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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哪吒還完女媧娘娘的錢了嗎

第三十章 奸情

  要不說三太子是版本之爹呢?

  他隨便一砸,就是他師傅太乙都要求時間寬限的損失賠償。

  雖然這對紂王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兒。

  剛好他調(diào)上來修建摘星樓的壯丁還剩余了許多,大手一揮全調(diào)配給了我。

  這并不妨礙他趕來我這里后,面色古怪地好奇多看了幾眼站在我身邊的“罪魁禍首”。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p>  就這么一個形勢大好的開局,無論怎么走都是感情圓滿的劇情線開頭,妲己卻不懂得趁熱打鐵,乘勝追擊,愣是跪在邊上把頭死死釘在地上,沒說媚眼如絲了,紂王連她長啥樣都看不見。

  而我作為她近階段的狐生導師,在紂王走后便語重心長地寬慰她:

  你看。

  你一開始就意圖同我聯(lián)盟,不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宮斗籌碼嘛?

  現(xiàn)在我?guī)湍闾羝鹆思q王的興趣,雖然有點兒味道,但不也是幫你達到了目的啦。

  求錘得錘啊。

  沒毛??!

  一份心靈雞湯灌下去,妲己的臉色鐵青鐵青的,仿佛立刻要啟動宮斗技能誣陷說我喂的是毒雞湯。

  最后妲己什么都沒說,踮著小碎步帶著她那些錯過了兩三章劇情的壽仙宮娥們走得很痛快。

  我拍了拍手,同依舊趕不上劇情發(fā)展的宮內(nèi)眾人吩咐了幾句,便獨自一人步行去了月室殿。

  ……

  石磯出現(xiàn)的時候滿臉的欣喜若狂。

  好像大半年沒見到獵物的雪狼捕捉到了一只肥美的兔子。

  開口第一句就跟我感嘆第一次來朝歌時就是在這里與我相見。

  看著石磯滿臉“這里是我們開始的地方”的美好回憶的臉,我心說你也沒來幾次啊,而且這幾次的時間間隔也不長啊。

  跟太乙干了一架就這么文藝范兒,你這么不跟他學一學如何把自己活成一個正立方體?

  其實鑒于利益考量,我其實挺能理解石磯為什么每次出現(xiàn)都要跟我打感情牌。

  但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石磯每次都能把感情牌打得這么忘我優(yōu)秀,摒棄世俗,簡直能逼得我把上輩子的雞皮疙瘩都貢獻在這里。

  我考量了一會兒,表示十動然拒。

  石磯想在我身上得到遠比如今的凡人所能想到的巨大而且長遠得多。

  打個比方就是,如果你讓石磯在一筐魚和一只魚竿之間選,石磯二話不說就會直奔那一筐魚。

  當你嘲笑她目光短淺,并告訴她“竭澤而漁”這個道理的時候,她會默不作聲地把魚賣掉來買許多魚竿然后租給釣魚的人,最后拿著一沓錢呼到你臉上。

  這個邏輯實在太帶勁兒了,以至于我不僅不得不把魚和魚竿自己收好,還要把魚筐套到石磯頭上。

  但顯然魚筐這樣的凡塵之物并不能成為石磯娘娘持續(xù)發(fā)功的阻礙。

  我擺出了一副“你再嚶嚶就把你扔出去”的冷酷表情,石磯立刻見好就收,支支吾吾地跟我說她把太乙揍了。

  當然,石磯的原話是我總結(jié)結(jié)果的幾十倍之多。

  石磯娘娘的意思跟太乙差不多

  ——都是對方動的手,我同他(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他(她)非要同我動手,我沒辦法了才……

  ——主子你看我身上的傷……

  這兩人的鬼話但凡有點兒仙俠江湖常識的人都不能信。

  就像上文說的,太乙作為闡教嫡系弟子,對既是魔教頭子又是截教弟子的石磯鄙夷至極,恐怕連和她動嘴都覺得玷污了自己高貴的身份。

  而截教常年被闡教鄙視,截教弟子石磯又野心勃勃不甘于現(xiàn)狀,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的找茬機會,直接擼袖子就干,哪會非動嘴的功夫?

  就算她動嘴,太乙也不屑于聽,只會干脆利落地放出九龍神火罩讓石磯提前渡劫還原本體。

  他們完全妄圖是仗著我“記憶不全,久居深宮”在胡編亂造,一個想趁機把本就在下風的截教一腳踩進地核,一個則是想博同情賺一把好感值。

  但石磯終究是女子,她再利欲熏心也不可能像太乙一樣扒著衣領(lǐng)露出傷痕,讓我看看十二金仙的候選人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兒。

  但看看石磯不但沒有被九龍神火罩煉化,還站在我面前“嚶嚶嚶”都嚶得中氣十足的樣子。

  我覺得我很有理由懷疑封神演義里的面對太乙真人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小可憐石磯,在這個世界是把太乙摁在地上打的。

  還是連太乙都來不及掏出法器還擊的那種。

  這也不奇怪。

  畢竟如果真要較真設定問題,在《三教源流搜神大全》里,李哪吒的死因便是得罪了石磯而非抽了龍筋這樣【不值一提】的小事。

  如此說來,我便更有必要去東海一趟了。

  石磯的設定都已經(jīng)顛覆到這等地步,讓我越發(fā)期待看到東海龍王水淹陳塘關(guān)的矯健身姿。

  于是我面色沉重地發(fā)表了對太乙不理智不合法的錯誤斗毆行為的嚴厲譴責,并真誠地深表遺憾,順帶腳兒地要求

  ——把太乙的法陣破壞了,帶我去趟東海。

  之前在從石磯那里得知太乙布下法陣后,我便嚴令禁止石磯動手腳,大體是“你再布個你自己的法陣,沒問題;動太乙的,不行”。

  畢竟我還是知道【如果法陣被破壞,法陣制造者遠在千里都會感知到】這樣修仙文里的常見知識的。

  石磯迫不及待地想向太乙炫耀她與女媧的親近,當時卻遠遠不到時候。

  現(xiàn)在換成了石磯拒絕了我。

  我有些驚訝,但也沒打算問出個所以然,立刻就換了下一個話題。

  畢竟從倫理道德角度上講,我雖想去東海湊個熱鬧,但這個熱鬧湊得的確有些不太人道,石磯拒絕了也好。

  石磯自己卻是那個憋不住的,說出了原因

  ——陳塘關(guān)出了一個天殺的禍頭子。

  這個原因?qū)嵲诓皇呛艹闪ⅰ?p>  若論起武力值,若石磯打得過太乙,就沒什么理由怕哪吒。

  再說我去趟東海,好好的云不乘,難道還要借道陳塘關(guān)李府去跟那禍頭子面對面不成?

  碧云也早就被我遣派了出去,不出意外的話早就積累了不少的功德,所處之地離陳塘關(guān)十萬八千里,身邊還跟了個本該進封神榜的天赦星趙啟,開啟了“恩人救星俠義闖江湖”的高質(zhì)量新劇本,沒理由就這么領(lǐng)了盒飯。

  “哪吒怎么得罪你了?”我問道。

  “主子知道他?”石磯道。

  我點點頭:“他來過,噢,當然是因為太乙來找我,他來找太乙的?!?p>  “來找自己師傅給他擦屁股?”石磯露出嘲諷的笑意,慢慢道:“您想去東海做什么呢?給他求情嗎?”

  這語調(diào)著實刺得人不舒服。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玉韘,笑道:“有何不可?他不過是幼子無知,更何況是敖光之子動的手,龍族原是落到這般田地,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了嗎?”

  石磯猛地喘了幾口氣,不可思議地看向我,似乎想要憤怒地嘶吼些什么,繼而又變得有些茫然無措,最后都化為了嘴邊一絲帶著絕望的苦笑。

  “娘娘何必如此試探石磯?”她看似有些費力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好像要把什么死死地咽下去,才能做到平和地同我對話:“石磯,只有您了。”

  我跪坐在高位平靜地與她對視她,語氣同樣平和地對她說道:“可我不是只有你?!?p>  “哪怕我只記得你又如何?”

  “只論凡間身份,以我之尊位,多少人愿意前赴后繼地效忠?”

  “再論前世呢?你是知道太乙來找過我的,我以前對闡教這么好,他們做面子也要做足?!?p>  “娘娘??!”石磯血灌瞳仁,睚眥盡裂,失聲叫喊。

  “石磯!”我喝道,“你失態(tài)了。”

  石磯終于咬牙垂頭,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再強行壓下過于激烈的情緒,許久再張口時,聲音都有些嘶?。骸澳锬铩?p>  我沉默片刻,慢慢開口:“你知道太乙來找我,也知道李三公子砸壞了我的屋頂,你不也是在試探我嗎?”

  我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委屈道:“石磯,你可曾真正信任過我?”

  “我明明只記得你了,”我些許帶著哭腔道,“你為何如此待我?”

  這一番連哭帶嗔的倒打一耙下來,石磯常年冷厲的面容似有一絲裂縫,她甚至開始手忙腳亂,抓耳撓腮:“不不、不,主主子……”

  最后她干脆直接跪下來,一步一拜膝行至玉階最下一個上,抬頭仰望與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竟有些恍惚,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主子,石磯知錯,若有再犯,石磯萬死不辭。”

  ……

  我其實并不清楚這兩個人畫的什么功能的法陣,就是在自己的邏輯里覺得如果太乙可以通過他的法陣得知妲己要把狐貍爪子伸向我,那石磯的法陣也可以得知太乙和李哪吒的出現(xiàn)。

  看石磯的表現(xiàn),我蒙的還不是太偏。

  我自己覺得自己很OK,石磯也終于老實交代:

  因為她算不出李哪吒的命數(shù)。

  我心說你不也一樣算不出我的嗎?

  一樣算不出我的嗎?

  一樣嗎?

 ???

  不太對啊。

  如果按照某宮斗冠軍的邏輯:

  我的命數(shù)石磯算不出來;

  哪吒的命數(shù)石磯算不出來;

  世間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我和李哪吒分明有奸情。

  ……

  我趕緊掐了自己一把,回過神,敷衍地附和道:“啊,真可怕?!?p>  石磯:“……”

  石磯一言難盡地看著我,似乎在思考“是她太大驚小怪了”還是“我現(xiàn)在沒了記憶太無知不當回事了”。

  但我的確留了個心眼。

  畢竟要真按石磯這么說,李三太子的確會是條副線,不過這條線走不走都不影響大局……

  當然,實話實說的話,我是不太想走的。

  話說得這么委婉,倒不是因為【果斷就會白給】。

  而是flag立得太穩(wěn),打臉的時候就會格外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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