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上,一路顛簸,大家都在車上睡了過去連那迪鼠也是睡的正香濃,可是只有那小葡萄精神抖擻的沒有一點兒睡意,她總扒在車窗口觀看著外面的景色,車開到街道時大家都有點兒的餓了,季洛決定先去找個地方吃頓飯再繼續(xù)前往。
在餐廳里吃飯時,小葡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嚇的季洛一身冷汗跑出去尋找,原來這丫頭在餐廳不遠處一間服裝店門口呆呆張望著,季洛沒有喊她而是靜靜的走近她的身旁,見她眼里泛著一絲羨慕的眼光。
服裝店里,有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正在和她母親買衣服,那是一件大紅色的披風外套,她們并未看中所以就離開了,小葡萄連忙轉過身望向以遠去的女孩兒意猶未盡,季洛拍拍小葡萄的肩膀對她微笑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很喜歡那件衣服?”
小葡萄輕輕咬了咬唇,最后搖搖頭回答道:“不喜歡。”
“真的?”季洛笑了可不相信,從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很喜歡那件衣服,小葡萄語氣輕淡,忽然說起自己的母親不知道長什么樣子會不會和那個阿姨一樣好看?她朝飯店走去:“季姐姐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離開飯店后,車子開始往老太太老家行駛去,坐在車里的小葡萄一臉失意沒有愉快的笑容,季洛看出她的心思,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盒子遞給她。
“這是什么呀?”小葡萄一愣。
她神秘的笑了笑:“打開看看?!?p> 小葡萄帶著疑惑打開了盒子頓時兩眼一驚,光芒四射,原來竟是那件漂亮衣服,這一驚訝叫嚷可把開車的晉福給嚇了一跳,他不禁笑了起來,想著這小丫頭可真是個孩子。
季洛問:“喜歡嗎?”
小葡萄拼命的點點頭:“喜歡,我好喜歡呢,季姐姐你什么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呢。”
季洛笑而不語,身旁的阿雀淘氣的捏了捏小葡萄的鼻子,笑言她這個小丫頭呀只有季洛最了解,現(xiàn)在可別嘟著嘴巴了得多謝季姐姐才是呢,小葡萄嘻嘻一笑,心中卻有點兒不好意思,感謝季洛送自己這件漂亮的衣服,可是她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呢?季洛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發(fā)覺得這怎么是任性呢,喜歡就就是喜歡不需要掩埋。
小葡萄覺得還是有點兒怪怪的,她知道季洛沒錢但是這衣服的錢?季洛道:“這是你的董寶哥哥離開溝村時給我的我一直留著,不然我哪兒有錢送你這件衣服。”
小葡萄摸著衣服,眼里閃爍感恩之意,以后見到這董寶哥哥可一定會好好謝謝他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一直微笑望著小葡萄,眼里不時泛著憧憬覺得真好看,讓自己想起了菊子小時候也有一件紅色的外套……
大家沉默著,靜靜的聽著老太太說起海菊的童年生活,車子越過一個又一個地方,每個地方都有著紛紛冉冉,熱熱鬧鬧的景象,城市和深山是不一樣的,它有熱鬧華麗只是少了自然靜美,天空已經烏云密布下起了一場嘩啦啦的傾盆大雨,它洗凈了空氣中的灰塵讓雨水的氣息融入了繁華的璀璨景色,這里是小葡萄沒有見過的高樓林立與車水馬龍,?熙來攘往是身著各色衣服的人群,那像涌涌的潮水,霓虹刺眼,她看的時而呆萌時而驚訝的目光遲鈍,像十萬個為什么一樣總有問不完的問題,說不完的贊嘆。
終于,車子來到了老太太的老家,迪鼠終于睡醒了,精神抖擻的跳上了季洛的肩膀,有人走了過來是一個青年男人,他見到老太太驚訝之下連忙跑過來扶住她:“媽!您回來了。”
這個青年男人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模樣,他正是老太太的三兒子他叫吳窗,一直由他照顧老太太的老伴。
老太太問:“小窗啊,這些日子你父親可還好?”
吳窗道:“他還好,您放心吧。”
老太太點點頭并對吳窗介紹季洛等人,吳窗明白對他們微微迎笑感謝他們對老太太的照顧和送她回來,老太太微笑道:“這是我三兒子吳窗。”
周冉上前對他打招呼:“窗舅舅。”
吳窗一愣道:“你喊我什么?”
老太太說道:“她是你蕓表姐的女兒,叫冉冉。”
“哦……從來沒見過呢,蕓兒姐得女兒都長這么大了。”吳窗猶如恍然大悟感嘆的點點頭,轉眼變的喜上眉梢,招呼大家趕緊上家里休息,他瞧自己真是笨怎么能讓大伙兒老站在外面呢,來到老太太家中大家都做到沙發(fā)上休息喝水,長途跋涉一個個的都有些疲憊了,卻只有小葡萄一點兒都不累似的,仰頭東瞧瞧西望望覺得老太太家真好看,好奇的心一下子踴躍而出,可能會一下子喜歡上這里的。
這時,吳窗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便趕緊詢問老太太,他的菊姐呢,怎么沒看見她?老太太臉色哀愁,一下子哽咽起來告訴他海菊她已經死了,吳窗大吃一驚,臉色煞白,怎么也不敢相信:“好,好好的怎么會……”
“不說了,不說了。”老太太默默流淚的搖了搖頭,這以后自己會告訴他們的,現(xiàn)在得去看看自己丈夫了。
吳窗竟楞在原地足足半晌都沒緩過神兒來,眼眸瞬間濕潤了,嘴里念叨著他的菊姐怎么就走了呢?他很心痛難過,大伙兒心里感到特別的沉重悲嘆,剛才的欣喜氣氛也沒了影兒。
老太太家條件不錯,家里裝飾的很淡雅,只有老太太和她的老伴兩個人住,她的四個兒子們都有自己的房子不與他們二老住一起,不一會兒吳窗拿來了點心給大伙兒食用,他面容微笑一再強調在這里可不能客氣,晉福覺得吳窗看起來是個很好客的人,能和他做朋友就更好了。
王夕陽道:“吳大哥謝謝你,你太客氣了?!?p> 周冉問:“窗舅舅,就你一個人照顧小阿公嗎?”
吳窗點點頭,說起這些日子是自己和未婚妻在照顧父親,明天是大哥吳魏,也是周冉的大表舅回來就由他照顧父親了,這時老太太家來人了,那是個年輕的短發(fā)女人,手里還提著一個奶油蛋糕,見到大家她也很友好的打起招呼,大家微笑的點點頭,吳窗為大家介紹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叫張筱,季洛瞧她一股子平易近人的氣質,高高的個子不胖不瘦,相貌秀氣,大眼睛淡淡的細平眉,額頭右邊有塊顯眼的淡紅色的胎記,近一看十分像一朵雪花,阿雀和季洛都注意到了這個特別的胎記覺得很精致美麗也很特別,原來她是每天都會來給吳窗的父親做飯洗衣服,和他一起照顧他父親幫助他,給他減輕壓力。
季洛覺得張筱是個難得的好人,從她的相貌也可以看出她是個賢惠善良的人,但是阿雀心里卻不認為,隱約中總覺得一個人未必會是完美印象。
“大家來吃蛋糕吧,今天我生日朋友送了個蛋糕,正好大家嘗嘗吧?!睆報阈χ鴮⒌案夥诺阶郎稀?p> 吳窗為張筱介紹季洛等人,周冉嬉笑調皮了張口就是喊起未來舅媽呢,張筱也不害羞微笑的點點頭覺得他們遠道而來都餓了,就讓他們先聊著自己先去做飯,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周冉跟了過去:“未來舅媽,我來幫你?!?p> 這時候大家發(fā)現(xiàn)張筱帶過來的蛋糕已經光光了,才一會兒的時間吶,只見那迪鼠在用舌頭回味的添著爪子,那是吃的一點兒都不剩呢,吳窗有點兒目瞪口呆,可能他第一次看見這么能吃又長的奇怪的老鼠吧,季洛尷尬的趕緊將迪鼠抱起拍了拍它的腦袋:“迪鼠,你怎么又偷吃了呢,那可是人家的生日蛋糕啊。”
那迪鼠眨巴著眼睛,搖著尾巴好似在說我哪兒知道啊,唉!那東西太香了,所以啊我這好吃的嘴就硬是沒忍住了呀,季洛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吳大哥,迪鼠它真是饞嘴的很,但是它不是故意偷吃……”
吳窗淡笑道:“沒關系,一個蛋糕而已。”
晉照伸出手捏住迪鼠的耳朵對它一陣白眼:“你呀你呀!好歹是客人,得懂得禮貌,可不許在魯莽了。”
迪鼠見季洛也皺著眉頭對自己沒個好臉色,于是低頭一副認錯的神態(tài)。
吳窗坐了下來和大家聊起天來,說起自己父親多年前就癱瘓了后來還成昏迷的植物人,因為老太太年紀大了行動不便,現(xiàn)在都是兒女們在輪流照顧,家中四兄弟還有一個姐妹,那個姐妹大家都知道是海菊,說到海菊吳窗心里又是一股心酸的疼,兄妹幾個海菊是對自己最好最關心的,從小照顧自己有什么好東西總不忘會分享給自己,海菊出嫁的時候吳窗還在讀書,那時候由于嫁到陌生的地方常常不能見到她而感到傷心不時哭泣。
中午時分,大家吃過飯準備離開這里趕往昆明朗所在之處,而老太太覺得他們都長途勞累希望他們可以留下來在這里多住幾日,大伙兒覺得不想給她老人家添麻煩,便婉言謝絕了,老太太也就答應了不勉強他們,她從兜里拿出了好幾百塊錢塞給了周冉:“冉冉,這錢你拿著,雖然不多,卻是我的心意?!?p> 周冉連忙推辭將錢重新塞入老太太的兜里,這錢自己可不能要怎么能要老太太的錢呢,而自己也不缺錢,再說這小阿公還病著更需要錢,老太太的心意,自己也就心領了。
老太太顯得不免有些失望。
季洛笑道:“小姨阿婆,這錢您留著才是真正的需要,我們答應您一定會平安到達的,您放心吧。”
阿雀道:“小姨阿婆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他們的?!?p> 老太太不舍的望著他們,這以后得空要來看看她這老太婆才是啊。
這時,一個客廳里一個突來的電話打破了剛才的離別氣氛,吳窗去了接了電話,只見電話那頭是個粗氣大喘的女人聲音,吳窗匆匆掛了電話,神色緊張走到老太太面前:“不好……出事兒了。”
老太太一驚忙問:“怎么了?”
原來吳窗的大嫂來電話說他大哥在工地上受傷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聽他大嫂口氣好像挺嚴重的,老太太頓時臉色白了,手直發(fā)抖心里急的不得了:“怎么會這樣阿,小窗走!我們趕緊去醫(yī)院?!?p> 吳窗道:“可是父親怎么辦?”
張筱讓他們先去不必要著急家里的事,自己依然會照顧叔叔。
“一個人行嗎?”吳窗不放心。
季洛想了想趕忙說道:“還有我們呢,吳大哥你們去醫(yī)院吧,今天我們不走了,留下來照看小阿公。”
“那就謝謝你們了。”吳窗感激,扶著老太太連忙出了門。
傍晚,季洛阿雀和張筱一起準備了晚飯,晉福帶著小葡萄去買吃的順便給車子加個油,而周冉和王夕陽在房間里照顧她的小阿公幫他擦洗身體陪他說說話,給房間清潔打掃。
在床頭的抽屜里王夕陽看到了一張照片,照片處于有點兒模糊的狀態(tài),不過還可以清晰看出那是老太太和家人的照片,看照片中是老太太和他的老伴的黃昏照,還有他們的孩子,奇怪的是只有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兒。
客廳里,大家一直等到夜里老太太和吳窗還沒有回來,沒過多久吳窗打來電話說他們不回來了,說他大哥的情況不太穩(wěn)定,老太太堅持要留下來,所以暫時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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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磊
為什么照片里,不是四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