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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浮川水

第一百零七章

夏時浮川水 小兔餅干 1426 2020-02-07 23:30:00

  “那你當(dāng)時是怎么說怎么想的呢?”張嶼司換了個更嚴謹?shù)淖?,用就像在詢問什么重要的大事的語氣問道。

  “那我當(dāng)然說不知道了……”夏浮川回得很理所當(dāng)然,“難道我該知道嗎?”

  張嶼司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傻得可愛的人,或者說是男孩,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才好了。

  看來有時候過度的保護根本就不是件好事。

  夏浮川在出道以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是從小,就被他媽媽,也就是我們的前知名女演員夏莞寧女士管著,不讓干這個不許做那個的,總之就是這樣長大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嶼司本人對于他現(xiàn)在這副說白了就是自我意識過剩心氣高,頗有點沒嘗過什么人間疾苦世間冷暖的味道,從小就在被保護得好好的溫室里長大的模樣其實很是理解,并且他很愿意好好地去繼續(xù)保護這棵如今已經(jīng)長得茁壯的大樹。

  幾年前夏浮川出道以后,就由屬于夏莞寧那一派的他來接手原屬于她的這份工作繼續(xù)干了,甚至完全可以說是難度大大升級地繼續(xù)干。要能扛得住夏浮川的脾氣,要時刻監(jiān)督他的工作和私生活,往細了說和誰幾點打了什么游戲他都得搞清楚。當(dāng)然還有一個成年男性逃不開的永恒(也有例外啦)的在所有問題里排在第一位的,最重要的話題——談戀愛。

  談戀愛要管他當(dāng)然理解,也知道夏莞寧本人對此也很有一套看法意見。但是吧,由于她本人有過關(guān)于感情的復(fù)雜問題,導(dǎo)致這個可憐的小男孩從少年時期起就被看得很嚴,還被灌輸了他媽的(這不是罵人注意)一系列有關(guān)思想。此外,雖然平常的智商是正常的,但是大家也看出來了,夏浮川的有關(guān)戀愛的智商簡直有夠低,不但一場戀愛都沒談過,而且基本上好像暗戳戳的暗戀都沒有過,感情經(jīng)歷就是一張比白紙還干凈的白紙。

  “反正就是,臺灣腔大胡子讓我想象追到喜歡的人的感覺,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覺……后面演戲的時候,我就隨便想象了一下那個出道夜念到我名字的時候,那種感覺……”夏浮川用雙手枕著后腦勺,望著其實并不遙遠但總讓人有種離得很遠的天花板發(fā)著呆,一邊用好像在說什么“今天晚上吃什么好咧”之類的閑話語氣說道。

  張嶼司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撲通”的聲音大到都被他本人聽到了。

  他也說不清是因為什么而心驚,也許是因為說到了“喜歡的人”這個讓他害怕的詞句,也許是提到了“出道夜”讓他感慨的回憶,也許是兩者皆有吧。

  “……所以是什么感覺啊,靈魂導(dǎo)師章魚哥?!币獜娬{(diào)一下,還是個唐僧念經(jīng)式的導(dǎo)師。

  張嶼司那叫一個穩(wěn)如老狗啊,面上一派淡定毫無異常,就跟考場上拿到考卷一看,一時間小小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像沒事人一樣開始奮筆疾書起來的學(xué)生一樣,為什么這么鎮(zhèn)定自若,還不是因為人畢竟是學(xué)霸,題目又太過簡單,讓人沒有底氣都難啊。

  “這個嘛……”學(xué)霸扶了扶眼鏡,研究著說話這門藝術(shù),“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吧?”

  “廢話,我不傻!”

  通常傻子都不會說自己傻的,好了,讓我們切回正題。

  “那相同的,追到喜歡的人,那自然是很高興的事了,興奮激動狂喜,之類的……”雖然題目很簡單,但是還是要耐心答題。

  夏浮川長長地“噢”了一聲,搞得張嶼司都以為他的“啟蒙”很成功了,可是緊接著對方發(fā)出的驚天疑問又狠狠地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可是,為什么要追呢,別人要是喜歡你早就喜歡了,還用追啊,追到了……也就勉強湊合吧?!?p>  被打得都快眼冒金星的張嶼司強撐著才沒有原地昏倒。

  夏浮川的腦回路真的是不太正常的樣子,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不管怎么樣,這個“青春期少年”的啟蒙導(dǎo)師他是當(dāng)定了,誰攔著都不管用。

  “小川,話不是這么說的。你看啊……可能對方還不認識這個人,或者雖然認識,但可能對方對他并不熟,并不是很了解……”

  “有點道理啊……可是我更相信一見鐘情?!?p>  你是幼稚的懷春少女嗎,還一見鐘情了,我還二見傾心咧。

  張嶼司的眼鏡都差點被他嚇掉了,真是不談不知道一談嚇一跳啊。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這么多浪漫的,只憑借第一眼就決定了一切的愛情?!庇谑菑垘Z司很沉穩(wěn)地,帶著點所謂成年人特有的憂郁,這樣緩緩說道。

  “說得我不是成年人一樣,我都二十三……喔今年是二十四了。”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一眨眼間,那個傻乎乎的十八歲的青澀少年已經(jīng)永遠地留在了那段被大多數(shù)世人塵封的記憶中了。

  時間的紙飛機好像也乘著此時突然掀起的陣陣夜風(fēng),搖搖晃晃地一直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夏天。

  還是那個熟悉的頒獎典禮,夏浮川他們?nèi)齻€人摸了摸最佳新人組合獎的獎杯,然后又在舞臺上表演了一下新ep的主打歌。那時正是一曲終了,三個人氣喘吁吁地擺完很裝逼的ending pose之后,朝臺下鞠躬致謝的時候。鞠躬歸鞠躬,夏浮川的眼睛倒是沒閑著,于是他很隨意地掃了一圈臺下。

  他還記得并不遙遠的幾分鐘前,自己站在臺上很傻兮兮地背著提前準(zhǔn)備好的套話時,看到臺下的座位是一片明亮之后,還心生了一點厭煩和尷尬,但在并不遙遠的幾分鐘之后,他又不得不感激起了臺下沒有關(guān)燈的小bug。

  也正是因為臺下亮堂堂的,才讓他看見了端端正正地坐在人群中的那個人。

  之前或許是因為低著頭或是側(cè)著頭的緣故,總之自己沒有注意到那個人,但正當(dāng)此時終于有機會可以明目張膽地瞄兩眼臺下的時候,他的目光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

小兔餅干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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