫抖的雙手顯得是那么的悲涼。
“太好了!你還活著,跟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女人略過了我的身軀去抓男人的衣服,顫抖的小手在雨中顯得是那么無助卻也是那么的義無反顧。
我知道是郝雷給了她無比巨大的勇氣,這么久才見到昔日的愛人,知道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相信是個女人都會不顧一切。
“你滾開??!”
郝雷一把把周苗苗顫抖的身軀推倒在了地上,那副場面像極了一個男人拒絕了女人的示愛而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的狗血劇情。
慢慢的扶起了周苗苗,轉(zhuǎn)身平靜的看著郝雷,周苗苗顫抖的依偎在我的懷里完全的不知所措。
郝雷的舉動已經(jīng)讓她徹底的懵了,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相信那個曾經(jīng)視她為珍寶的男人居然會這么對她。
“哈哈哈哈哈!”看到眼前的一幕,郝雷發(fā)出了一連串的笑聲,那是夾雜著痛苦的笑聲,夾雜著一個男人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和失望。
“王宇,我最后問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郝雷的眼神在笑聲過后瞬間變的無比陰狠,赤紅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戮和憤恨,我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恨意,滔天的恨意讓我不自覺的把周苗苗往身后拉了拉。
“要死,就死在一起!”盧克的聲音在我身后回響,顯然這個俄羅斯男人并沒有選擇畏懼和逃跑,雖然他身上還有很多的責(zé)任,可他依舊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我的身側(cè)。
這是一副說不清楚的畫面,這一生最好的兄弟站在對面隨時打算要我的命,而我身后是他最愛的女人和他可惡的對手!
突然覺得郝雷是那么的可憐,失去所有的滋味我已經(jīng)品嘗過了無數(shù)。
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郝雷跟我一樣,可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誰都逃不過上帝的審判。
看著眼前的這副場景,心里微微一嘆,不舍的看了看身上已經(jīng)被大雨淋濕了的衣服。
這身衣服是在逃亡的一年中僅有的新衣服,在我身上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就要離我而去了。
把周苗苗交給了盧克,讓他們先回到木屋。
我轉(zhuǎn)身平靜的看著郝雷,郝雷則一臉茫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警惕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希望別鬧出太大動靜!”
微微一嘆,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隨后開始緊繃神經(jīng),調(diào)動身體里黑色血液的力量。
黑色血液在身體里翻滾沸騰,雙眼快速的被血液充實,上半身血管的崩裂讓身上的衣服瞬間化為了烏有。
郝雷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變化,他沒有想到我身上居然還有這么大的秘密。
可知道的已經(jīng)太晚了,大量黑色的血液已經(jīng)在我的身上流淌,嘴里發(fā)出的低吼如同野獸令人不寒而栗。
SCF的隊員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嚇得一片慌亂,所有的槍口都快速的對準(zhǔn)了我就要開槍。
而就在他們準(zhǔn)備開槍的時候,我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大量的血液噴灑在了SCF隊員的身上。
如同強硫酸一般的血液瞬間將幾個SCF隊員的身體融化,一堆堆陰森的白骨就那么躺在了地上,連個痛苦的呻吟都沒喊出來。
“開槍!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