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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穿之世子他畫風(fēng)不對

第56章 真想娶她嗎?

互穿之世子他畫風(fēng)不對 含朝 4308 2020-06-26 06:00:00

  眾人齊刷刷看向中間,看向扔花枝的江舒云。

  有喜歡顧云旗但是未能扔中鼓的女子冷笑了一聲,

  “哎呦,扔中了鼓啊?!?p>  “真是厲害啊?!?p>  “這么多人扔,可就只有你一個人扔中了。”

  “難怪和顧姐姐關(guān)系這么好,原來攀花枝攀高枝,都攀進(jìn)了顧家家里去了?!?p>  “真是好運(yùn)道?!?p>  “還清貴門第出身,真清貴,那就別來和我們一起參加撲蝶會啊。”

  “就會裝,還哭?!?p>  縱使不是話中議論的人,江若弗都覺得那些話刺耳。

  顧曳靈拉過江舒云,低聲道,

  “沒關(guān)系?!?p>  顧曳靈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傳到每一個人耳朵里,

  “鼓也不止代表了顧姓,還有谷姓和古姓,且眼前不過是玩鬧罷了,當(dāng)了真就不好了。”

  她的聲音溫柔還帶著點(diǎn)怯弱,卻毫不猶豫地為江舒云出頭。

  那些嚼舌根子的人敢得罪江舒云,卻不敢得罪顧曳靈。

  一時之間作鳥獸散,

  “我們說什么了嗎?”

  “不過就是玩笑罷了?!?p>  “至于嗎?”

  江若弗握緊江舒云的手,江舒云有些不敢看人,她的眼睛都紅了。

  本來剛剛?cè)拥叫纳先诵帐系南矏?,這一刻都變成了委屈。

  江若弗拿了手帕替江舒云擦眼淚,低聲道,

  “別怕,那些人不過只敢耍耍嘴皮子功夫,她們都是嫉妒你的好姻緣,扔到了喜歡的姓氏,這是好事,不必因他人而難過,未來如何,都是你和夫婿的事情,與旁人何干?”

  她的聲音溫柔清潤,像是有魔力一般,能將人心底的溝壑撫平。

  江舒云紅著眼點(diǎn)頭,

  “對,她們不過是嫉妒我的姻緣罷了?!?p>  顧曳靈自己放棄了扔花枝的機(jī)會,直接輪到了江若弗。

  并沒有什么人認(rèn)識江若弗,所以只有江舒云她們看著江若弗扔。

  她隨手將花枝扔出去,聽見了當(dāng)啷一聲。

  江若弗看過去,竟然一下子沒找到自己的花枝在哪里。

  顧曳靈指著不遠(yuǎn)處的甕,

  “在那里。”

  江若弗看過去,果然她的花枝掛在了甕的邊緣。

  江舒云此刻恢復(fù)了心情,也紅著眼睛笑她道,

  “看來你夫婿姓溫呢?!?p>  “據(jù)我所知,長安中左馮翎大人姓溫,家里有三位公子,卻不知你中選的是哪一位?!?p>  卻不想那花枝在旁邊搖搖欲墜,掉下來的時候,被甕箍掛住了。

  顧曳靈的眸子卻一凝。

  箍…也是顧呢。

  而江蘭潛,卻盯著那掛在甕箍上的花枝。

  甕箍,

  是…溫孤嗎?

  還是顧,或是溫?

  這扔中的可能性這樣小,可是她偏偏扔中了。

  江蘭潛緩緩將自己手中的花枝握緊。

  江蘭潛的丫鬟低聲道,

  “小姐,您想扔哪一個?”

  江蘭潛垂眸,看向袖間那塊錦帕,錦帕一角還繡著青竹。

  眼睛忍不住有些泛紅。

  她之所以這樣討好杜嬤嬤,跪給杜嬤嬤看,甚至吃下那味道苦澀的芙蓉糕。

  不過都是因?yàn)樗T了。

  她聽見了揚(yáng)琴和杜嬤嬤說,說那被選出來的人,會記名大宗。

  杜嬤嬤,是太后娘娘的人。

  若非選出來的人與太后娘娘有關(guān),太后娘娘怎么會這樣大費(fèi)周折派出心腹?

  選出來的,會變成溫孤世子的世子妃吧。

  縱使不是世子妃,是側(cè)妃,哪怕是個良妾,她也想有陪在他身邊的機(jī)會。

  江蘭潛看著江若弗那枝掛在甕箍上的花枝。

  她握緊手中的花枝。

  年輕的公子哥們都躲在一旁,偷偷地覷著那些姑娘扔花枝。

  每當(dāng)有姑娘扔中他們的姓氏,總是屏息凝神,比那些姑娘還緊張。

  而見江若弗扔中了那個一直沒人扔中的甕。

  那些公子哥們突然爆笑起來,

  “清岑,終于有一個姑娘扔中了你的姓?。 ?p>  “我還以為你要孤獨(dú)終老了!”

  “就是,明明擺得這么近,居然沒有人扔到,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娶不著媳婦兒了!”

  “看側(cè)臉,感覺長相挺秀雅的?!?p>  溫清岑面色微紅。

  眾人笑,

  “害羞什么!”

  眾人一把將溫清岑推了出來。

  溫清岑忽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姑娘們嚇了一跳。

  往他被推出來的方向一看,那些公子哥們也就藏匿不住了。

  溫清岑恰被推到江若弗面前。

  那些公子起哄道,

  “別害羞??!說話??!”

  姑娘們故作矜持地左右躲避,四散而開。

  溫清岑一張略有些孩子氣卻和善清秀的臉,此刻笑起來,也足以叫人心動臉紅。

  “姑娘…我…”

  溫清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頭,

  “挺巧的,我也姓溫?!?p>  江若弗退后兩步,見禮道,

  “見過溫公子?!?p>  “戲耍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溫清岑忙道,

  “我知道?!?p>  江若弗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清岑都沒來得及叫住她,便見她走遠(yuǎn)了。

  溫清岑的好友跑上來勾肩搭背,

  “你怎么把人家姑娘嚇跑了!”

  “看你沒用的!”

  “問到是哪家的小姐沒有?”

  溫清岑呆呆地看著江若弗的背影。

  好友們嘲笑,

  “看這樣子就是沒問到?!?p>  “人姑娘被他嚇著了?!?p>  “溫清岑啊溫清岑,你害羞什么啊,人姑娘都把桃花遞到你這兒來了,你還畏畏縮縮的?!?p>  “真不像個男人?!?p>  溫清岑被說得面色一紅。

  一個人指向草地,

  “誒,那是什么?”

  溫清岑向著好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塊青色手帕落在草地上。

  “誒,該不會是那姑娘掉下的吧?”

  “清岑,快去撿啊,還愣著做什么!”

  溫清岑被催促著去撿起了那塊手帕。

  手帕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月遂。

  旁邊人嘰嘰喳喳地猜測,

  “誒,這該不會是江家姑娘吧。剛剛看她和江家的大小姐在一起呢?!?p>  “有可能?!?p>  “只不過江家除了江舒云,哪還有姑娘?”

  “庶出啊,那些旁室的姑娘難道就不算江家姑娘了嗎?”

  溫清岑拿著那塊手帕,呆呆地站在原地。

  是江家姑娘嗎?

  ————

  踏青的年輕公子們大多都不是來正經(jīng)踏青的。

  總是跑到姑娘們的地盤去偷看起哄。

  像陳璟和溫孤齊這種帶著弓箭找空曠地方來比射鳥的,估計(jì)也是獨(dú)一份。

  溫孤齊淡定地射出一箭,一只剛巧路過的燕兒就遭了殃。

  旁的人心里嘆他們不解風(fēng)情,浪費(fèi)大好時光,卻忌憚于二人身份,沒有去調(diào)侃。

  陳璟搭弓挽箭,

  “我聽說顧云旗要從青州回來了。”

  溫孤齊淡淡道,

  “和我說這個做什么?”

  陳璟笑了一笑,箭猛地射出去,卻插在了地上。

  一連數(shù)箭沒射中什么,他也不氣不惱,笑著道,

  “你從前上學(xué)堂的時候,可不就是和他最過不去嗎?你們兩人打架都上達(dá)天聽了,最后還是太后娘娘給蓋棺定論誰對誰錯的?!?p>  溫孤齊一箭射出去,一箭雙雕,兩只齊飛的鳥被扎穿到一起,掉到地上。

  頌卷忙去撿回來。

  溫孤齊漠然道,

  “我與他無關(guān),他的事情也無需與我多言?!?p>  他擦了擦弓,重新要搭箭。

  陳璟卻道,

  “你可知他雖然看起來光風(fēng)霽月,實(shí)際上卻是個記仇的人,你要知道,現(xiàn)在長安里未出閣的姑娘有多少把他當(dāng)成如意郎君的,我只怕那些姑娘的唾沫都能淹死你?!?p>  溫孤齊不屑道,

  “鬻官之子,有何可懼?”

  溫孤齊話音剛落,朝著飛鳥射出一箭,卻是撲了空。

  箭直直落下來,插進(jìn)土里。

  陳璟道,

  “若是真不放在心上,你這箭就該中了?!?p>  溫孤齊冷冷道,

  “花枝招展,張揚(yáng)太過?!?p>  這是在說顧云旗討長安姑娘們的喜歡。

  陳璟看著他這明顯記仇的樣子,不禁扶額。

  旁人不知道,但是他是最了解阿齊的,別人以為他喜怒不形于色,是真的沉穩(wěn)成熟。

  實(shí)際上,阿齊記起仇來,能折磨得對方叫苦不迭。

  最重要的是,一點(diǎn)也不表現(xiàn)出來。

  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可能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他,還沒張揚(yáng)幾回就被阿齊整倒。

  阿齊天生就比旁人聰明,旁人五歲最多會背千字文,阿齊已經(jīng)能倒背尚書和孟子了。

  沒有別的,只因?yàn)榘R天生過目不忘,學(xué)東西比旁人快,連主意都比別人多。

  從小沉穩(wěn),陳璟還記得第一回見溫孤齊的時候,自己正在被父親抽背千字文。

  當(dāng)時溫孤齊就被下人們引著往這邊走。

  自己背得卡殼,撓著腦袋,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地要想出下一句,

  “始制文字,乃服……乃服……”

  路過的溫孤齊順暢地接了過去,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接了一句,似乎還不過癮,

  “推位讓國,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發(fā)殷湯。

  坐朝問道,垂拱平章。

  愛育黎首,臣伏戎羌。

  遐邇一體,率賓歸王……”

  一把小奶音聽得陳丞相是連連捋胡須點(diǎn)頭。

  陳璟那個時候都被鎮(zhèn)住了,那個時候他才四歲,第一次見能把千字文背得這么流利的人。

  而且一點(diǎn)也不磕磕絆絆。

  那千字文長得要命,字也難認(rèn)。

  在遇見溫孤齊之前,陳璟自以為已經(jīng)很聰明了,旁人五歲都認(rèn)不了的字,他三歲能認(rèn),甚至四歲背千字文。

  但是遇見了溫孤齊,陳璟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那時他看著那個故作深沉,把手背在身后背書的小矮子溫孤齊,眼睛里幾乎放光。

  從那之后,陳璟就一直跟在溫孤齊屁股后頭,可是溫孤齊高傲得很,從小就那樣。

  不關(guān)注別人,也不稀罕和別人一起玩,還是陳璟撒潑打野,揪著溫孤齊的褲子不讓他走。

  溫孤齊黑著臉,勉強(qiáng)點(diǎn)頭同意和他一起玩,陳璟一直死皮賴臉地跟著他,后面溫孤齊也慢慢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不過顧云旗倒是個意外,他是十五歲時突然進(jìn)入青云學(xué)府的。

  在學(xué)堂里,顧云旗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眾人關(guān)注的人,不僅僅是容貌的原因,也因?yàn)樗星懊┑某煽儭?p>  雖然在陳璟心里,顧云旗比不得溫孤齊聰明,但是陳璟也知道,阿齊遇見對手了。

  兩個人挑燈夜戰(zhàn),鉚著那股勁兒,第一的排名無言地一次次交替。

  雖然有競爭,但兩人卻一直沒什么交集。

  直到那次,陳璟上完騎射回來就看見清風(fēng)朗月的白衣小公子顧云旗那張玉白的小臉紅得發(fā)紫,一拳拳往溫孤齊臉上招呼。

  溫孤齊也不甘示弱,翻身壓著顧云旗就打。

  顧云旗的鼻血猛地滋了出來。

  噴了溫孤齊一身。

  兩個人根本不論什么套路拳腳,只是往死里打。

  旁人都不敢上去拉,女學(xué)的姑娘們看見他們兩個打起來了,被嚇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也還有姑娘紅著眼抖著聲音喊不要打了。

  但是陳璟很記得,那個時候,溫孤齊幾乎是不要命了一般,狠狠地揍顧云旗。

  把顧云旗的小白臉打成小紫臉,活活打暈了顧云旗,兩個人一身血。

  事情鬧大了,兩個人直接被抬到宮里。

  后來顧云旗因此退學(xué),回到江南去讀書,這幾年,沒想到居然通過考科舉重新回到眾人視線之中。

  二十一歲的狀元郎,面如冠玉,氣度卓絕,游街的時候可謂是萬人空巷。

  風(fēng)光無限,姑娘們丟下來的香囊就怕就足夠砸死顧云旗了。

  顧云旗出身九卿之家,親姐姐又是皇后,家世上過得去,自己又能力卓然。

  長安之中自然少不了偷偷傾慕顧云旗的人。

  但凡是在長安里一提顧郎,總是能讓人第一個想起顧云旗。

  而顧云旗一入官場,便是御史臺的人,可謂是前途無量。

  想把自家女兒嫁給他的人也比當(dāng)年在江南榜下捉婿的人要多。

  只是顧云旗失策了,長安有溫孤齊。

  溫孤齊不過在和太后娘娘吃飯的時候提起青州干旱,災(zāi)情況下,需要一位巡按御史去監(jiān)督各地賑災(zāi)情況,防止官員掏空賑災(zāi)銀,上行下效,官官相護(hù)。

  于是一道懿旨就把剛剛走馬上任的狀元郎派往貧瘠偏僻的青州。

  如今江家新獻(xiàn)賑災(zāi)策,新賑災(zāi)策不用國庫撥銀兩,就不需要多余的巡按御史來監(jiān)督官員了,顧云旗這才得以回來。

  只是陳璟卻嘆了口氣,看著溫孤齊搭弓。

  就不知道這一次,阿齊又能有什么辦法把顧云旗攆出去了。

  阿齊有多記仇,估計(jì)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而且,顧云旗也不是個善茬,

  兩人對上,還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陳璟道,

  “阿齊,當(dāng)年你們到底為什么打架,還記恨對方到現(xiàn)在。”

  晚霞倒斜,紅紫的霞光揉盡了滿山春色。

  溫孤齊周身被鍍上一層霞光,眸中寒光流轉(zhuǎn),倒映著霞色,璀璨卻清寒,

  “我和他不過陌路?!?p>  他搭弓要射,那箭猛地扎中了一只鷹。

  鷹直直墜落下來。

  陳璟咋舌。

  陸丹若遠(yuǎn)遠(yuǎn)地向溫孤齊招手。

  陳璟轉(zhuǎn)過身,唉聲嘆氣,

  “你這小姑奶奶怎么又來了?!?p>  “阿齊,你什么時候能把這小尾巴給甩掉?”

  溫孤齊收起了弓箭。

  陳璟道,

  “阿齊,我真心問你一件事?!?p>  溫孤齊將弓扔到頌卷懷里。

  “說。”

  陳璟看向陸丹若,

  “你是真想娶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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