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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有只白狐貍

第七章 古怪的神醫(yī)

命里有只白狐貍 晴少白 3341 2019-11-03 09:57:22

  “你要干什么!”采桑心中無比慌張,他覺得可能老者看出詩茗是妖之后,就想要殺了她。

  采桑走上前幾步,一掌拍向老者,想要阻止住他的下一步行動。

  “不想讓她死的話,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要動,”老者聲音無比冷漠,“我不保證在被打擾的情況下,我還能正常施針?!?p>  采桑的手掌在空中生生停下,又再次退回到了門邊,他原本就白皙的臉上更加蒼白,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繼續(xù)他的施針。如果詩茗因他而死,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老者沒有過多地理睬他,老者隨后又拿出數(shù)根銀針,銀針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蒼白而又冰冷。他將銀針分別刺入詩茗的頭部,雙手和雙腳。

  看著老者連連施針,采桑的心懸了又懸,他不得不關(guān)心詩茗的安慰。不過詩茗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的現(xiàn)象發(fā)生,她身上的紅腫和淤青反而在慢慢褪去。

  “這是什么醫(yī)術(shù)?”采桑感覺十分不可思議,用銀針治病,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流月讀完一本書,輕輕出了一口氣,沒有詩茗打擾,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合上書本,推開房間的門,她對書中所述的事情有諸多疑惑,準(zhǔn)備找采桑好好詢問這些問題。

  但她來到推開采桑房間后,才發(fā)現(xiàn)采桑并不在屋子里。采桑的書還擺在桌子上,正被翻開到了某一頁,他似乎是讀到一半被人叫出去的。

  流月走出采桑的房間,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之下,院子里沒有人,只有在詩茗的屋子門口站著兩名童子。他們似乎在那里很專心地守著門,看來采桑應(yīng)該這里面。

  詩茗的屋里閃著微弱的燭光,接著點點燭光可以看見二人焦急的臉龐。

  流月的眉毛跳了跳,心中感覺到十分奇怪,便向著那兩名童子走去。

  “都這么晚了,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流月詢問著,眼睛還不停地往屋子里看。

  流月以為是家里進(jìn)了賊,仔細(xì)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采桑正背對著自己站在門口。采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般。

  難道是詩茗的病癥又更加嚴(yán)重了,或者是她已經(jīng)死了?流月心中一喜,但還是擺出一副焦急的神色來,正欲再問兩位童子。

  女童沒等她再問,便回答:“剛剛來了個奇怪的老人,他執(zhí)意要進(jìn)這個房間,而且進(jìn)來之后就問起詩茗的傷。他現(xiàn)在好像在用銀針,去刺詩茗?!?p>  男童也點頭:“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過他好像是說他可以救活詩茗?!?p>  “銀針?”流月驚訝了一下,再洗洗思索片刻,便想要進(jìn)入房間之中。

  這銀針二字,讓流月覺得十分不妙,她想起了某一種醫(yī)術(shù),不過那似乎是失傳已久的古方。

  “師娘,不好意思,里面現(xiàn)在不能被打擾,所以…”女童出手去攔。

  流月停了下來,看了看女童,又看了看男童:“我又不是進(jìn)去搗亂的,我就去看看?!?p>  但女童依舊不肯讓她進(jìn)去,流月有些氣憤,但無奈,只能對男童投去一道目光,尋求他的幫助。

  男童和流月關(guān)系很好,他也并不喜歡詩茗,而且覺得即使讓流月進(jìn)去,也不會怎么樣。

  “師傅似乎沒有說不讓人進(jìn)去,師妹,你怎么能撒謊呢?!蹦型首骼铣傻嘏u女童。

  女童臉色鐵青,但她也明白采桑似乎并沒有交代。所以她還是極不情愿地慢慢放下了手,不再阻攔流月的步伐。

  流月走入了房間之內(nèi)。繞過采桑的阻擋,看了一眼床上的詩茗。忽然發(fā)現(xiàn)詩茗身上被插滿了銀針,而在她身邊蹲著的那位老者,似乎還未收手。

  詩茗現(xiàn)在的樣子雖然很嚇人,但她身上的傷幾乎已經(jīng)褪去了一大半。她的皮膚開始變得正常,似乎馬上就能痊愈。這個樣子使采桑重新燃起了希望,所以他并沒有出手阻止老者施針。

  采桑看不懂這老者的醫(yī)術(shù),流月卻能夠看得明白。這老者絕對是醫(yī)術(shù)界的高手,他的銀針,每一根都正刺中了古書上所記載的人體穴位之上。如果老者的判斷沒有錯的話,再這樣下去,詩茗恐怕馬上就會醒來。

  雖然流月對詩茗總感覺心中有愧,但她更也希望詩茗永遠(yuǎn)都不要再醒來。因為她心中總覺得,自己在采桑眼中的地位,因為她的到來而一落千丈。正是床上的這個人,奪走了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流月心中暗下決心,在這個家中,她和詩茗,只能留下一個。即便詩茗被救活,她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地殺掉詩茗。

  流月裝出一副駭然的樣子:“這個手法我認(rèn)識,這個老家伙是在奪取詩茗的魂魄!”

  流月的話令采桑疑惑,他轉(zhuǎn)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流月。因為詩茗在老者的救治下,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他不得不覺得老者的醫(yī)治其實是有效的。

  流月見采桑疑惑,心中有些怒意,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她又做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看著采桑。

  “你快點阻止他,不然詩茗很可能就會死在他的手上?!绷髟碌恼Z氣無比真誠,眼睛里似乎都要流出淚水來了。

  老者聽了流月的話,眼睛都不向這里瞟一下,嘴角勾起冷笑,冷冷地說:“你的心,竟然如此歹毒,你遲早會將你自己送上絕路?!?p>  流月嘴角也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她做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挽回采桑,挽回原本就屬于她的東西而已。

  采桑依舊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傳說中的奪取魂魄之法,其實他從來沒有見過。甚至對于魂魄的存在,采桑都只是略有耳聞,卻并真正的沒有見過。

  所以采桑對流月的話其實并不是很信任,但是流月的話不得不讓采桑注意起來。為了詩茗的安危,他不得不緊張萬分。

  “你……你真的是在奪取詩茗的魂魄?”采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老者,再看看老者手中的針。

  那針,插在了詩茗的身上,采桑越看,越覺得像是某種邪術(shù)。

  “是與不是,你自己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老者還在繼續(xù)給詩茗施著針。

  現(xiàn)在詩茗的身上已經(jīng)插了十幾根銀針,仿佛這些銀針都可以詩茗體內(nèi)抽取生命。這一幕讓采桑不得不懷疑,因為他從未見過這種醫(yī)術(shù)。

  采桑拿出拂塵,念動咒語,拂塵的長毛不斷變長,在空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頓時分化作千絲萬縷,這千絲萬縷鋪天蓋地向老者攻擊而去。

  采桑聽說過的傳說中,只有妖才會奪取他人魂魄,因為聽說有些強(qiáng)大的妖怪需要用他人的魂魄提供能量來修煉。采桑覺得這老者一定是一個妖怪,使用捉妖的法術(shù),很可能能夠?qū)⒗险咧苯訐魵ⅰ?p>  “孺子不可教也。”老者心中感覺無比悲哀。

  他甚至沒有正眼去看采桑,老者手一揮,從他的袖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與拂塵打出的千絲萬縷撞擊在一起,那千絲萬縷在他身邊全部燃燒,化作虛無。

  采桑見這老者實力如此強(qiáng)大,心中更加確定了流月的說法。這老者應(yīng)該不是一個大夫,他很可能是一個抓妖師,一個喜歡收集妖怪魂魄的抓妖師。采桑越來越篤定,這些銀針一定是在奪取詩茗的魂魄。

  心中這樣想著,采桑臉上變得十分難看,他再次出掌了,一掌直接向著老者拍了過來。采桑并不精通武術(shù),論抓妖他在行,但對付一個人他根本沒有多大把握。

  老者似乎很熟悉采桑,他的手還在繼續(xù)給詩茗施著針,不慌不忙地,只是轉(zhuǎn)過頭來,嘴中吐出一物來。采桑不得不收掌,揮出拂塵去防。拂塵卷攜著那一物,將那物送入采桑手中手中。這東西冰冷無比,似乎是一個冰冷的圓球。

  采桑打開手掌,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吐出來的是一只拇指大小的鋼球,那鋼球帶出的力道十分恐怖,球身堅硬無比。如果不是采桑收手,用拂塵防御,只怕此時已經(jīng)被這顆鋼球洞穿了身體。

  此時老者再次將一根銀針刺入了詩茗的體內(nèi),詩茗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老者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木盒,他的手一揮,那些原本刺入詩茗體內(nèi)的銀針一個個脫離了詩茗的身體,飛入了木盒之中。

  詩茗更加劇烈地咳嗽,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口烏黑的血液吐在地上,地面上的血液頓時結(jié)了一層冰。

  鮮血吐出之后,詩茗又再次躺在了床上,此刻的詩茗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采桑走到詩茗的面前,伸出手來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漸漸有了些溫度:“詩茗,你沒事吧?”

  詩茗緊閉著的眼睛勉強(qiáng)睜開,她想要說話,但張著嘴卻很難發(fā)出聲音。采桑不得不把耳朵湊過去。

  詩茗有氣無力地小聲說:“師傅,我餓了,我想吃肉?!?p>  看到詩茗還想著要吃肉,采桑也知道她應(yīng)該是問題不大了,心中懸著的一口氣總算放松了下來。

  采桑露出笑容:“我給你弄,烤兔子給你吃?!?p>  采桑回頭,打算感謝那位老者,卻發(fā)現(xiàn)老者早已不在屋里了,流月也不見了。

  采桑走出門來,兩位小童還在守著門。采桑朝院門的發(fā)現(xiàn)看,老者已經(jīng)出了門,朝著遠(yuǎn)處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著。

  “老先生,相信你!”采桑喊了一聲,那老者并沒有回頭。

  采桑隱隱約約,似乎聽到那老者的聲音傳來:“你若不將奸人除去,日后必將釀成大禍。”

  奸人?采桑心中疑惑,老者說的應(yīng)該是流月??闪髟码m然對詩茗十分不友善,但她內(nèi)心其實是善良的。

  采桑回頭問兩位小童:“你們師娘呢,她去哪了?”

  兩位小童搖頭:“她剛剛出了房門之后,就一直向外面跑,說是有事情,我們也不敢問什么事情?!?p>  “有事情?”采桑冷哼一聲,估計流月是怕自己責(zé)罰她,所以才逃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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