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佩儒聽到季晴的話直覺想拒絕,但看著季晴眼中的認真神色,又一時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季晴對侯佩儒微微淺笑,抬步越過他走向李一卓,
其實她剛才在李一卓手掌快要落下時,已經(jīng)抬起右手準(zhǔn)備迎上他的手掌,沒想到侯佩儒會突然出現(xiàn),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她看到侯佩儒出現(xiàn),就無聲的放下了快要抬起的右手,其實季晴在這幾年間只要不出差時,都會抽空去上跆拳道私人教練的課,
雖然從來沒有參加過考級和比試,但她知道她從教練那里學(xué)到的招式和應(yīng)急防御,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才會再洞察到對方想動手的動機后才會那么淡定的站在那里,不閃不避,
季晴走近李一卓身前幾步遠站定,看了男子一眼,又微微提高聲音叫出了初夏的名字,
初夏聽到季晴的聲音,忙上前站在季晴身側(cè),看著對面男子的目光中有不屑更多的是惱怒,
雖然她也被剛才李一卓突然動手的那一幕嚇得不清,因為她站在侯佩涵身后,等發(fā)現(xiàn)往季晴身邊跑時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看著巴掌即將落在季晴的臉上,忍不住驚嚇出聲,
此刻聽到季晴在一旁說道:“初夏,當(dāng)初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帶了沒?”
李初夏搖頭:“沒有,在樓上我的辦公室抽屜里?!?p> 季晴聽到她的話接著道:“你現(xiàn)在上樓將那份協(xié)議書拿下來,”
初夏不明所以,但聽到季晴的話還是毫無遲疑的點頭:“好。”說完抬步飛快的進了電梯,
季晴看到初夏上樓又轉(zhuǎn)頭去叫慕青上前,待慕青走到身前,她才吩咐:“你現(xiàn)在打電話叫公司法務(wù)部的人下來一個,有事讓他處理。”
慕青聞言點頭離開,邊走邊拿出手機撥打法務(wù)部的電話,
在二人先后離開后,季晴才把目光再次投向李一卓,問道:“李先生,不知道當(dāng)初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還算不算數(shù)?”
態(tài)度淡漠疏離絲毫看不出就在不久前兩人才發(fā)生過不愉快,
李一卓接收到季晴看著他的神情,讓他一時也沒明白過來她突然問起此事是什么意思,不自覺點頭道:“算數(shù)。”
說完,又畫蛇添足般加了一句:“協(xié)議書是我親手寫好打印的,當(dāng)然算數(shù)?!?p> 季晴聽到他的話,勾了勾唇角:“好!”
就在二人對話的短短幾分鐘內(nèi),初夏和法務(wù)部的人前后都到達一樓,
季晴看到她們返回的身影,伸手從初夏手中接過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問初夏:“協(xié)議書的內(nèi)容除了共同財產(chǎn)和孩子外還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李初夏搖頭抿了抿唇:“只要孩子歸我,其它的都不重要。”
季晴點頭,轉(zhuǎn)身又把協(xié)議書轉(zhuǎn)給法務(wù)部的人:“你在看下,確認無誤現(xiàn)在就請李先生簽字?!?p> 慕青站在季晴的身側(cè)連忙接過協(xié)議書,遞給法務(wù)部的人,法務(wù)部的人看過內(nèi)容后,指出一兩點不太符合的要求,但并不影響協(xié)議書的法律作用,
季晴聽到法務(wù)部人的回復(fù),在征求初夏的意見后才示意他去找李一卓簽字,
李一卓看著一群人在他面前討論他的離婚協(xié)議書,他很不滿,當(dāng)法務(wù)部的人拿著協(xié)議書讓他就站在前臺接待處的桌子上簽字時,他才找到時機立刻反悔:“我不簽,這協(xié)議書雖然是我親手所出,但她李初夏不把50萬給我,我一日不會簽字。”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都對他指指點點,說出口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就連周圍站著的男人們在觀看整場事件發(fā)生后,也是對李一卓一臉鄙夷,真是為他們男人們丟人,
李一卓對周圍的謾罵不予理會,今天反正已經(jīng)夠丟人了他不介意在丟人些,反正李初夏想和他離婚,不拿錢門都沒有,
就在李一卓說出那句不把50萬給我,我一日不簽字時,
季晴已經(jīng)示意慕青上樓去財務(wù)支錢了,慕青臨走時季晴還特意交代:“拿現(xiàn)金?!蹦角啾硎久靼邹D(zhuǎn)身離開,
慕青離開后,就在周圍人對李一卓的整體討伐聲越來越大時,慕青返回,手里拿著一個顯示工商銀行的袋子,整整提了三袋現(xiàn)金才裝滿那50萬,
慕青雙手提著袋子上前,在經(jīng)過季晴點頭同意后,才擠過眾人走到李一卓和法務(wù)部人所在的前臺,
走到近前直接將50萬現(xiàn)金啪的一聲放到了前臺桌子上,對著李一卓說道:“李先生,我手里現(xiàn)在拿著的不多不少剛好50萬整,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而且還有這么多人今天為你作證,現(xiàn)在只要你簽了字這錢就是你的了?!闭f完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錢,
李一卓看著幾個裝的鼓鼓的袋子,踮起腳確認袋子里裝的是紅色鈔票后,就頗為得意的道:“那是,我男子漢一言九鼎當(dāng)然作數(shù)?!?p> 說完就利落的在法務(wù)部律師手中接過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趴在前臺桌子上簽了字,
律師也機靈,看到他把名字寫完動作麻利的收起協(xié)議書,生怕那個不要臉的男子在反悔似的,
李一卓簽好字再不看一眼協(xié)議書,快走幾步,直接走到慕青身前指了指錢,問道:“我可以拿走了吧?”
慕青懶得和他說話,直接做了一個你隨意的動作,
隨后反身走向季晴她們所在的方向,此刻季晴,侯佩涵,侯佩儒,李初夏,四個人都站在一起,初夏看到季晴讓慕青拿下來的錢,拉著季晴的胳膊不好意思的道:“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但是這錢我會還你的。”
季晴看著初夏的眼神中的認真與歉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這個不著急,眼下解決了此事對你來說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p> 侯佩涵也湊到近前,安慰道:“是啊,你看今天雖然鬧了這么一出,但是能把你徹底拉出火坑也值了?!?p> 侯佩儒看著三個女子臉上或多或少露出的笑容,也跟著微笑搖了搖頭,幾人在不管身后眾人,轉(zhuǎn)身進入電梯離開了一樓,
她們幾人一起離開的背影,正好落入了距離辦公樓外不遠處停放的汽車后座青年男子的一雙黑眸里,
在她們幾個JH高層人離開后,周圍圍繞著看熱鬧的眾人也慢慢散開,臨走前看向李一卓的眼神讓他惱怒不已,
他今天算是丟人丟大了,可是低頭看到提在雙手中的錢,那點怒意又隨之不見了有什么比他這趟來的還值,
他之所以向李初夏要50萬,一是他母親告訴他家里存款沒有了,如果她和李初夏離婚想要在娶,那么就要自己籌錢,
不管是禮金還是買房,家里不可能在給他拿一分錢,隨后他母親又給他出主意,反正兩家已經(jīng)撕破了臉,不如趁著離婚巧李初夏一筆也算幫他解了燃眉之急,
他起初還是有些不愿意的,畢竟和初夏結(jié)婚兩年也有感情在,雖然現(xiàn)在鬧到如今的地步,那也是無可奈何,誰讓初夏的肚子不爭氣呢,如果給他生的是男孩那他說什么也會和外邊的女人斷了,回家好好和她過日子,可是出生的卻是女孩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隨后和他交往的女人又查出懷孕了,他不得不面臨要重組家庭,雖然他和李初夏說不著急離婚,但其實他比誰都著急李初夏能拖得起他可拖不起,那女人肚子一天天變大,他如果不趕快解決了離婚的事情,人家指不定會不會跟他,
為了錢,所以才一直逼初夏讓盡快離婚,但錢一分不能少,他算過了有了這50萬,他正好夠用,
誰知道李初夏竟然不聲不響的離開的S市,最后經(jīng)過多番打探,才知道她來了A市,因為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所以打聽到她上班的地方,一大早就來公司堵她,這才有了今天上午這么一出,
李一卓雙手提著錢心情不錯的走出了辦公大樓,
就在李一卓離開后,距離辦公大樓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汽車車內(nèi)坐著三人,今天上午大樓內(nèi)發(fā)生的一幕全部落入了車內(nèi)三人眼中,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駕駛座的張浩,副駕駛座的李嘉琪,還有后座靠窗位置的顧晨宇,
就在季晴走出電梯沒多久顧晨宇他們就到了,他本來是因為今天和別人有約,正好路過這里,所以才讓張浩將汽車停在大樓外,這里是季晴上班必經(jīng)之路,他和她多日未見,所以想在這里遠遠的看她一眼,,
結(jié)果卻意外的讓他看了一場好戲,真是好戲,JH兩位女總裁為高中同學(xué)出面解決渣男,后又被英雄救美,
當(dāng)時李一卓抬手打像季晴時,因為他坐在車內(nèi)畢竟隔著車窗和大廈玻璃,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等發(fā)現(xiàn)時因距離較遠,想要出面時又顯然來不及,
本以為憑季晴的本事即便躲不開也不會讓對方白白占到便宜的,沒想到?jīng)]等他反應(yīng)過來,劇情就急速逆轉(zhuǎn),侯佩涵的哥哥侯佩儒突然現(xiàn)身制止了接下來的一幕,
這讓他無聲松了一口氣,可是隨后透過車窗卻看到,季晴被男子垃向身后保護意味不言而喻,
那男子解決了李一卓后轉(zhuǎn)身看向季晴的目光,讓他同為男人的人清楚的知道,他對她并不是妹妹朋友那么簡單,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想到此,顧晨宇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領(lǐng)帶,對著前坐張浩的方向道:“走!”一個字語氣低沉透著不悅,
張浩和李嘉琪對視一眼心里頗有些著急,這兩人真是,哎,看的他們這些外人都著急的不行,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撥開云霧見光明啊,
張浩搖了搖頭明知道顧晨宇此刻不悅,還是硬著頭皮問道:“Z市那邊的事情,要不要通知下季總?”
顧晨宇搖頭:“不用,你沒看到有人給她送板凳了嗎?”
侯佩儒今天上午出現(xiàn)在這里意思不言而喻,他本就在公安系統(tǒng)工作,提前收到內(nèi)幕很正常,估計他來找季晴就是為了李忠的事情,既然有人往前湊他還去湊什么熱鬧,
張浩聽著顧晨宇的話明顯夾雜著吃醋的意味,又忍不住為他這位老板加師兄嘆了口氣,看來他是情路相當(dāng)不順啊,前有楚琛,后有侯佩儒,他也是只有嘆氣的份了,
張浩心想改天趁著哪天顧晨宇心情好,要好好和他掰扯掰扯,這女子就像花朵,花朵鮮艷美麗,自然會招來很多的蜜蜂,他如果真想讓花朵為他一人開放,那么就要往前湊寸步不離的守著,只要讓別人知道名花有主,自認就沒有人在敢打花朵的注意了,
這道理他明白,他就不相信他顧晨宇不明白只不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罷了,
從回國后先是查人家資料,后又幫人家把李忠的人頭往人家面前送,結(jié)果他倒好,做了好事還默默無聞的,讓他這個大大咧咧的人都覺得這不是病是什么,相思病,而且還病的不清,
就在張浩胡思亂想時,聽到后座上顧晨宇的嗓音再次傳來,那人連眼睛都沒有掙開只是隨意的吩咐他道:“剛剛拿錢離開的那位,你找人好好照顧照顧下他。”嗓音冰冷透著無情,
張浩忙點頭,他也覺得那小子欠揍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點頭后才發(fā)現(xiàn)顧晨宇此刻閉著眼睛看不到,又連忙回道:“好的,我最拿手的就是教育良民了?!?p> 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有內(nèi)涵,坐在副駕駛坐的李嘉琪忍不住用口型對張浩說了幾個字:“你悠著點。”
張浩接收到李嘉琪的眼神,隨意的用嘴型回道:“放心,我有分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