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剛走不久,一個小丫頭端著托盤走進(jìn)屋,她道:“姑娘你醒啦!”
越漪望著小丫頭沒有說話,小丫頭似乎看出了越漪的疑惑,趕緊道:“奴婢銀杏,是于大人府中的丫鬟。表少爺讓奴婢來照顧姑娘,待姑娘傷好了奴婢再回府?!?p> “表少爺?”越漪疑惑道。
“就是楚將軍,于大人的外甥。怎么,姑娘不知道嗎?”銀杏很干脆的說道。
越漪搖搖頭,沒有做聲。
“姑娘,這是表少爺吩咐奴婢送來的衣服,表少爺有事離開了。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便可?!?p> 越漪點點頭。銀杏把衣服放在一旁又接著問道:“姑娘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滿身的傷?!?p> “是你為我洗的身,換的衣?”越漪問到。
“當(dāng)然,”銀杏道。
聽銀杏這么一說,越漪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本以為是那個登徒子……。
銀杏似乎又瞧出了什么,笑著解釋到:“姑娘,表少爺人很好,您別多想。”
“我……”越漪支支吾吾,還是選擇了沉默,這讓她怎么回答好。
之后一連幾日楚寧都沒有來,銀杏告訴越漪皇上急招他回京了。
越漪在這里過的還算安心,每天都有銀杏陪著,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銀杏,陪我出去走走吧!每天在房間里待著都快發(fā)霉了”越漪說到。
這么久的日子相處下來,銀杏對越漪很好,越漪也慢慢接受了銀杏的好。
“姑娘,表少爺吩咐了不讓你出去,怕你的仇家在找到你。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別又……”銀杏聲音變的有些低,沒有在說下去。
經(jīng)銀杏這么一說,那些埋在越漪心底的恨,不敢想起的恨,又都席卷而來。她勢必要殺了那幾個西域商人。
想到這兒,她更是要出去走走了。很久都沒有舒展身體,活動脛骨了。如果在這樣下去又如何能殺了那幾個惡人,更沒有那幾個惡人的蹤跡。
目前只知道這兒是楚寧零時買來的別院,離陽關(guān)有些遠(yuǎn),不過附近有個小鎮(zhèn)子。藥物與吃食每天都有車夫從小鎮(zhèn)子送來。他可真是煞費苦心,想來準(zhǔn)是為了越漪能更安全。
他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好?越漪從未考慮過的問題,可瞬間很讓她疑惑,她問道:“銀杏,楚將軍他……對誰都這樣好嗎?”
“姑娘這是又多想了吧?”
銀杏反問到。
“沒……沒有,”越漪趕忙回到,同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些慌亂。
只見銀杏抿嘴一笑,打趣道:“害羞了?”
越漪扭過頭不在理她,她又接著說道:“府里幾位小姐都很喜歡表少爺呢!可是表少爺似乎只跟三小姐走的近些,也許是小少爺?shù)木壒??!?p> “小少爺?”越漪隨口一問。
“是啊!三小姐和小少爺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是夫人所出。剩下幾位小姐都是妾室所出,不過??!幾位小姐中就數(shù)三小姐人最好,奴婢和府里別的丫頭們都很喜歡她。”
越漪點點頭哦了聲。至于銀杏說的府里的這些情況她只是聽聽,沒太大興趣。
可銀杏卻不這么想,她見越漪不在追問,以為是她在生氣。趕忙解釋道:“姑娘,你可別誤會了表少爺,他跟三小姐只是走的近而已,沒別的?!?p> 越漪望著她半晌開口道:“銀杏,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和姓楚的只是……”
越漪本想說只是萍水相逢,可還沒等她說完又被銀杏搶了話。
她嬉笑道:“姑娘,你問了這么多,奴婢都懂。”
越漪懵了,“你懂什么??!”越描越黑,越漪干脆閉嘴,隨她怎么想吧。
過了一會銀杏又道:“姑娘,其實若想出去,不是完全不可以,姑娘可以喬裝打扮?。∠鹊戎?!”說完銀杏便跑了出去,也沒等越漪回答。
過了好一會銀杏抱來了兩套衣服,氣喘吁吁的說到:“奴婢讓車夫送奴婢到旁邊的鎮(zhèn)子上買了兩套男裝,姑娘看看還合身嗎?”
越漪吃驚的望著她,這分明就是銀杏想出門好嘛!弄了一趟自己卻成了她的擋箭牌,越漪感到哭笑不得。
“以后你不要總奴婢奴婢的,我也不是你的主子,”越漪道。
銀杏笑著點頭,眼中似乎有了淚花。她知道銀杏此時的心情,沒有制止她流淚。
很快她們換好了男裝,溜出了別院到了鎮(zhèn)子。
鎮(zhèn)子不大,街道也不多。街道上個色裝扮的行人倒是不少,穿梭在人群中的馬車緩緩前行。街道兩旁有擺攤子做生意的小商販,也有一間間小小的店鋪,有做古玩生意的,賣布匹的,更有茶樓酒肆。喧鬧聲中夾雜著乞討聲,討價還價聲,攤販的吆喝聲,熱鬧極了。
兩人一直溜到日落,日落后的小鎮(zhèn)子安靜祥和,車馬行人寥寥無幾,更沒有了白日里的熱鬧與喧嘩,但一點也不遜色。萬家燈火通明,給安靜的夜添了一抹絢麗之色。
很安全,沒有遇到什么波瀾??赏瑫r也讓越漪很失望,沒有那幾個西域商人的線索。下一次出來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殺了那幾個西域商人。想到這兒越漪開口道:“銀杏,要不明日我們?nèi)リ栮P(guān)走走?”
越漪并不知道幾個西域商人的蹤跡,只能到處溜達(dá),不放過任何希望。
本以為銀杏不會同意,誰知銀杏很爽快的答道:“好啊!剛好我想回府取些東西?!?p> 越漪可算安了心。修養(yǎng)了這么久,傷口好了,身體也算健康靈活了。只想迫不及待的找那幾個西域商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