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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槍神

第四十五章 四面楚歌 (上)

九州槍神 磐龍五勺 1236 2020-03-28 23:30:00

  夜更深了,如同潑墨肆虐這方天空,王子軒眸中紅芒褪去,宛如一頭獨(dú)狼緊緊綴在那主仆二人身后。

  齊天垢兩人行色匆匆,盞茶功夫便到了琉璃幻塔。此處略顯偏僻,平日闖塔者絡(luò)繹不絕,此時倒也沒什么人煙。

  三道門三門青山花萬樹,所以這廣場和琉璃幻塔宛如林中圣地,王子軒看到主仆二人過了塔便停了下來,便隱匿一顆大樹后面,一臉疑惑。

  “嗝~!”“嗝~!”

  突然一只大鳥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有點(diǎn)像云陀,尺寸倒是小了許多,坐上三四個人倒不成問題!它邊走還傲慢地叫了兩聲,身后走出來一玄衣男子。

  “花師兄!”齊天垢朝那人拱了拱,神色還算恭敬道,“這次多謝了。”

  “喲,那倒不用,”那男子聲音陰柔,道,“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事?!北戕D(zhuǎn)身要離開,扔回一句話,“記得別餓著我的小云陀,天天干的都是體力活!

  小小年紀(jì),少不更事......腎都虛了!”

  過了片刻,齊天垢確定花師兄早已離開,便準(zhǔn)備坐小云陀離開。

  “想跑?哪里走?”

  王子軒腿微微彎曲,如同箭矢般射向齊天垢。

  “砰”的一聲!

  王子軒在齊天垢錯愕的目光落在了他面前。

  “哦,是你!”齊天垢有點(diǎn)抑郁了,可是他又要掩飾掉,那似蟬翼的粉唇微顫了幾下,“大半夜的,來這里干啥?”

  “我也正想問你呢,午夜夢回的,跑到這干啥?”

  “家里有點(diǎn)事,準(zhǔn)備回去呢!”

  “要不載我一程?”

  “可以!”齊天垢沉默了良久,答應(yīng)了!

  ......

  鳥背上,王子軒站在左邊,齊天垢坐在右邊,他看了眼左邊的少年,內(nèi)心狂喜,“你要是呆在三道門,我還真拿你沒法子。

  可是你要回武侯府,那就是自找死路。

  我是打不過你,可是總有人能殺的了你?!?p>  說道殺字,武侯府此刻卻是殺氣升騰。

  門咯吱一下開了,老何帶一番人馬走了出來,看了眼地上暈倒的守門人,說道,“把他們扶回去休息吧!”立刻有兩名士兵走出來,一人扛一個消失在候府的府邸里。

  武侯對士兵親如兄弟,見不得士兵無辜被害,這伊然成為武侯治軍之風(fēng)。

  其他弟兄們都瞪著齊四方他們,仿佛在給那兩個看門的找場子。

  “哦?齊候!”老何從幾人貌相掠過,目光落在齊四方身上,忙作揖道:“不知半夜來此,有何要緊之事?”

  “聽說,武侯病了?”齊四方冷漠道,嘴角微微浮現(xiàn)一抹嘲諷。

  “是的,前幾日突然昏厥!”老何下意識的隱藏了真心,一臉真誠地說。

  “剛好,我這里有位大夫。

  技術(shù)談不上高超,可是號脈功夫杭州一流!”齊四方輕笑道,隱隱有一絲殺氣。

  “齊候,您看,大晚上了,現(xiàn)在把武侯弄醒不利于恢復(fù)。”老何繼續(xù)板著他那張老實(shí)的臉,慢悠悠說著。

  “哼,小小一個副將,敢耽誤我杭州武侯的病情?”齊四方面沉如水,眼里滋生著些許怒氣。聲音很大,遠(yuǎn)遠(yuǎn)都能傳到候府里邊。

  老何沉默了會,慢悠悠道,“我是個老實(shí)人,說不過齊候!”

  此刻的王寅虎如坐針氈,她兩日前醒來便知道必是孫文給他下的蒙汗藥。

  都是親人,何況又沒作錯,他也只好裝病了。

  可如今,這齊四方在咄咄逼人。

  “不能出去,父親?!蓖踝榆娇侦`的聲音響起,說:“此時出去,便落人以把柄。

  說你可以出來,卻拒絕進(jìn)京面圣,拒絕出門迎客?!?p>  孫文在一旁連連點(diǎn)頭,說:“我們不能中了圈套!”

  “不行,還是得出去,

  老何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王寅虎固然愚忠,卻也看重兄弟情誼,在他的基因里流淌著濃濃的擔(dān)當(dāng)情懷,他不會讓自己的人沖在最前面,什么是身先士卒?他把它詮釋的透透的。

  這一次,孫文罕見地停止了規(guī)勸,擔(dān)當(dāng)是她喜歡他的特質(zhì),作為女人,固然喜歡英俊之輩,王寅虎也夠的上這個美譽(yù),他劍眉星目,線條剛毅,微微墳起,臉有溝壑,頗為立體,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當(dāng)然,這個還不足以讓孫文投懷送抱,荷爾蒙所帶來的視覺沖擊如同一劑興奮劑,僅可帶來片刻的歡愉,人生百年,更需要“擔(dān)當(dāng)”保駕護(hù)航。

  最終,她給他穿上了戰(zhàn)甲,披上了披風(fēng),如同往日出征前那一幕。

  王子芙靜靜地看著,空靈的眼神盈盈霧氣,嘴角輕柔的笑著。

  “這就是我的母親,這就是母親的愛情!”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正所謂無聲勝有聲,殺氣似乎更濃了。

  齊四方眼神冷漠,向候府大門走去,在老何與那一幫士兵來說,如同一座大山緩緩地逼了過來,空氣仿佛窒息起來。

  “給你一次機(jī)會,要么滾開,要么死!”齊四方未曾停下腳步,冷漠地說著,聲音如同冰冷的機(jī)器。

  “怎么樣才能放過武侯?”老何深呼了口氣,緩緩說著,宛如聊著家長一般。

  “挺忠心的嘛!”

  齊四方突然停了下來,眼神微閃,心里無名火焰升騰,“好,我給你一次機(jī)會......

  倘若你作到了,今晚我們怎么來的,就怎么去的!”

  “好,我接受!”老何面無表情地說道。

  夜風(fēng)如情人弄亂了他額頭上些許發(fā)絲,卻蕩漾不了他眸中的凝波,在那黑色的肌膚下如同飛娥撲火的燭臺。

  “砰!”“砰砰!”“砰!”......

  酒壇的摔碎聲絡(luò)繹而來,在候府門前鋪了一層,長長十米!那碎片還泛著晶瑩的光澤,如同無數(shù)匕首潛伏在暗處,等待獵物的歸來。

  老何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條,揉成團(tuán)塞到嘴里。

  “何將軍!”是武候府的士兵喊他,那也是他的兄弟,想替他出頭,承受這切膚之痛。

  他使勁地?fù)u了搖頭,拒絕了。

  士兵們看到他那眼神,便知道勸不了了,那是視死如歸的決然。

  齊四方回到了原位,不知道對那鷹鉤鼻老頭悄悄說了什么,那人嘴角露出一絲玩味。

  “嘶......”

  夜空中驀然傳來輕微的疼痛聲,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老何跪在那鋒利的碎片上,緩緩地挪移,汩汩鮮血浸濕了褲管。

  齊四方承諾他,如果他跪著走過這“酒壇刀山”,他便離開。

  前提是不能運(yùn)功抵抗。

  老何感覺自己快昏厥過去了,鉆心刺骨的痛一波波折磨他的意志,瞳孔驀然一黑,整個人搖搖晃晃,行將倒下。

  “何將軍!”

  武侯府的士兵大聲喊他,熱淚盈眶,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齊四方。

  老何終究是被聲音拉回來了,他扔掉嘴里的布團(tuán),用牙齒抵著舌尖,咬了下去,血液染紅了唇,他終于能略微清醒地走了。

  一米,仿佛走了漫長時間,他整個世界只剩下這條路了。

  齊四方看著老何,目光微怔,“也是個忠臣良將,有了收為己用的心思。

  轉(zhuǎn)念一想,如此忠烈之輩,必不會輕易變節(jié),這些人把忠義看的比命還重。

  ......可惜,可惜了!”

  想通各中玄妙,便沒了招攬的心思,他怒火中燒,“如果一刻鐘走不過十米,便算你輸。”

  那些士兵聽了氣的牙關(guān)直哆嗦,恨不得用眼神殺了齊四方。

  老何深深地看了眼齊四方,沒有理他,繼續(xù)跪著走。

  沒有人知道老何為什么這么作,武侯的士兵大概知道一部分吧,他們覺得何將軍在護(hù)佑候府的周全。

  此刻,樓府。

  “刷!”“刷!”“刷!”

  飛刀一把把從樓元手里飛出,刀刀中靶心。

  “今天手氣不錯,應(yīng)該能中個好彩頭!”他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武侯府方向,喃喃道,“該我們上場了?!?p>  ......

  白府。

  “爹,齊候開出這么優(yōu)厚的條件,干嘛不答應(yīng)呀?”

  一個密室內(nèi),兩道身影坐著喝茶,青年手中一把折扇,有風(fēng)流倜儻之美,若王子軒在此,必然認(rèn)識此人。

  “白青,以前我讓你來軍營鍛煉時,你屢次推脫,這次是怎么了,這么主動!”中年人笑著問道。

  “父親,以前是我醉心修行,想一招進(jìn)入宗門,如今倒也是斷了念想,想替父親分憂解難?!?p>  白青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在三道客棧不給自己面兒的少年,就在剛剛,三道門的藍(lán)黑虎告訴他,那個小子是武侯的小兒子。

  他的壓力瞬間來了,武侯比他爹權(quán)利大呀,他也是拼爹的孩子,爹不行,自己只能認(rèn)慫。

  就在他念頭不能暢達(dá)時,悄然聞得齊候結(jié)盟之事,心思便活泛開了。

  “這一次,候府鐵定是栽了?!卑咨絿@了口氣,暗暗道,“王寅虎這么一代忠烈之士落得如此結(jié)果......”

  “青兒,既然你想鍛煉。爹便給你一次機(jī)會,你率領(lǐng)500名士兵前去協(xié)助齊候。

  ......記住,到那了,多聽少作?!?p>  “記住了,您放心,孩兒定當(dāng)不負(fù)父親所托?!卑浊嗦犃四樕弦幌?,心里想到了王子軒趴在自己腳下求饒的場面。

  ......

  袁府。

  “爹爹,你就幫幫武侯唄?!?p>  一道柔美的聲音響起。

  “那小子給你喝了什么迷魂湯?值得你這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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