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隨幾人上樓后吩咐她們各自回去工作,又對初夏說道:“你今天也累了,回家休息明天在來上班?!?p> 初夏看季晴是真為她考慮,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點頭,好的謝謝季總!”說完又和侯佩涵打過招呼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季晴看侯佩涵依然跟在身后,想了想目光從一旁的候佩儒身上掃過轉(zhuǎn)頭對著候佩涵道:“我和你哥有事要談,你先回設計部有什么話回頭我們在說。”
侯佩涵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么事情要談,但他哥不會無緣無故來公司找季晴,
今天上午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有事,既然季晴不愿讓她參與就證明不是公事,是她的私事,想到此說道:“好?!?p> 然后又對站在季晴身側的侯佩儒說了聲:“我先回設計部了,你們慢慢談?!?p> 侯佩儒英俊的臉上帶了絲笑意:“去吧。”
侯佩涵離開后二人抬步走進季晴的辦公室,季晴招待候佩儒在沙發(fā)上坐下,隨身在身側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坐好這才問道:“有他的消息了?”
看到侯佩儒點頭,有些緊張的追問:“人在哪里?”
侯佩儒也不隱瞞:“Z市,昨晚才落網(wǎng),現(xiàn)在被當?shù)鼐綍簳r收押,聽說他身上還有其它案子,所以我收到消息后就趕了過來?!?p> 季晴聞言不解:“Z市?你確定就是在C城攜款出逃的李忠?”
侯佩儒很肯定的點頭:“千真萬確,我專門讓人確認了身份就是他?!?p> 季晴聽到此話臉上的神情變了變,站起身說道:“不行,我得去趟Z市,他既然被Z市警方控制,證明他身上還有其它案子。”
頓了下接著道:“李忠這人狡猾,我害怕我父親的事情他不會主動和警方坦誠,畢竟能少一件是一件對警方?jīng)]有影響,但事關父親遺囑我又找他多時,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決不能讓他全身而退!”
季晴一邊給侯佩儒解釋,一邊走向辦公桌拿起大衣和包準備出門,路過侯佩儒時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對著一旁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站起身的候佩儒道:“大恩不言謝,等此事了了我再謝你。”
侯佩儒看季晴慣常不緊不慢的眼眸里多了絲急切,頗有些好笑的抬步:“算了,舍命陪君子,我陪你走一趟Z市?!?p> 說完隨著季晴的身影一起走出辦公室,
季晴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看著他搖頭:“不用,我讓慕青陪我去,Z市那邊應該還有我們的人,前幾天聽慕青說原本留在C城探查消息的人分出幾人跟著季林的人出去,現(xiàn)在李忠出現(xiàn)在Z市警局,估計季林也正在往那邊趕,他已經(jīng)失去先機,我決不能讓李忠在落到季林手中,否則我父親的事情永遠也不可能解決。”
侯佩儒聽到季晴的解釋,目光從她臉上掃過不容拒絕的道:“正因為此,我才更應該隨你去,否則你自己應付不來!”
似是怕季晴在拒絕又加了句:“我的身份到警局辦起事來比你容易,相信我嗯?!蔽惨艟d長醇厚好聽,
那個嗯的字傳進季晴耳中讓她微微覺得有些不自在,忙轉(zhuǎn)過臉避開他的目光,
此刻不是亂想的時候,季晴收起心思點頭答應:“好,我們一起去?!?p> 話落兩人相視一笑,在不敢耽誤時間抬步出了辦公室,
在路過慕青辦公桌時,季晴還不忘對穆青交代:“你通知法務部的人,讓他們調(diào)出一人隨我去趟Z市?!?p> 慕青點頭忙拿起辦公室上的電話撥通了法務部的電話,掛斷電話起身拿起東西跟著兩人后邊直接乘電梯到一樓,等法務部的律師在負一樓和幾人匯合后,便開車前往機場,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因為由侯佩儒開車所以慕青解放了雙手,聽說是去Z市后就掏出手機指尖不停的在屏幕上點擊,定好了距離Z市最近的一般飛機機票,
幾人絲毫不耽誤,到達機場后等了二十多分鐘就登機前往了Z市,午飯更是在飛機上解決的,到達Z市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半了,
走出Z市機場幾個腳步絲毫未停,直接打車去了李忠所在的警局,在車上侯佩儒和遠在Z市的同事通了電話,知道截止目前李忠還沒有被任何人探望過后,季晴終于松了一口氣,
沒人探視,證明季林本人還未趕到,只要季晴搶在季林前邊見到李忠,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在幾人從A市出發(fā)前往機場時,季晴已經(jīng)給侯佩涵去過電話,告訴她,她臨時有事要去Z市一趟,所以讓侯佩涵全權處理公司的事情,
而侯佩儒也在第一時間給自己的上級打了電話,說是有私事需要處理,具體沒說回去時間,因為侯佩儒做事老成對待工作認真負責,所以上級對他口中的私事并未問太多,直說讓他安心去辦事,
據(jù)說不久前,候佩儒從刑偵大隊調(diào)到了省檢察院,更是得到一位檢察院一位老前輩的看中,時常帶在身邊學習,由他帶領相信過不了太久侯佩儒在工作上又會突飛猛進,
這些季晴都是從候佩涵口中得知的,侯佩儒打電話時,因為開車所以手機開了免提,聽到他打電話到單位請假,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坐在駕駛座認真開車的男子,
男子掛斷電話看向后視鏡,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碰,男子接觸到季晴投向他身上的目光,眼中有笑意流動,
出租車到達警局門口后眾人先后下車,待到近前,已經(jīng)看到侯佩儒的同事邊抽煙邊等在門口,看到侯佩儒她們一行人走近,直接將手中煙頭扔掉朝幾人迎來,
季晴和他握手后,在侯佩儒同事的安排下,直接帶著律師和助理走進了警局見李忠,而侯佩儒則留在外邊和同事說話,
季晴帶著二人在警員的帶領下走進了臨時關押李忠的看守所,
待她們走進去,大約過了幾分鐘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被一名警員帶了進來,警員對季晴點了點頭,交代了一句:“問話越簡短越好,不可時間過長?!?p> 看到季晴點頭后才退出了房門,
季晴看著坐在對面雙手被拷的中年男人,也不和對方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道:“李忠是吧?”
接收到對方臉上明顯帶著不認識她的神情,也不說話,季晴也不理會他的沉默,接著道:“你還記得2012年突然離世的季文川嗎?”
李忠在聽到季晴口中提到季文川的三個字時,明顯帶了絲戒備,仍舊不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季晴,
季晴也不惱勾起嘴角,淺淡笑容在唇邊若隱若現(xiàn),說出的話更是讓李忠一下子變了臉色:“我是季晴,季文川的女兒,我是受父親之托來見一見你這位故人的。”
李忠聽到季晴自報家門后臉上神情變化不定,看著女子,說出了坐到這里后的第一句話:“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會說的?!?p> 季晴看著李忠臉上的戒備之色越來越濃,聽著他說出的話,態(tài)度仍舊不溫不火勾了勾唇角:“哦,看來李先生知道我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
“不過,即便你不說,你的神情已經(jīng)告訴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不如我來說你聽,如何?”
話音落下季晴也不管對面之人是什么表晴直接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緩緩道:“六年前在你在父親身邊偷梁換柱和季林狼狽為奸,在父親去世后你利用身份職權,制造了一份假遺囑,讓季林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有了可乘之機,已無子為名讓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了父親的工廠。”
說到此頓了一下接著道:“你跟隨父親身邊多年,難道不知道那家工廠是父親多年的心血嗎?你幫助季林通過不法手段奪得工廠繼承權,你真的認為你們二人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嗎?”
說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李忠,
李忠聽到季晴的一連串話讓他震驚不已,臉上有了明顯的裂痕,只是因為意志還在死撐著,他半天才問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季林明明......”
明明什么他沒有說出口,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在炸他心底防線,立馬閉上嘴巴再不言語,
季晴看著從她說出那番話后,李忠的神情和變化絲毫不差的證明了她的推測沒有錯“那份遺囑果然有問題”,
可是遺囑問題具體出在哪里她還并不知道,當年她親自反復的確認過,遺囑最后的簽名確實是出自父親之手,
剛才她問出口的話全是根據(jù)安排在C城的人給的回報,她推測出可能知道遺囑問題的人除了受益人季林外,就剩面前這位了,
不過看著他明顯一副不愿在說話的神情,季晴也不逼他,
緩緩開口引著李忠一句句道出當年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