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那老板已經(jīng)做好了一份。他笑著裝了油紙袋,一抬頭,剛還站在他身前的姑娘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
老板:???
他拿著這油紙袋,有些疑惑的看著沒有離開的無憂。
無憂的面色是沉的,他沒有在看老板,而是看著遠(yuǎn)去臺卿窈窕的背影,又或者是更遠(yuǎn)處,消失在街角的一片衣角。
攤主聲音里帶了些無奈:“小哥,唉,小哥,回神啦!”
無憂被拉過了注意力。
攤主端著那油紙袋,臉上掛著副不尷不尬的笑,說道:“小哥,小哥,你這餅兒還要么?”
無憂看了眼他手上的餅,也對攤主勉強扯了個笑:“您能先幫我看著嗎,我等下便來拿?!?p> “好,好,是要找那小姑娘吧,我?guī)湍懔糁?!”攤主點點頭,剛應(yīng)承下來,無憂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他心里不由納罕:好好的兩個神仙似的客官,行跡卻很是奇怪。他收好手中的餅,又熱熱鬧鬧招呼下一波客人了。
卻說方才臺卿與那攤主聊得正起勁,忽然見遠(yuǎn)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掠過。黑色衣衫,頭發(fā)高高束起,背影挺拔,看著就并不好惹。
臺卿卻是幾乎看癡了。
太像了......
無論是那身衣衫,或是他的發(fā)型,甚至是那挺直的背脊,都和他記憶里那個身影,如同一個模子里刻畫出來一般。
甚至......
甚至,比無憂還要更像那個人......
她的,親愛的,
師弟......
卻不料那人影像是有所察覺,竟是飛身離開。
她心頭猛地一顫,腿腳像是不聽使喚似的,不由自主的就往那邊去了。
這里畢竟是鬧市區(qū),即便是臺卿不住高喊著借過,經(jīng)歷多少人白眼,卻終是跟丟了那人的蹤跡。
她抿了抿唇,露出了個不甚愉快的表情,卻終于沒有再追,只是站在了一片陌生的街道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索性無憂趕來得很快。
無憂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臺卿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站在街道中間。人們自覺的空出了一個半大的圓,站在周圍議論紛紛。而臺卿一個人像是毫無所覺,只是站著。
他撥開人群走了到臺卿面前,半彎下身子,手掌在她眼前輕輕晃動:“臺卿,臺卿......”
像是終于意識到了不妥。臺卿嘴角勉強扯出一個不大的笑,想了想,又努力的擺出了一個冷淡的表情:“你來啦,煎餅好了嗎?”
無憂細(xì)細(xì)觀察女人的表情變化,確定她似乎沒什么事情,半晌才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道:“我沒有拿來?!?p> 臺卿對他笑了下:“那便一起去拿吧?!?p> 說著率先邁開了腳步,嘴里頭還嘀嘀咕咕:“說起來也是餓了呢......也不知道那老板有沒有為我們留著?!?p> 無憂跟在臺卿身后,嘴上還應(yīng)和著:“應(yīng)當(dāng)是有的?!?p> 半晌,他又開口道:“怎么忽然跑走了?”
臺卿面上一僵,立刻意識到不對,又調(diào)整回了不動聲色的樣子。她笑了笑:
“不過是看到一位熟人罷了......”
芍藥伴田七
成鉞(委屈):那不是我…… 臺卿(踮腳摸頭):乖啦,我知道的,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