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如既往的平靜,囡囡早起做好了飯菜。
吃過飯后,蘇初沫才悠閑的坐在涼亭里感受清涼的微風。
沒過一會,才起慢慢悠悠的身前往臨時的州府。
原本寧靜的州府此刻已經(jīng)圍滿了百姓,而堂上則跪著七八位西域服飾的人。
見到這些人蘇初沫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在姑蘇賣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這些西域商人都在這里,甚至上一次丟狗的人也在其中。
而當時牽扯著趙家,更是與自己無關,所以并沒有管,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李博文見蘇初沫到來對著蘇初沫指了副官的位置,示意她入座。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百姓們則開始了竊竊私語,傳聞中的仙子今日就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自己卻沒有認出來。
更有甚者一臉后悔莫及的捶胸頓足,在街上遇到過蘇初沫卻不認識,
而更多的則是在仔細觀看,這仙女下凡的長史官到底有何出眾。
而消息靈通的也是知道,這件案子之所以會破的這么快,就是因為這位剛剛上任,而且還不經(jīng)常出面的長史官。
對于底下的突然嘈雜,蘇初沫忍不住對著李博文努了努嘴,示意他趕緊開始。
原本生活在少有人煙的山中,突然來到繁華的姑蘇,如今更是被眾星捧月一般,蘇初沫沒有絲毫的快感,反而對她是一種負擔。
她真的怕突然有一天會有人認出自己,本以為當了官就沒人敢在討論自己,自己就會安全,但是此時蘇初沫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一直守在家中,結(jié)果應該不會比這還差。
李博文見到蘇初沫的臉色,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對著她眨了眨眼,但看到蘇初沫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之后,暗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隨后官木拍桌,示意肅靜。
原本嘈雜的人群突然靜了下來,等待李博文的下話。
“西域,唯我大唐附屬國家,如今你等卻來我大唐意欲偷我大唐子民,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嗎?”李博文說完背靠椅子上。
“大人,在大唐境內(nèi),更是在這姑蘇城,我丟了一只愛犬,可時至今日未見大人找到,難道大人是對我們有偏見嗎?臺下一人突然開口。
“對,有偏見?!崩畈┪南胍矝]想的點了點頭。
“大人就不怕因為大人的一句話會導致兩國開戰(zhàn)嗎?”西域的商人見李博文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瞧不起自己。頓時火冒三丈,心中更是認定了大唐無人了,否則怎會讓兩個孩子上任刺史與長史官的重任。
“開戰(zhàn)與不開戰(zhàn)還不是你們說的算,即便是開戰(zhàn)結(jié)果無非就是我大唐在多一個村?!崩畈┪恼f完突然坐直了身子,“既然你們都招了還那么多廢話干嘛,綁架我大唐子民是死罪,即便是兩國開戰(zhàn)你們也看不到了?!?p> “來人帶下去,選個良辰吉日,斬首示眾。”
“等一下?!?p>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蘇初沫走到開口說話那人面前,道:“你想找狗?”
“你難道能找到?!边@位西域商人不屑的冷笑一下。
“難道你認為你們與趙家的關系沒有人會知道嗎?而且此時因為你們在敲打敲打趙家不是會更好嗎?”蘇初沫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
回到自己位置上之后,對著官兵們道:“去把趙玉恒帶過來,說他與西域的這些商人的貓膩這些人已經(jīng)招了。”
官兵們聽后轉(zhuǎn)身便離去。
門外的這些百姓有些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怎么會因為一直狗又牽扯到了趙家。
這些商人丟了狗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可如今他們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知道什么?”
李博文小聲問道。
“他們與趙家是同伙,趙家偷狗,他們丟狗,是為了給外人看的,但是具體是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蘇初沫說完,也是一臉的茫然,丟了一只狗何故會鬧得沸沸揚揚?小題大作。
“原來如此。”李博文恍然大悟。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最近一直以來這些人便三天兩頭的來這里要求自己找狗,而正好趕上丟失案,欲蓋彌彰啊。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啊。
“趙家,本來想放過你,看來你們是自尋死路啊。”李博文對著身邊的人輕輕的說了一句,那人聽后默默地退了下去,絲毫沒有引人注意。
很快,趙玉恒便被幾位官兵押了上來,而且來的不只是一人,還有一位趙家的現(xiàn)任家主,趙錦翔。
袁錦翔跟在官兵們的身后,絲毫沒有對他們強行架著自己的兒子而感到氣憤,面部沒有一絲表情。
而在蘇初沫看來袁錦翔不怒自威,雖說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夫氣勢,但是在這種情況能保持這樣一句話不說可見心機多深。
還記得師傅當初說過,不說話的人往往要比說話的人難對付。因為他們說不定在什么時候就會咬你一口,而且還是那種你沒有一絲反抗只能感受生命在流逝的那種。
“趙玉恒,勾結(jié)外族以趙家的身份為他們偷取幼兒而打掩護,可認罪?”
李博文看著趙玉恒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刻他恨不得活剝了趙玉恒,如果不是趙家插手進來,他也不會連一點線索也查不出,如果這次不是有蘇初沫,恐怕面臨的就是灰頭土臉的回京,然后接受懲罰。
那樣子這輩子就抬不起頭,甚至父親會更加反對自己進入仕途。
而這一切全部都因為趙家,趙玉恒。
“草民不知?!壁w玉恒搖頭?!安菝衽c西域外族有著貨物上的往來,但是與他們并無深交,只是一手交錢一手拿貨。而且草民對這次的事情深感愧疚,竟然識人不清,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真面目,害我姑蘇城內(nèi)很多人受離別之苦。所幸我們的長史官大人解救了這些孩童,否則我無臉在開商鋪了。”
“哦?你竟然不認罪?”李博文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這個回答讓他一時不知怎么回答。這與自己想的完全不同?!澳銘摶卮鹉阏J罪?!?p> “草民無罪,還請大人明查。”
“你有罪。”
“我無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