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蘭軒氣的“咕咚”一下推了碗,一張稚嫩的小臉頓時漲的通紅。
秦氏也急了,她雖然一貫沒主見,但也知道偷人錢財罪名不小:“你還說!院長是什么身份!若不是有了十分把握,怎么會叫你去對質(zhì)!”
軒兒自小沒得過秦氏半句重話,此時娘親聲音稍微大點,頓時嚇得哭了出來。
“娘,你是說,東山書院的院長,叫軒兒去對質(zhì)?”葉非雪總算聽出點苗頭來,但對秦氏的失望卻愈發(fā)深了。
她穿越過來不過幾天,卻對蘭軒的品性很有把握。
怎么這個生養(yǎng)他的娘親,反而在最該信任他的時候,站在別人那頭?
“是啊?!鼻厥霞钡膱F團轉,一雙眼睛在軒兒身上來回打量,恨不得找到他偷的錢。
葉非雪蹲下身,捏了捏軒兒的小手:“姐姐相信,軒兒是不會拿別人錢的,對不對?”
蘭軒抹了抹眼淚,抽噎了聲:“我沒拿?!?p> “那咱們一起和夫子說清楚,好嗎?”葉非雪牽過軒兒的小手,陪他一起出門,反倒把秦氏落在了一旁。
朱府在村子的南面。
普通人家只能稱宅,朱家卻可以開府,足見威望頗高。
葉家三人在府門外吹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冷風,朱府的通報小廝終于回復說夫子有空見他們了。
三人堪堪進門,小廝就很大聲的把門關上,好像很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葉非雪心中冷哼一聲,心知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一定是的了朱弘博那老頭子的授意。
若非他故意擺臉色,又怎么會連個避風的門廳都不讓進?
穿過兩條回廊,葉非雪終于見到了眾人口中德高望重的朱夫子。
他須發(fā)皆白,靠在軟椅上好似閉目養(yǎng)神。三人進屋好久,也沒見他有說話的意思。
好大的譜!
葉非雪鳳眸微抬,輕咳一聲:“夫子既然要休息,咱們改日拜訪便是。”
說罷竟然沒有要留的意思。
“慢著!”
朱弘博驀地睜眼,六十多歲的年紀,眼中竟透露出精光。
葉非雪心中冷冷一笑,再轉身,已經(jīng)是個溫柔的長姊模樣:“那夫子問吧?!?p> 朱弘博沒見她變臉的模樣,卻在這一拉一扯的博弈中感覺到這女子的聰慧。
這招以退為進逼得他不得不開口,難怪有人說她難纏。
“葉蘭軒,我且問你,你所偷的二十兩藏在何處?”
蘭軒一天里兩次被人無中生有的質(zhì)問,只感覺前所未有的侮辱。
他憋著一口氣,皺起濃密的眉毛,矢口否認:“我沒拿任何人錢?!?p> “我這里有一封舉告信,失主說只有你一人知道他隨身銀兩藏在何處,事后你也不知所蹤。這你如何解釋?”
蘭軒腦子里空了空,努力回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
這樣的舉動落在秦氏還有朱弘博眼中,無異于就像是在為自己尋找借口。
“快說啊,夫子問你話呢!”
秦氏著急的不行,那可是二十兩銀子。除了上次葉非雪拿過一次,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錢。
“我沒拿過任何人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