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發(fā)現(xiàn)只要這個白菁菁所在的地方,都會有一些趣事發(fā)生。”武競元頗覺有趣,向身旁的上官婉容感嘆道。
上官婉容未接腔,卻也看向走向廳堂正中的白菁菁,眼含探索。
白菁菁已經(jīng)走到了廳堂正中央的黑木桌前,一手撫上桌上的透明玻璃柜,望著玻璃柜中的絕情蕭,一雙秋波不斷變幻。
玄鐵寶座寒煙翠身旁的一名藍(lán)紗鐵面女子欲上前去阻止白菁菁的動作,寒煙翠卻擺擺手,示意她不必阻攔。
正在大家都以為白菁菁可能要將透明玻璃柜拿開時,白菁菁卻轉(zhuǎn)身面向寒煙翠。
兩對眸光相撞,眸中未起波瀾。
寒煙翠不動也不語,靜待白菁菁下文。
白菁菁卻也不動不語,好像也在等著寒煙翠的后話。
只是白菁菁好像忘記了,本就是寒煙翠拋給了她一個問題,現(xiàn)在她卻想讓寒煙翠再有所反應(yīng)好像不太可能。
“我的一百二十八支藏蕭里,有蒼郁,嘯天,冥聽......”那紫衣紫面男子見白菁菁走到了廳堂正中央,似擔(dān)心白菁菁要將絕情蕭搶跑一般,本已放松的身體早已再次緊繃起來,站起踱步走到了廳堂正中黑木桌那,也面向玄鐵寶座里的寒煙翠說道。
誰知寒煙翠卻揮手叫停了那男子,啟唇道:“我現(xiàn)在想知道這位女客的誠意?!?p> 那紫衣紫面男子雖心有不快,但在這歡場水廳里,場主說什么便是什么,自己可以與哪位來客不合,卻不能挑釁場主的威嚴(yán),否則自己這半個月的等待都可能白費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半個月前那個紫衣紫面男子已花了一大筆價錢,為得便是買到別人冒著生命危險帶出的消息。
那消息說麓城紅院歡場水廳得上古奇器待售,其中有一件上古器物極有可能是絕情蕭。
那紫衣紫面男子這半個月以來,可以說每天都在想盡一切辦法進(jìn)入到這歡場水廳,為的就是現(xiàn)在這一時刻。
無論付出多貴重的代價他都要拿下這支絕情蕭......
所以此時紫衣紫面男子也望向了白菁菁,只希望白菁菁開出的價碼不敵自己......
白菁菁這時卻別開雙眼,不看寒煙翠,轉(zhuǎn)而望向紫衣紫面男子,眼波流轉(zhuǎn),問道:“你為什么如此想要這支蕭?”
“絕情蕭誰不想要?”男子笑了,反問白菁菁道。
“哦?!卑纵驾加挚聪蚝疅煷洌坪踉诘群疅煷湔f些什么。
寒煙翠此時眼波中也流淌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望向紫衣紫面男子,緩緩開口道:“蕭癡果真癡兒?!?p> 紫衣紫面男子心頭一驚,寒煙翠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哦?!卑纵驾己孟褚仓肋@紫衣紫面男子是誰,為什么如此想要這支絕情蕭了。
但是,轉(zhuǎn)瞬之間,白菁菁便又如之前在廳堂內(nèi)向眾人放下豪言一般,氣勢如虹道:“即使蕭癡將全天下的蕭都拿來,也換不走這支絕情蕭?!?p> “何以見得?!毙F寶座里的寒煙翠有些感興趣了,一直波瀾不驚的聲音里此時多了一絲好奇。
只見白菁菁從手中褪下一環(huán)玉鐲,好像也是藍(lán)水翡翠,藍(lán)灰色,如潔凈海水一般澄澈透明。
寒煙翠接過白菁菁遞來的玉鐲,稍用力一觸,面具下的瞳孔便收縮起來,本輕松靠在玄鐵寶座里的背脊突然繃直了。
寒煙翠看著手中玉鐲,一雙眼睛猶疑不定。
片刻后,抬眼看向白菁菁,剛剛有些吃驚的表現(xiàn)早已消失不見,又放松地靠倚在玄鐵寶座里。
“天意如此?!焙疅煷湟褜⒂耔C還給白菁菁,輕輕吐出四個字,聲音依舊嬌柔魅惑。
“什么天意如此?”紫衣紫面男子疑惑道。
寒煙翠不答,反而一字一頓吩咐道:“藍(lán)月,藍(lán)虹,將透柜移去?!?p> “是?!焙疅煷湫F寶座兩側(cè)的藍(lán)紗鐵面女子應(yīng)聲道。
紫衣紫面男子和廳堂中的眾人望向展示在廳堂正中,已移去透明玻璃展柜,暴露在空氣中的絕情蕭。
上官婉容低聲驚惑:“那條幽魚好像在發(fā)光?!?p> 藍(lán)小景看了眼絕情蕭,又望了望上官婉容,眸中精光閃動。
水無塵也看了看絕情蕭,又望了眼上官婉容,卻好似非常淡定,沒有過多地情緒。
武競元這會兒正滿腦子問號,阿姐怎么又看到蕭里有魚,而且魚還在發(fā)光......
邱隨安也聽到了上官婉容的低吟,盯著絕情蕭看了半晌,卻啥也沒看見,不禁覺得上官婉容有些神神叨叨的......
“還有沒有誰想要這支絕情蕭?”寒煙翠又悠悠開了口,眼波橫掃,卻是面向廳堂中的眾人。
未待廳堂中有人脫口,寒煙翠便又悠悠道:“有誰想要,可先到這里來?!?p> 紫衣紫面男子疑惑地看向寒煙翠,不知道寒煙翠在搞什么把戲。
白菁菁此時卻非常淡定,將手中玉鐲又重新戴回手腕后,把玩起手上的翠玉戒指。
藍(lán)光籠罩中,那個剛剛和白菁菁叫板的戴著半臉紅狐面具,身著紅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的女子趾高氣昂地走向了廳堂正中央。
“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買個東西,比戲臺上唱戲的還精彩。”
“我看這歡場的確名副其實,不買不賣,光是湊個熱鬧,也能讓人歡樂歡樂?!?p> “嘖嘖嘖......瞧你們的惡趣味,一會兒他們?nèi)绻[點大的,打個架砍個人干啥的,你們就該笑了?!?p> 藍(lán)光籠罩中的廳堂里一時,你一言我一語地又熱鬧了起來。
“阿姐,廳里這么多人,也沒幾個想要這絕情蕭的啊?!蔽涓傇粗呀?jīng)站在廳堂正中的幾人,向上官婉容低語道。
上官婉容卻不這么認(rèn)為,搖頭道:“只怕是因為他們都深知自己付不起拿走絕情蕭所要付出的代價?!?p> “又不會少條胳膊,缺個腿,無非就是誰開出的價碼能打動寒煙翠,誰就能拿走這支蕭吧?!鼻耠S安對上官婉容的話嗤之以鼻道。
“小蚯蚓,你......”武競元聽邱隨安如此語氣,一絲不快上來,眸中微有慍怒望向邱隨安。
上官婉容卻按住武競元,打斷武競元,微笑道:“邱公子說的有道理?!?p> “只怕這支絕情蕭到底蕭歸誰手,已經(jīng)不是寒煙翠能決定的了。”水無塵這時卻在一旁悠然出聲。
上官婉容望向水無塵,藍(lán)小景也望向水無塵,一人眼里充滿疑惑,一人眼里充滿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