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保山看了眼照片繼續(xù)說道:“其實你們身上的翡翠一共有五塊,這五塊翡翠并排擺放會顯現(xiàn)出一座大山的輪廓?!?p> 吳迪心說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與薛少那塊除了上面的花紋不同其他都一模一樣,看來這里面真的另有隱情。
薛保山指著照片上那個藏族人繼續(xù)說道:“幸虧你老爸和康扎關系不錯,因為他的照顧才讓我們度過現(xiàn)在看來非常難忘得一段日子,但是最初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并不是這么想的?!?p> “那時候我們就覺得像是天塌了一樣,對什么前途啊回城啊之類的都不再抱有幻想,倒是你的父親一直都非常鎮(zhèn)定,半個月后他獨自下山打探消息才知道事情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嚴重?!?p> “現(xiàn)在想來我們當時躲避的地方很可能已經(jīng)在境外了,說來奇怪,在山洞里面的時候你父親老是被一塊石頭絆倒,來來回回有好幾次,直到臨走前你父親把那塊石頭挖了出來無意中砸開,我們才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石頭。”
“我們下山后接受了組織的調(diào)查與處分,但是事情基本上都已經(jīng)平息了,我們還是過著和以前一樣的日子,直到返城前夕康扎才把這塊翡翠分別交給我們四個人手里,而翡翠上面的雕刻的就是我們曾經(jīng)躲避的那座大山?!?p> 說道此處薛保山看向吳建國緩緩說道:“不知道老金與老陳過的怎么樣?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有這么大了吧?”
吳建國語氣平緩的說道:“聽說老金已經(jīng)不在了,老陳應該是還在盛海吧。”
薛保山臉色猛然一變隨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呀,這都多少年了,我們這些人都是黃土埋了半截了!”
吳迪快速梳理著這些信息,境外,山洞,翡翠,忽然有一個詞匯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翡翠礦坑。
就在這一瞬間吳迪忽然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了前世自己丟失的那塊翡翠很可能不是一次意外,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什么證據(jù),但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
薛保山看著吳迪眼中難掩喜歡之色,突然說道:“小迪啊,來給叔叔倒杯茶!”
吳迪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依次照做,誰知剛把茶水倒好,薛保山端起來就喝掉了,隨后沖著吳建國說道:“吳老哥啊,從今往后就讓小迪當我的干兒子吧?反正茶都已經(jīng)喝過了,我看就這么定了?!?p> 吳建國微笑不語,轉(zhuǎn)臉看向吳迪,言外之意是想聽聽當事人的意見。
吳迪多少有些頭大,怎么喝了杯茶就多出一個爹,不過看到老爸的樣子他心里就有數(shù)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放心吧。
“干爹干媽好!”吳迪直接開口叫了出來。
薛保山高興的拉著吳迪的手,吳迪就感覺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東西,竟然還有些分量。
“阿少啊!從今往后吳迪就是你的弟弟,我知道你經(jīng)?;睾推芥?zhèn),那么以后吳迪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像之前那類事情我不希望再發(fā)生,你記住了沒有?”
不知為何薛保山說出這話時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忽然有一種氣場加持的感覺。
薛少表情也有些動容,重重點點頭說道:“我記下了?!?p> 薛保山看向了自己女兒薛琪琪說道:“琪琪啊,吳迪以后就是哥哥了!”
哪知一直沒有發(fā)言的薛琪琪不樂意了,撅著嘴巴說道:“我不同意!誰說一定是哥哥了,說不定是個弟弟呢?”
經(jīng)過一番對比馬上得出結(jié)論,吳迪比薛琪琪大了20天。
薛保山看著悶悶不樂的琪琪打趣道:“怎么,認個哥哥還不樂意,那我把吳迪找來當女婿你看怎么樣?”
琪琪的臉以眼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馬上捂住了臉說道:“老媽你看老爸又胡說八道了?!?p> 引得眾人一陣歡笑后,薛保山看向吳迪:“小迪啊,既然你喜歡廢料,我想你應該會長期呆在和平鎮(zhèn),我想把撈仔的那個料場交給你打理怎么樣?”
吳迪心中就是一驚,說道:“我只是對廢料感興趣,但是對于其他的并不是太精通。”
薛保山笑了笑說道:“不懂可以學嘛,既然你要在和平鎮(zhèn)做這個生意就必須要有一個立錐之地。”
說著又轉(zhuǎn)向薛少說道:“回頭帶著吳迪見見你三叔,去和平飯店喝喝茶,一定要讓當?shù)啬切┤硕贾绤堑系韧谖覀冄胰??!?p> “好的,我盡快安排。”
隨后眾人邊吃邊聊,歡聲笑語直到最后結(jié)束,薛保山與吳建國明顯都喝的有些高了,但很看得出來他們是因為久別重逢才會這樣。
臨走時薛少遞給吳迪一張房卡,原來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吳迪扶著吳建國上了電梯來到酒店高層的客房里面。
吳建國相比薛保山要清醒的多,此時他走到客房的窗前,背對著吳迪說道:“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
其實從一開始吳迪就明白了這是老爸的一番良苦用心,仿佛到了此時心中的某種情緒也到達頂點。
吳迪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說道:“老爸,等回頭我們有時間了,咱們一起回趟云省看看吧,我也想坐坐你開的那趟車?!?p> 吳建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吳迪,:“怎么突然說這個?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不想去嗎?”
吳迪微微一笑說道:“人都是會變得的,而且我以后一定會讓您刮目相看?!?p> 第二天一大早吳建國就坐上了返程的列車,吳迪與薛少一直送到站臺前,直到列車逐漸遠去才開始往回走。
吳迪此刻哈欠連連,就在昨天晚上他居然失眠了,可能是因為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且都是突然發(fā)生,不得不讓他開始重新審視當下的局面了。
本來吳迪是想先從北方打口市場著手,但是如果能在和平鎮(zhèn)也建立一個打口唱片基地的話,那么這一南一北豈不是全國的大部分市場都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且眼前就有一個機會,那就是那場史上最嚴厲的打擊私運的活動,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掃清黃家與賴強,那自己心中的那個夢想不就提早實現(xiàn)了。
吳迪知道現(xiàn)在高興還為時尚早,這里面必須要有薛家的配合才能預期效果,算起來也就剩下幾個月的時間。
薛少此時看著無精打采的吳迪打趣道:“怎么樣,有沒有做好準備正式登上和平鎮(zhèn)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