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園后院,柳云兒氣呼呼地踐踏著腳下的花草。
小金:你這又是生的什么氣,這花園可都是按主人的意思布置的,小心你腳下踩的說不定正是主人的心頭好。
柳云兒:心頭好?主人心里究竟裝著多少心頭好?
小金:你有什么就直說,別這么含沙射影,話里藏話的。
柳云兒看了一眼明月的房門。
柳云兒:天一黑主人就進去了,昨天也是天亮才出來。
小金:那又怎么樣,明月她不熟悉這里的時空路口,從她最熟悉的房間進出時空當然是最方便的。再說他們是去辦正事,你在這兒瞎想什么呢?
柳云兒:你敢保證他們真在干什么正事?
小金竟然被柳云兒問得心虛了那么一下,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
小金:再敢在背后枉議主人,不管以前多深的交情我也絕不會姑息。
柳云兒冷笑。
柳云兒:你以為主人還是以前的主人嗎?以前主人是絕不會讓這些閑雜人等進來留園的,更別說是住在這里。
小金:這都什么時代了,你難道還想讓主人不問青紅皂白濫殺無辜。
柳云兒嘲笑小金轉移話題。
柳云兒:你知道我說的是另一件事情。
小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每每想到那個人那件事,小金就再也笑不出來。
小金:如果主人真的跟她有了什么,那不正是一件好事。那么多年,主人也該有一個新的開始。
柳云兒仍不服氣。
柳云兒:即使主人要有新的開始,也不該是她,她不配。
小金手托下巴想了半天,似乎在認真想著柳云兒口中的配不配問題。
橘貓在一旁悠閑地踱著步,臉上泛著絲絲微笑。
黑夜中的荒野外,明月倚靠著一棵大樹坐在樹腳下,她前面不遠,兩個六七歲左右的小朋友正在玩著過家家的游戲。
小男孩把地上的泥搓成或長或方的形狀。
小男孩:這是桌子,這是椅子。
小女孩:怎么只有一個椅子,再多弄幾個,不然客人來了都沒有地方坐。
小男孩又繼續(xù)做了幾把方椅。
小女孩歡快地拍著手。
小女孩:加油,加油。
明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身后的劉一原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劉一原:你打算在這里看一晚上嗎?
明月:不可以嗎?你不是說隨便在哪里都行。
劉一原沒有回答徑自走開,明月慌忙起身跟上。
明月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腳步慢慢慢了下來,劉一原完全沒有察覺,徑自向前走著。
當劉一原終于發(fā)現(xiàn),明月已經(jīng)完全沒了蹤影。
霎時間,劉一原竟然慌了神,他急忙原路返回尋找,可是四周轉了一圈仍不見人影。劉一原的心里開始焦躁不安,但很快,他想起了什么。他從身上摸出一枚紅色星星。
當劉一原找到明月時,她正蹲在一片花海前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劉一原的火氣幾乎要冒出來。
劉一原:你每晚出來就是要來到處欣賞美景的嗎?
明月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火氣,說話盡量小心翼翼。
明月: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你走太快了,我沒有跟上。
劉一原:確定是我走太快而不是你心不在焉才走丟?每次有事你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你都不知道動腦筋去想想為什么這些人這些事都針對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走進了另一個時空,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你這只誘餌早就徹底變成了狩獵者刀下的獵物。
明月牢記小金的囑托,不再輕易跟劉一原頂嘴,只是低頭乖乖聽著。
孟蝴蝶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劉一原的后面,她一言不發(fā),默默聽著劉一原對明月的訓斥。明月想提醒劉一原,可是他完全沒有注意。
直到把要說的話說完,劉一原才注意到了背后的人。
劉一原:你什么時候學會了躲在人的背后。
孟蝴蝶:你什么時候連背后有人都察覺不到。
劉一原:有事說事,我沒閑工夫跟你繞圈子。
孟蝴蝶:我也一樣。
孟蝴蝶繞過劉一原走到明月面前。
孟蝴蝶:落雨衫今晚要離開,相識一場,她希望你能去送她。
明月:離開?怎么那么突然,她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明月想去,可是她不得不看劉一原的臉色行事。
劉一原:她們兩個不過是寥寥幾面之緣,沒想到還用得著勞煩孟老板親自來請?
孟蝴蝶:我也沒想到,堂堂時空裂縫的總執(zhí)事大人竟然親自威脅孟園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事已至此,離開也是落雨衫自己的選擇,我不想再追究,但請你不要欺人太甚。她只不過是想跟明月告?zhèn)€別。沒有別的任何原因,只是因為白若飛,如果不放心你可以一起來。
孟蝴蝶說完便走了。明月聽的有一肚子疑問,可是現(xiàn)在又不想得罪劉一原,只好盡量裝作可憐聽話的樣子。
明月:雖然我跟落雨衫只見過幾面,可是我能感覺到她是這朱雀街少有的有心人,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眼中都只有自己,可是落雨衫無論是對誰都是那么體貼周到,她是真正在用心對待每一個人。
劉一原:想去沒人攔你,不用在這里絞盡腦汁。
明月確實是在絞盡腦汁說著落雨衫的好處,沒想到這都被發(fā)現(xiàn)了。但只要能讓她去她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