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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成長記

第三十二回 ? ? 長孫承弼

方丈成長記 飯飯無罪 5606 2019-11-27 16:14:16

  打開箱子的人眉頭一皺,在發(fā)現(xiàn)箱子里面是何物的一瞬間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他回過頭,對長孫承弼說道,“少莊主,這,這,,”

  長孫承弼發(fā)現(xiàn)了屬下的不對勁,不等他說完就自己走了過去,低頭一看,所謂的盆景,竟然是兩具尸體。他讓人把兩具尸體臉上的血污抹凈,因?yàn)檠饽:驴床磺鍍扇说哪槨?p>  仆人遵命把臉擦了擦,尸體本來的面目漸漸清晰。長孫承弼發(fā)現(xiàn)這兩張面孔都很陌生,但他們額頭上的火焰標(biāo)志卻再熟悉不過了——南方屬火,所以朱雀門以火為標(biāo)記,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有紋了一團(tuán)火焰。

  為什么朱雀門會跟風(fēng)雨會產(chǎn)生糾葛?長孫承弼沉默不語的看著兩具尸體,交叉在背后的雙手卻漸漸攥緊了拳頭。他早知道小弟對風(fēng)雨會有所動作,單一個天地盟都讓他不知如何下手,沒想到現(xiàn)在,就連朱雀門也為小弟所用,他的勢力擴(kuò)大得如此之快,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自己這個少莊主的忍耐限度。

  此時押箱子的四個鏢師早已個個面如土色,生怕這兩具尸體給自己帶來麻煩。好在長孫承弼看清了以后也沒有作多糾纏,反而賞了他們一些銀子干脆打發(fā)他們離開了。

  鏢局一伙人走了以后,長孫承弼馬上叫來仆從,“立刻吩咐媽媽,找?guī)讉€人跟我把箱子抬回去,不要聲張此事。”仆人應(yīng)了一聲然后出去了。

  小天此時正在角落的一張飯桌上默默的喝著酒。他選了一個很好的位置,這個位置一可以注意到樓上長孫承弼的房間進(jìn)出的動靜,二可以觀察旁邊這個背影熟悉的人。他打算等這個人吃完起身的時候看一下他的臉,如果真的認(rèn)識的話應(yīng)該可以認(rèn)出來。

  他就這么坐了一會兒,有意無意的看向樓上,暫時沒什么動靜。旁邊的人吃完了飯以后也沒有立即起身,而是拿出了一個不知道什么的東西放在手里觀看了良久。

  趁著這一會兒的間歇,小天又想起了那個叫皮守一的人。這件本來苦無頭緒的事幸得萬花樓的幫助有了轉(zhuǎn)機(jī),他拿著萬花樓的玉佩,在途中所遇的金錢幫得到不少銀兩的接濟(jì),然后又趁機(jī)打聽了一下關(guān)于那個皮守一和聞人秀的事,得到一些線索。

  原來有一座神龍島,傳說當(dāng)年陶朱公歸隱之后將所有金銀珠寶都埋藏到了那里。自古以來,不少人聽說了神龍島的傳說以后都前仆后繼踏上了去神龍島尋寶的路,但無一不是失望而歸,從沒有人真正找到過神龍島。

  直到十年前一個叫皮守一的人回來了,但他的主人——聞人康卻沒有一起回來。江湖上的人紛紛傳說聞人康找到了神龍島留在了那里,于是派仆人回來接上自己的家眷同去。

  哪知?dú)q月變遷,聞人康出海十多年,家人早已死的死,散的散,剩下唯一的血脈聞人秀被蒼山派撥云道長收留成為關(guān)門弟子,成為了著名的’蒼山六柱’之一。

  知道神龍島唯一位置的皮守一剛一回來就稱為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想從他口里得知神龍島的下落,但沒想到皮守一忠心耿耿,寧死不屈,至今仍沒有人從他那里得到關(guān)于神龍島的任何消息。

  后來突然有一天,皮守一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聞人秀,不但如此,’蒼山六柱’的二師兄邵弘遠(yuǎn)被聞人秀所殺,其他四人分道揚(yáng)鑣,’蒼山六柱’不復(fù)存在。

  這一連串的事情幾乎在一夜之間傳遍江湖,成為十年來武林風(fēng)云的一大奇案。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見過聞人秀和皮守一,’蒼山六柱’的其余四人也各自離開蒼山派各立門戶。

  按這個邏輯,皮守一應(yīng)該是找到了聞人秀兩人一起回到了神龍島,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金錢幫又要我將聞人秀重出江湖的消息交給皮守一呢?小天不解的想,眉心皺成了一團(tuán)。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兩個風(fēng)塵仆仆的趕路人從拾月樓進(jìn)來,環(huán)視一圈之后徑直坐到了龍霸天的身邊。

  “唉!可惜啊可惜!一代大俠竟然遭此不測,著實(shí)令人唏噓不已!”其中一個人剛坐下就對另一個人搖著頭說道,然后急忙呼喚小二過來。

  “可不是么,’鐵面判官’也非等閑人物,平日也并未聽說有甚仇家,居然惹上這滅門之禍!嘖嘖……”另一個人也附和著說道。

  一聽到’鐵面判官’四個字,小天立即打起了精神,又聽到什么滅門,一下子吊起了他的好奇心,問道,“兩位大哥說的’鐵面判官’可是指的上官沛大俠?”

  兩人一齊用想當(dāng)然的眼神看向他,其中一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不是么!說道’鐵面判官’,’鐵面師爺’,難道江湖上還有第二人不成?”

  小天這下更好奇了,“那二位剛才說的滅門之禍?zhǔn)侵??——?p>  “事情剛發(fā)生不久,難怪你不知道,聽說最近幾日,上官府不知遭了何人的毒手,整府三十幾口人通通被殺害,全家上下無一幸免,包括上官沛自己!”另一人回答說道。

  “二位此話當(dāng)——”小天’真’字還沒說出口,就見那個熟悉的背影轉(zhuǎn)過身來厲聲吼道,“你說什么?!”

  小天轉(zhuǎn)臉一看,怪不得熟悉又想不起來,原來這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著的上官南,因他們只在上官府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一時之間無法只憑背影把他認(rèn)出來。

  被上官南驚到的二人朝說話的人望了望,“兄臺為何如此激動?難不成你與上官府有何干系?”

  上官南沒有回答而是再次著急的問道,“二位剛才所說上官府被滅門之事是真是假?!”

  那其中一人回答道,“千真萬確,我們一路趕來聽到不少人都在說此事,閣下若不相信盡可自行前往查探虛實(shí)!”

  小天目瞪口呆的看著說話的人,又看了看上官南,不知是無法分心還是本就沒有印象,他沒有認(rèn)出自己來。只見上官南的瞳孔放大,眼神凝固了片刻之久,忽然沖了出去。

  小天剛想一塊兒跟出去看看,這時樓上長孫承弼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隨身侍從跑了下來。小天權(quán)衡之下,自己不會武功跟著上官南多有不便,不如先想辦法混進(jìn)拾月山莊,趕緊將這件事告訴是非和英蓮。

  只見老媽子看到侍從下來立即笑臉迎了上去,侍從在她耳邊說了不知道什么,老媽子點(diǎn)點(diǎn)頭立即向后房走去。小天假裝要回房間,一路跟了過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正在小天為苦于沒有門路混進(jìn)拾月山莊煩惱的時候,徑看見老媽子似有要事一般火急火燎來到后廚,機(jī)警如他料想其中說不定就有機(jī)會。

  于是看見那媽媽略加考量后點(diǎn)了三個男子,左右四顧了一下像是還差一個人。小天略加分析已明白了,這必是要找人抬那口大箱子,目的地也必是拾月山莊無疑。

  “好媽媽,有什么活兒用得著我的嗎?也好叫我這個趕路人掙幾個飯錢!”小天假裝湊巧經(jīng)過,滿臉堆著笑說。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見錢眼開的老媽子心眼兒倒還不缺,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說,“看你這不壯的身板兒,能成嗎?別誤了我的事!”

  這本是一句有點(diǎn)拒絕的話,可是小天一聽心里更覺得高興了,心想要不是跟少東家有關(guān)的事情哪用得著這么謹(jǐn)慎呢?

  于是更加諂媚的向前說道,“媽媽放寬心,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你看我這樣打扮的人有幾個不是做苦力混口飯吃的呢?交給我您就放心好了,大不了我也不要您別的賞錢了,到時候離店了算還房錢的時候,您擔(dān)待點(diǎn)兒就行!”

  婆子雖然心里仍犯嘀咕,但是眼下也確實(shí)空不出人手來,只好將就著用了這個毛遂自薦的小伙,甩甩衣袖讓四人在后面跟她走。不出所料,婆子將他們四個人帶到了樓上那個房間,敲了敲門,那個仆從走了出來。

  “總管爺,按您的吩咐找了這幾個奴才,您看看中用不?”婆子笑著說。

  被稱作’總管’的人看了看她身后參差不齊的幾個人,高矮胖瘦均不統(tǒng)一,一看就是臨時湊來的,略帶嫌棄著說,“行了行了,就這樣吧,你們幾個跟我進(jìn)來?!逼抛涌粗鴰淼娜诉M(jìn)去后滿意的離開了。

  小天的心撲通亂跳得厲害,又擔(dān)心臉上露了怯引起別人的疑心,所以一直低著頭,唯恐被人發(fā)現(xiàn)出馬腳來。還好這個少東家根本沒在他們身上瞧一眼,人到了以后就立刻起身。

  幾個下人在總管的指揮下抬起了那口悶重的箱子,在前廳一眾人的矚目之下離開了銷金樓。底下的人竊竊私語,有說這里面是千兩黃金的,有說里面是前不久剛失竊的皇室珍寶的,更有人說這里面其實(shí)是一個艷絕天下的青樓名妓。

  長孫承弼沒有理會那些窸窸窣窣的話語聲和眾人顏色各異的目光,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被矚目的感覺以及’拾月山莊’四個字所帶給他的影響力。

  現(xiàn)在對他來說,要考慮的是該把這個箱子先送到十一弟面前,還是直接給父親過目。有時候機(jī)會和陷阱不過是同一種東西的兩個不同面目,不管人看到的是哪一面,另一面也不會消失,只是默默等待著翻面的時候。

  他在慢慢學(xué)著去處理一些莊上的事情,可是當(dāng)這些事情與天地盟有關(guān)的時候,他總是有些心緒不寧。如果告訴父親,恐怕也不能立刻扭轉(zhuǎn)局面,反而讓小弟以后更加無所顧忌。不如先試著別的辦法,他心想。

  大哥進(jìn)來的時候,長孫奕正望著一幅畫出神,這是每逢他認(rèn)真思考的時候都會做的事。畫里的肖像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不但能慰藉他的辛苦,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為他指引方向。

  直到大哥的闖入,他才被迫從這種沉默里抽身出來。兩個人都在彼此的眼神中靜靜凝視著,他們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隔閡,和地位,和競爭都沒有關(guān)系。

  “我?guī)硪粋€你應(yīng)該會感興趣的東西?!毕裢R粯?,還是長孫承弼先開了口,隨即讓人將箱子抬了進(jìn)來?!斑@是風(fēng)雨會通過鎮(zhèn)海鏢局送來的?!?p>  風(fēng)雨會,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長孫奕心里一緊,已經(jīng)預(yù)料到接下來不會是件好事了。他走過去,慢慢打開了箱子。兩顆新鮮的人頭,雖然臉上都還殘留著血跡,但他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這兩個人分別是誰。半個月前,這是他把他們派去的風(fēng)雨會,以為這兩個人足以完成任務(wù),畢竟是從朱雀門精挑細(xì)選而來的。

  “我不管你正在做什么,但是不要忘了我們跟風(fēng)雨會有過和平協(xié)定,如果你一意孤行要破壞它,到時候受損的是整個拾月山莊,這個責(zé)任不是你能負(fù)的了的。況且,”長孫承弼用余光瞟了一眼箱子,冷冷的說,“你也不必太小看風(fēng)雨會了?!?p>  長孫奕的嘴角無聲冷笑了一下,輕輕合上了箱子,然后說,“直說吧,你沒有把他們直接交給父親而是交給我,是想怎么樣?”

  長孫承弼的身體沒有動,眼神卻不自覺耷拉了下來,這個小弟的敏銳又直接總讓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不安全感。他知道,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就算不是敵人也不會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

  “為了避免你走向歧途波及到拾月山莊,我覺得現(xiàn)在的天地盟應(yīng)該需要一個副盟主?!遍L孫承弼中氣十足的說道,似乎想讓人感覺到他說這句話時的決心。

  “副盟主?”長孫奕不屑的說道,“天地盟是我一手創(chuàng)立的,當(dāng)初的青龍旗還不到如今的三分之一?,F(xiàn)在你要從天而降一個副盟主,想坐享其成也太著急了點(diǎn)吧?”

  似乎料到對方會這么說,長孫承弼接著說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只好將這口箱子直接抬去交給父親。我想,風(fēng)雨會也會比較希望由他來處理此事?!?p>  長孫奕沒有立刻回答,大哥的話帶給他的不只是憤怒,還有驚訝,驚訝記憶中那個中庸內(nèi)斂的大哥恍然已變得如此精明利落。如果同意設(shè)立副盟主,無疑是自己身邊有了一個眼線,日后也不排除這個眼線會腐蝕獨(dú)占天地盟的可能,如果不同意,大哥會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如果此時觸怒了父親的底線,自己還不清楚,拾月山莊在父親手里還有沒有別的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長孫奕目不轉(zhuǎn)睛的眼神像在質(zhì)問一個犯人一樣盯著長孫承弼,覺得一直以來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確實(shí)掉以輕心了。

  長孫承弼看著無甚風(fēng)景的窗外,回避著他的眼神。不只是小弟,他不習(xí)慣與任何人直接對視,哪怕只是家里的下人,沒人的時候他總是低著頭,有人的時候就稍稍抬一下,誰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同意設(shè)立副盟主,但是有一個條件?!遍L孫奕轉(zhuǎn)過身回到茶案上,不緊不慢的說。

  “你說?!?p>  長孫奕抿了一口茶,“這個副盟主必須是一個完全中立的人?!?p>  “什么意思?”承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

  “就是說,這個人要與你和我都完全無關(guān)?!遍L孫奕不緊不慢回答道。

  “照你這么說,豈不是隨便找來一個不懂事的人也可以?”

  “不錯,越不懂事越好,比如現(xiàn)在,就從這四個人里面隨便挑一個出來,我就能同意他做天地盟的副盟主?!?p>  “荒唐!這怎么可能!”長孫承弼大袖一揮,生氣的拒絕到。剛才被點(diǎn)名到的四個人此刻也是面面相覷,心里七上八下的犯著嘀咕。

  “否則,我只好陪你去找父親。”長孫奕仍是冷冷的說道,非但沒有一絲憂慮,語氣里反而盡是決絕。

  長孫承弼在背后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兩人于無聲中較量著。

  “你以為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又能把我怎么樣?”長孫奕回過身面對著承弼,后者不自覺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些,他又接著說,“今天的天地盟,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搖搖欲墜的青龍旗了,如果沒有我,拾月山莊恐怕早已沒有青龍旗的存在,又何來今日的天地盟?”

  “青龍旗是你一手扶持,改造成天地盟的不錯,可這些都離不開拾月山莊的支持,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達(dá)到如今的局面嗎?”長孫承弼用嚴(yán)厲的語氣質(zhì)問道,冷峻的眼神絲毫沒有改變。其實(shí),小弟對于天地盟的勞苦功高正是讓他忌憚的地方之一,也正是他此舉的目的。

  聽完他的話,長孫奕的嘴角勾了一下,語氣坦然的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當(dāng)初父親派我去接手青龍旗,不過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沒想到一不小心真被我醫(yī)活了。不但醫(yī)活了,還比以前更加的生龍活虎。

  既然是我親手打造了今天的天地盟,焉知我會不能親手毀掉他?不止天地盟,還有今天你看到的朱雀門,你以為我的底牌就只有這些嗎?”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他剛好坐到了自己的交椅上,眼神里透射出一種不容瓦解的自信。

  承弼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知道,即使這件事情被揭發(fā)以后,小弟的盟主之位也不會這么輕易被撼動,且不說時機(jī)尚不成熟,即使真到了那一步,天地盟內(nèi)的人心所向?qū)⑹且粋€更棘手的問題。為今之計,也只有先同意長孫奕的要求。只要能有一個副盟主,按拾月山莊的手段,何愁不能拉攏過來。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等你物色好人選以后通知我?!遍L孫承弼說完正要走,卻被叫住了。

  “等一下,”長孫奕帶著一種邪魅的笑容看了下抬箱子進(jìn)來的四個人,此時另外三個鄉(xiāng)野匹夫似乎得到了什么暗示一樣,眼神里全都欣喜不已躍躍欲試,只有小天仍是一副唯唯諾諾淡定自如的表情。

  長孫承弼在一邊冷眼旁觀,看來小弟還真打算隨便找一個人了。這樣也好,他心想,越是不中用的人對他來說越好控制。

  長孫奕并不理會這些人眼里流露出來的齷齪,而是隨口一問,“你們里面誰的武功最厲害?”

  三個人爭先恐后的走上前去都要推薦自己,按說他們一介伙夫,應(yīng)該也只有三腳貓的功夫,要想坐上天地盟副盟主之位恐怕這輩子都是癡心妄想。

  可嘆時也命也,這時即便是只會些花拳繡腿,但凡能在四個人里面勝出,副盟主之位即唾手可得。于是誰都不肯放過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機(jī)會,在長孫奕面前絞盡了腦汁夸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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