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超已會很用心批她的作業(yè),寫得好的地方圈圈畫畫,用紅筆密密麻麻寫上很多評語;有時也會和曉漪聊聊天。
漸漸的,曉漪已不滿足這些了,她的日記上滿滿記著徐老師的每件事,和他有關(guān)的每段感想,幻想和他花前月下。她會等在他辦公室到教室的路上,假裝和他聊兩句;也會悄悄跟著他離開學(xué)校,看著他坐上公共汽車,目送他遠(yuǎn)去。
她不知道他是否成家,她早已不顧這些了,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不知他是否喜歡她,她開始每天上他的課穿什么衣服都費盡心思;她將要和他講的每句話都會事先設(shè)計好,考慮幾種可能,就連自己該是什么表情,她也會想過;她喜歡和別人不露聲色地討論他,聽到他的每一點信息都會讓她興奮不已。
最讓她費神的是,他是否喜歡她。這是最讓她捉摸不定的,當(dāng)她看到他批的密密麻麻的評語,她覺得他是在乎她的;當(dāng)他下課和她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又覺得他只是把她當(dāng)一個學(xué)生;一會兒她覺得他和她說的某句話意義非凡,一會兒她又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十分平淡;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清秀的面龐,做出各種可愛的表情,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能吸引他的,可是為什么兩人就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
那時候,她的心情是大起大落的,一會兒感時傷懷,一會兒惴惴不安,一會兒笑逐顏開,一會兒心如刀割,一會兒一籌莫展。她突然覺得自己完全喪失了自我。
在熬過一個漫長的寒假,在新年的鐘聲中,她都在祈禱能和他在一起。她分分秒秒都在想他在干什么。
開學(xué)了,她終于決定不顧矜持,邀請徐奕超看電影,不然再這樣止步不前,她會瘋的。
正當(dāng)她鼓足勇氣,想把買好的電影票放在信封里交給徐奕超時,卻見不到徐老師了。他的課都由另外老師代課了。她到辦公室找他也找不到。到后來,她才知道他出事了,他和女學(xué)生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被女同學(xué)的家長告到學(xué)校。
之后,他被趕出大學(xué),降級到一所中學(xué)教書。曉漪也終于知道了,他是有家室的,這事出了以后,老婆就和他離婚了。
曉漪再也沒看到徐奕超,直到今天看到他。看到他這樣潦倒的樣子,曉漪還是挺心痛的。但同時,她還是很慶幸,自己沒和他再發(fā)生糾葛了,不然和他這樣一個玩弄女孩于股掌之中的人交往,她的結(jié)局一定很慘。
曉漪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每個女孩的生命中都會有一個大叔,大叔對女孩的誘惑是致命的。大叔的魅力是勢不可擋的,中年的大叔是一個男人最全盛的時候,他的容貌、氣質(zhì)、學(xué)識都是最好的,幼稚的女孩怎么能逃得過一個別有用心的大叔?
到了曉漪現(xiàn)在的年齡,她會欣賞一個中年男人,但不會深陷其中,幸好在少女時代躲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