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陰謀還是巧合?
男人是蘇府的管家陸伯。
她一直把陸伯當成自己的半個爹爹。
蘇遠道常年在外,無法像尋常人家的父親陪伴她長大。
陸伯就像她的第二個父親,會帶她看馬戲,給她買糖畫,正因為有陸伯陪伴身旁,她小時候從未羨慕過其他孩子。
蘇瑾裳在心中祈禱,但愿陸伯來這只是巧合。
外面響起交談聲。
“蘇遠道真是好大能耐,你為了他竟能對昔日的姐妹使出這般下作手段,實在是另人刮目相看?!蹦腥嗽捓镌捦馊亲I諷。
葉靜嫻冷笑一聲,慢慢走近他道,“你若真的干凈今兒又怎會來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懷著什么心思兒,你覬覦良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何必擺出一副清高樣給人看!”
“大夫人待我如親弟弟,我怎敢動歪心思,況且夫人還救過我一命,今日我是來償還恩情的,我不是白眼狼兒,我有血有肉有良心!”陸廉文道。
“你可以帶走周淑慎,但這后果你要擔得起?!比~靜嫻說完坐回席上,倒了一杯茶小口抿著,時不時用碗蓋撥一撥。
陸廉文見葉靜嫻一幅悠閑模樣,頓時不明白她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按理她聽到自己要帶走大夫人,第一時間不應該是害怕驚慌嗎?
葉靜嫻看到了他目光中的不解,笑了笑道,“良瑾即使把我供出去,那也是無憑無據(jù)的事兒,我順水推舟說是你逼迫我干的,我是老爺?shù)亩蛉?,又是鳳如鳳婉的生母,我的話自是比你一個下人的話要可靠多?!?p> 她頓了頓,對上陸廉文氣憤的目光繼續(xù)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愛慕不如痛快的得到一次,周淑慎最為看中清白,如此一來,你既能得到她還不用受懲,一舉兩得,你我共贏?!?p> 雅間都安靜下來,葉靜嫻不著急他的回答,小口抿著茶。
天空一道悶雷炸開,窗外的小雨逐漸變成大雨。
陸廉文沉默了良久,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p> 葉靜嫻挑眉看他。
“別讓大夫人知道是我做的。”
蘇瑾裳聽見這句回答,一顆心如灌了鉛般沉。
她不明白陸伯為何要這么做,娘親待他不薄,陸伯自己也說了,他的命還是娘親救的,蘇瑾裳咬緊牙關,忍住了上前質(zhì)問陸伯的沖動。
葉瑾嫻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扭著腰走了出去。
陸廉文把周淑慎散亂的鬢發(fā)捋到耳后,“良瑾,良瑾,字真好聽,我怎么叫也叫不夠,從你救我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無法控制的愛上了你,即使你已為人妻,我把裳兒當作親生女兒來疼愛,為的就是等到你和蘇遠道和離那一天?!?p> “我知道你會恨我,可是在愛面前誰能做到真正的放手,我原以為看著你幸福,我便會滿足,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遠遠不夠?!?p> 周淑慎閉著眼,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樓來,陸廉文輕輕撫摸著她的青絲,自顧自地訴說著這些年自己積攢在心中的愛。
他開始為自己和周淑慎寬衣解帶。
蘇瑾裳閉上眼睛,從空間取出一把刀,悄悄繞道陸廉文身后,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掌劈暈了他。
她曾發(fā)誓過,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娘親。
“啊!”
她用粗鄙的男音大叫一聲,迅速潛伏在門后。
葉靜嫻被這道尖叫聲騙了過來,門被推開那一刻,蘇瑾裳如同一把脫鞘的利劍,速度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她退回門內(nèi)時,葉靜嫻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面上還保持著驚嚇狀。
“我娘親待你們?nèi)缬H人般好,你們一個兩個卻想著如何扒掉她的皮,吸干她的血,是啊,人不比狼,狼起碼不會對自己的恩人下手!你們不仁,,那就莫怪我不義了?!?p> 蘇瑾裳把葉瑾嫻和陸廉文拖到一起,先是扒光他們的衣裳,而后把他們的姿勢擺成不可描述的模樣。
她從空間取出一瓶融情散,顧名思義,能讓人柔情蜜意,肉體交融。
“陸伯,這些年多謝您對我的照顧,娘親是我的底線,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您既動了這個念頭,那就莫怪裳兒無情?!?p> 蘇瑾裳雙腿跪地對著陸廉文磕了三個頭,背起周淑慎從窗外飛了出去。
外面下著大雨,她從空間取出一塊布披在了周淑慎身上,本就空蕩的街道,下雨后更是如同一條死街。
回到將軍府后,蘇瑾裳一路仔細避開丫鬟家丁把周淑慎背回了東院,她給娘親服下解藥,躲進空間寫下一張字條。
換上皖繡裙走到院外淋了一點雨,裝作剛從春院那邊趕來的模樣,“娘親!娘親,您醒醒,來人!快去請大夫!”
太夫走后,整個東院炸開了鍋,全部丫鬟都在跑上跑下的煎藥換水。
在忙碌中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雨也停了,滴答滴答,水珠順著房檐滴在水坑中,一個穿著愧疚的男子走進屋內(nèi)。
蘇瑾裳守在床邊睡了過去,一抬起頭看見面色焦急的蘇遠道,兩行清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連忙一把撲進他懷里。
“爹爹!爹爹,我真的好害怕,我好害怕娘親會出事,嗚嗚嗚,我好害怕……求求你們千萬不要留下裳兒一個人?!?p> 蘇遠道揉了揉她的頭,“傻丫頭,爹爹怎么會不要裳兒,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都離開裳兒,爹爹和娘親也永遠都是裳兒的后盾和退路?!?p> 蘇瑾裳拉著蘇遠道往床邊走,“您快來看看娘親,娘親已經(jīng)昏睡一下午了,大夫瞧過來,藥也喂了,娘親就是遲遲不醒?!?p> 眼淚是真的。
蘇瑾裳在心中建立的所有防備在見到蘇遠道那一刻瞬間就崩塌了。
若不是今兒,她差點就要忘記哭是個什么滋味了。
蘇遠道看著面色蒼白的周淑慎,一顆心仿佛被人揪在手里,“裳兒,你實話告訴我,你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兒也不清楚,下午有個奇怪的姑娘闖進女兒房里,她說娘親被人下了藥,是她路過救下了娘親,她還塞給女兒一個信封,說要等您回來才能打開?!碧K瑾裳說著伸手往荷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