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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離歌

第十四章 半斤八兩

悲情離歌 嫣木 1247 2019-11-23 22:23:21

  更要勸勸她的阿爹,不能再騷擾瀚朝邊境了,若是兩幫起兵,受苦的只會是黎明百姓。更何況西涼不一定是瀚朝的對手。

  不過在走之前一定要找到曼陀羅花拿回玉佩。既然要找曼陀羅花拿回玉佩,那么打斗是難免的,所以說自己最擅長的武器,銀針和軟刀也是必不可少的。

  說到銀針,不得不說這銀針的悲慘身世,人家好好一根治病救人,光芒四射,人人敬愛的銀針。卻被我們的女主大人毫不留情的給潑了盆狗血,成了人人畏懼的殺人武器。

  起初,我們的女主大人也用它“救治”過一些蛇蟲鼠蟻。蛇嘛!被扎之后還能活個兩天,蟲嘛!直接扎死,鼠嘛!扎一只鼠,少一根針。至于蟻嘛!黑色的扎成白色,白色的扎成黑色,奇葩事件比比皆是。

  經(jīng)管西綾圣母如何抓緊她的醫(yī)術(shù)。她始終對醫(yī)理一竅不通。最終銀針卻成了她的殺人武器。

  更夸張的是,她的師傅竟還引以為傲,夸她把銀針發(fā)揮到了極致。并告訴她:“你若是把醫(yī)理讀懂,兩者貫通,那么師傅必有寶物相贈?!?p>  聞言,她兩眼放光,問到:“是何寶物,”

  朽木不可雕也,我們的女主大人關(guān)心的竟然不是如何貫通。不過她還是選擇了發(fā)憤圖強(qiáng),不為別的就為師傅手中的寶物。可當(dāng)她知道所謂的寶物,竟然只是一副治病救人的金針時,果斷的放棄了堅持?jǐn)?shù)日的苦心鉆研。

  很久很久后,她終于見到了寶物,一只精致靈巧的小盒子內(nèi),十幾根金針長短不一,酣睡在此。金針光芒四射,刺眼奪目,像是凝結(jié)了玄力,很是漂亮。每一枚金針尾部都刻有離歌二字,金針雖細(xì),可字跡卻清晰可見,霸氣有力,字字菱角分明。

  眼饞,我們的女主大人又開始施展本領(lǐng)了,軟磨硬泡,連搶帶騙,無恥到?jīng)]語言形容。

  可對方是誰???西綾圣母,這是好對付的人嗎?所以每次都是失敗告終。

  至于她的專屬小跟班外兼小黑粉,在兼站不穩(wěn)的墻頭草小師弟,自然要趁熱打鐵。在師傅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順便再幫我們的女主大人加點(diǎn)佐料。自然,他也以失敗告終。

  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自此以后半斤與八兩重歸于好,廢寢忘食,苦心鉆研,齊心協(xié)力,同仇敵愾。沒錯,就是同仇敵愾,為敵者?思前想后乃師父也。

  半斤與八兩嘔心瀝血,研究的竟然不是醫(yī)術(shù),此乃騙術(shù),美其名曰:藥到病除。

  一除就是幾年,至今也沒把病給除掉,金針依舊還在西綾圣母手中。銀針對我們女主大人來說還是殺人武器,說是殺人武器,其實(shí)并沒有殺多少人。也就是帶幾個姑娘逃難那晚,在廢棄客棧殺的那幾個西域人,之后就再也沒有碰過銀針。

  安靜的屋內(nèi),越漪感到困意上涌,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夢里,男子身披袈裟,手持木魚,眼眸微閉,跪予佛前,正在為他人誦經(jīng)超度。

  而女子卻在一旁很認(rèn)真的聽男子念那些自己并不能聽懂的經(jīng)文。與其說女子是在聽男子誦經(jīng),到不如說是在欣賞男子,或是愛慕男子。

  男子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與女子雙眼相望,他深邃的眼眸卻顯露愛意。直直的望著女子不舍得離開。

  女子也直直的望著他,想上前搭話,可又不知該說什么。所有的搭訕方法她都用了,用到連自己都覺得老套。

  就這樣短暫的如流星劃過,如秋葉落地的相望,他亦是滿足。而她卻要永遠(yuǎn)陪在男子身邊,即使男子身份不允許,她也要永遠(yuǎn)追隨。

  男子又一次選擇決然的離開,而她只能原地目送。

  一覺醒來已不知什么時辰,屋內(nèi)黑洞洞一片。越漪雙手抱膝,靜靜的回想這個從小到大一直陪著自己的夢。說是夢,又太過真切,像是發(fā)生過的那樣真實(shí)。以至于當(dāng)她醒來心還是痛的,催心剖肝,銷魂蝕骨。

  從小到大這個夢給她留下的全都是悲痛,絕無半點(diǎn)喜樂。

  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夢里的那個僧人男子。男子芒鞋破缽,袈裟披肩,雙手合實(shí),置于額下。跪在一座名為佛陀寺的寺院前。高山流水,綠蔭環(huán)繞,一方寶垞,靜觀美景。而男子說出的話似乎與其格格不入。

  “弟子有愧,”只有四個字,聲音便戛然而止,像是在等待里面的回應(yīng),又像是在懺悔自己的過錯。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弟子已心入紅塵,不配在此有辱佛門圣地,還望方丈大師賜弟子一死。”

  畫面消失,而越漪卻記住了三個大字“佛陀寺”

  幾日很快便過去,繡竹去珠寶店給于湘取那日定制的首飾。越漪也跟著繡竹來了曼陀羅花的這間珠寶店??刹磺傻氖锹恿_花依舊不在店內(nèi),臨走之時店內(nèi)的一位姑娘卻喊住了越漪:“姑娘請留步,阿卓姑娘讓我給姑娘捎句話?!?p>  “阿卓?”越漪并不知道她說的阿卓是誰,想來定是曼陀羅花吧。

  “姑娘不認(rèn)得阿卓姑娘?”

  “哦,認(rèn)得,一時沒想起來。她讓你給我?guī)裁丛???p>  “阿卓姑娘說,姑娘若想拿回玉佩,明日午時就請去陽關(guān)后面的破廟,她會在那兒等你?!?p>  破廟?那個破廟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不知道曼陀羅花又在耍什么花樣。不管怎樣,這個邀約她是必定要去。

  出了珠寶店越漪先是打發(fā)繡竹回了府,自己便去鐵匠鋪取銀針與軟刀。

  果然是陽關(guān)出了名的打鐵先生,銀針與軟刀打磨的甚是精巧。

  “姑娘還滿意否?這可都是用上好的材質(zhì)所鑄,普通的材料可做不出這個韌性?!?p>  越漪試了試,果然不一般。軟到輕盈鋒利,削鐵如泥。環(huán)在腰間長度也剛好無差。付了銀子,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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