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金寶撐四喜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漫奴。如果不是迎合他的愛好,怎么會有那么多女仆COSER的出現(xiàn)呢?不過,他們是從哪里找來了那么多的女孩子,來裝扮這個女仆COSPLAY的呢?
不過,這顯然和唐森沒有什么關系,他也不關心這個。他看到秦雨陽走過來了,他就把想說出來的話,給咽到了肚子里了。
只見一個COS女仆上前,把唐森右邊的太師椅子給拉開了。秦雨陽也沒有說什么,撫了撫緊致的臀圍,一躬身,就坐了下去。
四個人,四個位置,四套餐具,也就是說,人都到齊了。COS女仆一溜的圍上來,退盞拔蓋,掀碗提盅,算是喜宴的一桌,就這樣開始了。
那四個熟悉的面孔,就是秦雨陽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花好月圓了。司馬好晴和端木月在秦雨陽的身旁伺候著秦雨陽。樂正花鈴和南宮元麗也是分立在唐森的左右,隨時服侍著唐森。又上來了一波女仆,每個人她都捧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食盒托盤。那托盤上是放著的一整套的餐具和其他。
一二四八,一二四七,這是唐森和秦雨陽的。一一一三,一一一三,這是小丑和秦宮的。這后面的一排女仆還是沒有用完,只是這時候,她們的手上,多了一些盥洗的器皿用具和一些日用品等等等等。
南宮元麗從后面的托盤中,取出一件紅色的玲瓏錦帛綢緞,在一旁展開,上面也繡著龍鳳呈祥富貴雙喜牡丹祥瑞圖。她把這一方錦帛拿在唐森面前,然后,樂正花鈴拿住另一角,把它圍在了唐森的脖子上。搞得像是理發(fā),又特么搞得像是一個紅肚兜。
樂正花鈴在唐森的脖頸后面,打上一個蝴蝶結,然后和南宮元麗一起,把這一方錦帛綢緞扯平在唐森的胸前,再把多余的部分,一人一條腿的撫平到唐森的大腿上面。
唐森看著其他三個人,也都和他差不多,只是,他和秦雨陽是兩個女仆,做這個事情,而小丑和秦宮是一個女仆做這個事情。
樂正花鈴和南宮元麗做完這件事情以后,她們兩人又分別的從后面的食盒托盤里,放下小磨香油一碟,深海加碘細鹽一碟,七種濃稠醬料七盞,白醋陳醋香米醋三盅,十重天辣椒油一碟,鉆晶紅白黑砂糖三碟,五色碟五谷雜糧小麥、小黃米、大米,大豆、玉米一碟,還有金寶撐四喜一個紅底紅面碟一碟。
這紅底紅面的碟子呢,中間有個凸起的四方臺,臺上放著一個二五兩左右的金元寶,金元寶兩面各鑲著個雙喜字。四方臺襯四面空間,每個空間對一方位。東方放著的是兩顆紅色的蜜仙棗,南方放著的是奶白色的顆粒飽滿的兩顆生的落花生,西方放著兩顆燕卵龍眼,北方放著好幾顆有芯蓮子。
唐森抬眼看了看,只有秦雨陽的和他的是一樣的。小丑和秦宮的呢,只有小磨香油一碟,深海加碘鹽一碟,濃漿三種,陳醋一盅,十重天辣椒油一碟,白砂糖一碟。兩人都正襟危坐,沒有動筷,而他們下面的女仆們也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秦雨陽也沒有動筷子的打算,兩只玉臂搭在木扶手上,芊芊玉指都籠著木頭,胸脯起伏不定的,緋紅著俏臉,盯著琉璃中的仙婢神鬟童男童女。
像一切就緒了一樣,南宮元麗從后面那位只捧著一樣東西的女仆手中,拿過一物。此物金光閃閃的像一個槌子。只見她一手扶住自己的衣裙袖擺,一手持著這個小金槌子,傾身子向前。在仙衣飄飄,才子佳人,童男童女的蓮花座中,緊敲了一十八次墨綠色的古鐘。鴻蒙開天辟地,玉石之聲造雷霆萬鈞之勢,末了余音裊裊,似燕歸巢,如泣如訴。
南宮元麗趁著余音,把金槌子遞給了司馬好晴。司馬好晴接過來,如是南宮元麗一般,上傾斜著個無骨身,在余音結束的時候,緩緩的敲了一十八次禪音。鶯聲燕語喃喃不禁,細若游絲又似溫柔繾綣。
司馬好晴優(yōu)雅地敲完了鐘,把那個金槌子又遞給了南宮元麗。那南宮元麗拿金槌子在手,又是不緊不慢的敲了一十八次古剎。敲完之后,又把那手中的金槌子遞給了端木月。
那端木月用那金槌子緊敲了一十八次古鐘之后,又把金槌子給了樂正花鈴。樂正花鈴用那金槌子慢敲了一十八次,又把金槌子給了南宮元麗。南宮元麗接金槌子在手,又是不緊不慢的敲了一十八次。
唐森懵逼了,不是這個鐘聲太響太吵,而是他搞不懂這種“鐘鳴鼎食”之家。去你大爺?shù)?,這吃個飯有這么難嗎?
這敲個鐘,三兩下不就完了嗎?意思就是說,好了好了,要開飯了,大家開吃吧。不就完了嗎。你妹的,它這還有完沒完?這敲一個屌鐘,前前后后的經過了四個人的手。一人還敲了十八下,四個人六次,一共敲了一百零八次鐘。她這敲了一百零八下是幾個意思?
去他大爺?shù)?,路飛要去新世界開創(chuàng)新時代,也不過就敲了十六下。喝,她這里倒好,吃個飯都要敲一百零八下。這敲完了,飯菜也該涼的差不多了吧?
這鐘聲響完,但見小丑和秦宮,把手一伸,做了個請字。南宮元麗和司馬好晴就從后面各拿出來一雙筷子,在琉璃桌子上的一盤像是“糖醋里脊”的“鯉魚跳龍門”里,各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唐森和秦雨陽的碟子里。然后,雙雙的把個玉手一比劃。
請?請的意思嗎?那小丑和秦宮也就沒有再顧慮,旁邊的女仆開始動筷子幫他們夾菜了。
魚?哈哈哈,唐森笑了。你大爺?shù)?,他是不吃魚的好不啦。他沒有動他桌子上的筷子,只是看了一眼,笑了。
秦雨陽倒是把這一小塊魚肉,用自己的筷子夾吃了。小嘴蠕動著,比那小貓吃豆芽還要慢。拿個筷子,她都能掐出拈花指來。
唐森正大光明地看著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粗赜觋栠@慢條斯理的吃著一小撮兒魚肉,唐森他是想笑,又沒有笑出來。感情如果再不找個突破口,把這笑氣給漏了,他鐵定是要憋出內傷的。大家閨秀,食不言,寢不語?靠,都什么年代了,還這么個吃法?這么個玩法,不就是做作嗎!
她這種吃法,要是被市面上的人看到了,絕對的,都以為她是個傻子二百五?;蛘哌@么說吧,“嗯,你看,這小姑娘可能神經有點問題,之前肯定是受到過什么打擊。不然不會這么慢慢騰騰磨磨嘰嘰的,給個病秧子一樣的。唉,可惜了一個這么好的美人坯子?!?p> 南宮元麗看到唐森沒有吃魚,反而是把個眼睛望著秦雨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何況她也不知道唐森他不吃魚啊。吃魚不是要個好兆頭嗎,“筷筷有余,年年有余”,就像那紅色碟子里的“金寶撐四喜”一樣的唄。她把個眼睛看了看唐森,又看了看秦雨陽,再看一看她后面的司馬好晴和端木月。
那端木月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把個眼睛望了望南宮元麗和樂正花鈴,還有旁邊正在尋菜的司馬好晴。司馬好晴停了下來,把腳暗暗地在下面踢了兩下秦雨陽的太師椅。
秦雨陽感覺著不對勁,停住了小嘴唇,把個眼眸向司馬好晴瞄了瞄。只見她狡黠的一笑,什么都沒有說,眼珠都沒有動。她好像就明白了什么似的,把個翹首緩緩的移動過來,看了唐森一眼。
唐森見秦雨陽看向自己,他尷尬的一笑,略顯莫名其妙,把憋在肚子里的“笑氣”釋放了出來。然后,也不再看秦雨陽表演了,只把桌子上的筷子,捏了起來,自己沖那盤中餐碟中菜“叨”了過去。
秦雨陽一時懵逼了,整個人都囧在那里,瞬間的滿臉漲紅。她口中含著那一小撮兒已經嚼爛了的魚肉,兩個黑亮亮的大眼珠子盯著唐森,一時不知道是咽下去呢,還是不咽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