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一行人來到金府大門前,建筑雄偉,高高在上的屋檐上長紅攜結,金府門沿貼上雙喜之字,喜氣滿滿,“金門世家”四個字皆是鍍了金,在日頭璀璨下,金光燦燦,閃瞎人眼。
“遠方客人你好,我是金家黑袍侍,現(xiàn)在由我?guī)銈儏⒓拥涠Y?!遍T口侍衛(wèi)招待道。
紫一望了望后邊來人,并不是很多,悉數散站,排隊往里走,看其服飾錦緞,華麗中帶點風塵仆仆,不少昨日駕馬車前來的商旅,鎮(zhèn)上來的原住民也有來,便是被穿黑袍緊束的衛(wèi)士請入府中,果然不負個“金”字,入宅子漸深,芬芳肆意的花圃,零落有致的房屋,還有花園,路徑四通八達,難怪會廣發(fā)邀請?zhí)瑲g迎全鎮(zhèn)的人來大吃大喝。
在黑袍侍帶路下,穿過蜿蜒的小徑,眾人來到一座金壁輝煌的大殿,此殿堂名為“圣君祠”,眾人驚訝望著周邊,有人甚至動手自己摸摸,贊嘆不已,因為這殿堂由黃金鑄成,紫一也眼光犀利盯著面前腰粗的擎天柱,它主要作用支撐大梁,伸出手指摸摸上面篆刻的紋理花雕,嘶長抿一口濁氣,這令人垂涎迷戀的質感啊,眼眶中炙熱火燒。
“這根柱要是偷偷鋸下來,搬到中原人界賣的話,應該可以值幾千萬兩甚至更多?!背徘逖诺穆曇粼谏砗箜懫?,戳中紫一的心思。
紫一臉色茫然怔住,低眉梢思考片刻后,鎮(zhèn)定轉過頭去望著她的眼睛斜視,錯愕道,
“開什么玩笑,這要鋸下來,房子可會塌陷,萬一砸死人,殺生是要被誅妖會通緝,甚至狙殺,這也是規(guī)矩?!?p> “我不是看你蠻喜歡的,還以為你很缺錢,你怕就算了。”楚雅輕浮攤攤白皙手掌,輕佻道。
“其實我比較缺錢的,喜歡買買買,吃吃吃,用錢根本無預算,揮霍無節(jié)制。”紫一自我批評道。
楚雅望向大堂的諸位,以及在旁矗立的黑袍侍,感慨道。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這金家能吸引大量的富商來此,大概......”
還沒等楚雅說完,紫一就搶答,“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連黃金屋這種老調常談的東西居然都有,不愧姓金啊。”
楚雅鄙夷翻下白眼,擔憂說道,
“這里透著魔性與古怪,讓人產生向往迷戀的執(zhí)著心態(tài),你好好看看這些人的眼睛,可不是好兆頭?!?p> “他們眼睛怎么了,哇瑟,果然沒錯,晚上不睡覺,肯定經常熬夜?!弊弦惑@詫道,盯著旁邊表情呆滯木訥的黑袍侍,眼睛空洞無神,就連黑瞳也泛白,一副勾了魂模樣,不過要比王世家族的王公子癥狀要輕。
“沒有讓你看他,我是讓你看周圍那些商人,和你相似,眼中透露著貪婪之色?!背排宸貒@了口氣,解釋道。
“人之常情,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不好這一口,一種是傻子,整天忽忽悠悠,和小孩一起玩,第二種就是斬斷紅塵,破入空門之流,呵呵呵?!?p> 紫一寵她歪嘴斜眼,一副傻相的沖楚雅樂呵,紫一目光炯炯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莫非她是化外之人,心里盤算著,由心向外面容一笑,楚雅似乎察覺到古怪邪笑,沒有去理會,側身走開。
楚雅冷式微笑回了她一個大白眼,惹得紫一一陣啼笑非凡,場面一度熱鬧起來。
時間流逝,賓客各自有秩序站著,等待觀禮,在眾人前面是一兩鬢斑白的老頭,自我介紹一番,說了一大摞客套話,說著還命令侍女搬出陳年美釀一百壇,紫一嘗了一口,味道比貴妃醉酒,少了一絲醞甜與酥酸,多了一絲火辣和干澀,也可能由于天之涯常年酷寒,喝下去之后仿佛有火團在肚中旺燒。
而在觀禮臺中間放置一尊巨大三腳金鼎,與黃金屋渾然一體,相映相輝,隆重的金色顯得格外平靜且沉重,讓人見了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之感,如象腳腕粗的金鼎三腳下都有黑袍侍佇立,可黑袍侍的身高只比得上金鼎腳高度的一半,足可見金鼎威猛氣勢。
而鼎口處冒著一股濃郁七彩煙霧,裊裊升騰如炊煙,透著一種極具魔性之情,那鼎中究竟何等事物無人得知,直覺得新奇與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