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清晨被黑野人們的吼叫所打擾,更以為食用紅果子以后就會平息他們的痛苦慘叫,結(jié)果卻得知那是劇毒無比的毒果。
王夕陽靠在一棵樹旁心情略有煩躁,他不時的扭頭張望草地上沉睡的黑野人,心中還是納悶不已,這紅果子怎么就有蟲子了呢,自己以為是治病的好東西卻沒想到是毒果,心中真是失望頭頂。
而靜坐在另一棵樹下的譚稷是一語不發(fā),深眉微鎖,手里的笛子被他撫摸著一遍又一遍,季洛走到他的身后不知他在想什么想的出神,也許是在想解救黑野人的辦法吧,所以沒有去打擾就輕輕的走開了。
晉福來到王夕陽身旁蹭了蹭他的胳膊,提議一起去尋找離開這詭異郊外的出路,他一刻也待不下這個鬼地方了,不能待在這兒等死。
王夕陽卻嘆了口氣:“怎么找,你我都在這里不知饒了多少圈兒了不還是再這里嘛,也許啊……可能真的要被困死了?!?p> 晉福急了,埋怨他怎么說起這喪氣的話來呢,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些個日子啥沒見過,要認(rèn)命他是不可能的。
王夕陽苦笑,覺得不是自己要喪氣,大家伙兒誰都無時無刻的想離開這里,可是瞧瞧,譚稷他的本事比他們都強(qiáng)不也還是待在這兒嘛,所以說這回是真的麻煩。
晉?;仡^望了望靜坐的譚稷,然后撓了撓頭,輕聲道:“我不太了解他,不過,我對他說的話還是保持懷疑態(tài)度的,只是季洛很信任他也許他說的完全對吧,紅果子確實是毒果?!?p> 王夕陽表示自己還是很相信的譚稷的話,蟲子也親眼看見了,而且譚稷這個人是沒有詭計可言,雖說他是個會魔法的怪人,在溝村的時候卻救了村里人很多次。
晉福點點頭道:“先不說這個了,夕陽你還是醫(yī)生呢,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辦法救黑野人?”
王夕陽搖頭嘆氣,別說自己是醫(yī)生,是神醫(yī)也經(jīng)不住黑野人這嚇人的狀態(tài)啊,對于這些怪異的野人他真的是無從下手。
晉福只能繼續(xù)嘆氣,現(xiàn)在是出又出不去,黑野人又救不了,真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他想起這么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晉照和小葡萄他們在那邊怎么樣了,這真是惆悵且擔(dān)憂的時候。
王夕陽心里著急,卻也急不來,自己也很想周冉,遙望遠(yuǎn)方仿佛她的笑容就在眼前回蕩,令人愉快,他眨了眨眼,眼皮子冷酷的跳了跳,最近時不時就會這樣,擔(dān)心涌來,只希望他們一切安好。
沒一會兒,晉福一抬頭發(fā)現(xiàn)譚稷不知去了哪里,而躺在地上安靜的黑野人們都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忽然間他們的臉色有了異常的變化,一個個臉色由紅變黑,再由黑轉(zhuǎn)紅看上去十分詭異,恐怖。
昆明朗走了過來感到奇怪,就伸出右手觸碰了一個黑野人的臉卻不料被燙到了手,手指迅速破了皮出血,疼的鉆心。
季洛察覺連忙跑了過去:“你怎么樣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昆明朗強(qiáng)忍著疼痛,他伸出右手,嘴唇顫抖。
“怎么這么嚴(yán)重?”季洛嚇了一跳,忙抓起他的手急切怎么會這樣,怎么都出血了?
他回答:“我剛才,剛才觸碰到了他們的臉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被燙破了,感覺他們好燙啊?!?p> 季洛問:“疼嗎?”
他皺緊眉頭:“有點兒。”
季洛道:“我看不是有點兒疼,是很疼,你看你臉都白了。”
昆明朗居然露出笑容:“沒事,我能忍受的。”
季洛道:“走,我?guī)闳枂栂﹃栍袥]有什么止疼的辦法,他是醫(yī)生?!?p> 昆明朗推辭,覺得還是算了吧,只是掉了皮而已不用問的,反正自己皮厚呢。
季洛皺起眉頭提步而去,不理他的話。
王夕陽瞧見季洛拉著昆明朗過來了,忙和晉福走上前去:“你們倆……”
季洛讓王夕陽趕緊看看昆明朗的手,似乎很嚴(yán)重。
王夕陽不明道:“手?手怎么了?”
季洛將昆明朗的手抬起:“你瞧他的手指傷了,剛才碰了黑野人的臉就突然間變成這樣的,這得多疼啊?!?p> 王夕陽一把抓住昆明朗的手一看不由的臉色暗了許多,直言這是燒傷啊,只是觸碰一下就成這樣了?真是嚇人。
昆明朗甩甩胳膊憨笑:“我沒事兒,不疼的?!?p> 王夕陽拿出隨身帶的花粉給昆明朗擦上,晉福摸摸下巴覺得碰一下就被燒傷,那黑野人豈不是燒熟了?這剛轉(zhuǎn)身望向那群黑野人,只聽他大喊一聲:“哎呀不好!黑野人們的臉已經(jīng)像燒紅的木炭一樣了?!?p> 大家匆忙回頭,只見黑野人們都爬了起來朝他們這邊過來了,都是眼睛無神的,面容深陷難看。
幾人還在呆視,王夕陽沉思覺得不對勁兒感覺黑野人們可能會突然攻擊,他趕緊讓大家往后退,沒一會兒黑野人們像發(fā)狂的獅子一樣撲了過來,張開大嘴,暗紅的臉驟然破裂,鮮血噴濺,發(fā)出聲聲嘶吼。
季洛看的瞪大眼睛,吃驚起來:“天吶!他們,他們……”
王夕陽喘著氣兒:“他們怎么成這樣?是不是毒后喪失意志,要變異?就像當(dāng)初的……竹葉青?”
晉??吹男目趷盒钠饋聿挥傻男幕庞泄上胪碌母杏X,這時其中一個黑野人突然撲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咬下去,他慌張的急忙甩起胳膊用腳踹了過去,吶喊道:“夕陽!夕陽快幫忙啊?!?p> 王夕陽急忙用雙手扣住了黑野人的脖子不讓他咬下去,可還是拉不開那黑野人,而這時其他的黑野人已經(jīng)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
季洛眼疾手快拿起了地上的木頭擊打撲過來的黑野人們,她發(fā)猛起來左右揮打并催促著昆明朗去找譚稷過來,自己在這抵擋著,昆明朗忍著疼痛不愿離開,他不能自己一個人走了。
季洛心急如焚:“你快走啊去找譚稷來!我支撐不了多久的?!?p> 晉福被黑野人追著跑鞋子也著火了,他急紅了眼蹭得一下爬到了樹上,昆明朗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猶豫不決,突然間,他被燙傷的手變的像火爐一樣燙熱,右手臂有股快要火山爆發(fā)的感覺,心口處涌動著顫抖,如此強(qiáng)烈的感覺快要讓他忍不住。
季洛還在催促心里急的火冒冒的,可是看他的樣子甚是奇怪。
半晌,昆明朗覺得右手越來越燙,青經(jīng)暴起緊接著渾身顫抖,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難道是被感染了嗎?再低頭一看被燙的右手手心處竟然有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東西,在皮膚里鉆來鉆去的,好像在找東西一樣,它的模樣越來越像朵雪花。
季洛對他咆哮:“昆明朗!你怎么了——”
昆明朗身子一激靈,身體抖得厲害,背后直冒氣兒,心里不住的發(fā)抖,眼一瞪,握緊拳頭,猛得一拳打了出去打中黑野人的額頭,奇怪的是黑野人竟然被他打飛了,直滾兩三米遠(yuǎn)。
天吶!昆明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大嘴巴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還真是疼啊,他捏了捏右手奇怪的是一點兒也不疼,就是覺得身體十分的爽,有使不完的力氣。
“明朗!”王夕陽突然一聲大喊。
昆明朗回頭一看,哎呀不得了了,王夕陽和晉福已經(jīng)快要被撕成碎片了,大樹倒在了地上,晉福還是被黑野人給按住,黑野人掐住了他們的脖子并給舉起來了,他倆的臉?biāo)查g給憋的通紅。
“夕陽!我來了!”昆明朗猛得沖了過去一腳踹倒了那兩個黑野人,王夕陽和晉福得以解脫,只是衣服被燙破的坑坑洼洼,身上也燙傷了,當(dāng)拼命喘著氣兒的二人,抬頭看見昆明朗揍黑野人時那股英勇的氣氛,硬是楞楞得驚呆了。
其他的黑野人一擁而上,昆明朗握緊了拳頭像發(fā)射的火箭直擊黑野人的胸,眼睛,腹部,額頭,不到一分鐘,打的他們紛紛落地,爬也爬不起來,昆明朗的拳頭還是堅硬如鐵,身體精神百倍。
晉福瞅的不能眨眼:“這明朗,明朗這是……這是神力啊我的個老祖宗啊?!?p> 王夕陽拍拍后腦簡直不敢相信昆明朗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強(qiáng)大?這么好的身手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
晉福忽然笑了起來,認(rèn)為昆明朗真是深藏不漏啊,可側(cè)頭一看嚇了一跳急忙對昆明朗大喊:“不好!明朗!季洛被黑野人給拖走了!”
昆明朗眉眼一驚,拔腿就猛撲了過去,對黑野人兇吼起來:“放開她!”
只見一個黑野人抓著季洛的腳不停的往前拖,被拖的季洛使勁兒的蹬腿也蹬不掉:“明朗哥!救我。”
“季洛你別怕,我來了?!崩ッ骼蕜倹_到那黑野人身后卻不料被突來的一枚石頭給擊中了太陽穴頓時,眼一閉倒地暈厥了過去。
季洛驚呼:“明朗哥!”
晉福瞧見趕緊大跑過去,王夕陽給自己上了藥捂著難受的脖子也跟過去,忽然他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猛得一抬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竄過而去,那速度直接猶如閃電,他心里咯噔一下思索起來難道是這個黑衣人打傷了昆明朗,可這人到底是誰?他四處張望,以看不到任何蹤跡,可惜沒看到他的臉。
晉福扶起來了昆明朗,他的頭上紅了一塊,已經(jīng)叫不醒他。
這時季洛被越拖越遠(yuǎn),晉福趕忙放下昆明朗然后拿了根木頭就追了上去,王夕陽來到昆明朗身旁喊了幾聲也沒有反應(yīng),見晉福跑去他自己也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
正在這時,晉福的面前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正是熊菌的兄弟那個歪嘴男人,只見他奸笑的擋住晉福的去路并拿出了大刀指向他:“你給我站?。 ?p> “你給我滾開!”晉福不耐煩的指向他,罵他狗腿子最好讓開不然打斷他的尾巴。
歪嘴男人憤憤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罵誰呢!誰是腿子?!?p> 晉福笑道:“誰擋路誰就是狗腿子,還不滾開?!?p> 熊菌出現(xiàn)走過來陰笑著一揮手其他兄弟紛紛跑了過來:“快,把這頭驢給我綁了?!?p> “你才是驢!你敢綁我?!睍x福拿著木頭準(zhǔn)備擊打。
熊菌大喝一聲,自己綁的就是晉福這頭驢。
晉福揮著木頭就沖了過去,他一棒子揮去招招兇狠,一下子就打倒了那倆家伙,譏諷熊菌就這兩下子也想綁他,真是頭笨狗。
那倆家伙爬了起來互相使了個眼色,舉起刀子欲要往前沖,晉福不客氣一鼓作氣的就撲了過去,待晉福逼近,他倆嘴角露出奸詐的暗笑,突然一出腿絆倒了他,然后第一時間就踩住了他的雙手將胳膊反扣,拿來繩子隨即綁了起來。
熊菌得意洋洋,仰天大笑一番:“怎么樣?服了吧倔驢?!?p> 晉福咬牙切齒:“狗子!你別得意,我跟你沒完?!?p> 而這時,王夕陽看到了忽然止住了腳步,悄悄的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后面神色不安,奇怪……熊菌這家伙怎么逃出來了,正想著呢忽然聽見嗖得一聲,他連忙轉(zhuǎn)過身那前方冒出無數(shù)枚飛針像流星一般的速度,它們閃著金光飛來穿透了那個黑野人的整個身軀。
那個黑野人一聲凄叫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飛針卻瞬間消失,季洛茫然一驚,一抬頭譚稷已經(jīng)站在她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guān)系。”季洛隨手拍去身上的灰土,那鞋子卻完好無損,她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被黑野人給燙壞,在抬頭看黑野人已經(jīng)都不見了,她四處尋覓不見一個黑野人。
譚稷連忙關(guān)切道:“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沒受傷,只是褲子破了,不礙事的?!奔韭逶儐栕T稷去了哪兒?剛才那群黑野人不知怎么的突然間臉色變的很奇怪,還發(fā)起狂要吃人似的。
“我知道?!弊T稷說著從口袋里拿出東西來,正是那有毒的紅果子。
季洛驚訝:“紅果子?”
“是,我剛才就是去找它,意外的讓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彼f著又拿出了三根黑色的羽毛。
季洛疑惑:“羽毛?”
譚稷道:“沒錯,這應(yīng)該是烏鴉的羽毛,我發(fā)現(xiàn)了幾棵紅果子樹,而且每一棵樹杈間都長有一根黑色的羽毛,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季洛皺緊眉來思索這不止奇怪還很怪異,樹上怎么會長有烏鴉的羽毛呢?
譚稷握著羽毛,眉頭緊鎖,望著四周思緒。
“季洛!你快跑……”身后傳來了晉福的喊聲。
熊菌等人已經(jīng)押著晉福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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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磊
羽毛是怎么一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