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在這不長的走廊已經(jīng)停留了太久,大約是方才玄松說話太大聲,被那長老聽了去,知道他們來了,便差了個小童喚她們。
“來即是客,客人遠來,何不進來坐坐,嘗嘗徐某這兒的酒?”那富麗堂皇的室內(nèi)卻忽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聽得出該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透著股沙啞的成熟。
臺卿看了玄松一眼,示意他南山花的話題稍后再說,便朗聲開口:“那便卻之不恭了?!?p> 言罷,兩人一同邁步,進入了這間裝潢精美的房間內(nèi)。
他們身后,小童抵著腦袋,動作仔細的,把兩扇厚重的穿鐵木門掩上了。
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
正對著就是位胡子拉碴的大叔。他舒服的靠在一張?zhí)珟熞紊希稚线€執(zhí)著把羽毛扇,頭發(fā)亂亂的披著,看著很是不羈,卻像是個正派人。見兩人進來,他搖搖扇子,指著旁邊的位置,示意二人落座。
玄松與臺卿入了座。
兩人的表情都不甚輕松,那徐長老卻是客客氣氣先開了口:“臺卿仙子遠道而來,應(yīng)當很累了吧?”
玄松:怎么這老頭也忽略我???
臺卿笑得端莊,與外面截然不同。一雙通透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直直對著那長老:“臺卿并無大礙,還想問問長老,召我們進來有何事呢?”
徐長老被看得心虛,笑笑,心里瘋狂懟自己的尊上,怎么給他派下來這個難辦的任務(wù)。
笑得卻是和善:“沒什么,沒什么。只是云山高遠,還不許人飛來,實在是怕你們勞累。”他像是才發(fā)現(xiàn)玄松似的:“玄松道長可乏了?”
玄松止住了咳嗽聲,神色鄭重:“這是自然。我家弟子尚且年幼,還望長老為他們安排房間?!?p> “好,好......”徐長老連忙答應(yīng)下來。他的小眼睛泛著靈敏的光,又是閑話家常似的:“臺卿仙子可對房間有什么要求?”
身邊又響起了咳嗽聲。臺卿看了眼坐著的玄松,笑笑:“嗆著了不必強撐,沒人會說妙賞期的修士的。”
見玄松終于收了聲,便仔細回答道:“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是我?guī)Я艘晃坏茏由仙?,可否將他安排的離我近些?”
徐長老捻捻胡子,覺得自己報復(fù)的機會來了:“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敢問仙子弟子是男是女?”
“是位男性?!毕袷窍肫鹆藷o憂的容貌,臺卿輕笑了下。
頓時如冰山雪蓮盛開,敦煌飛仙臨世。芙蓉花開,春色漸暖。徐長老不由暗贊了一聲好容貌,難怪自家尊上動心,卻還是板起了臉:“這,這不合規(guī)矩。我們歲真山素來男女不混寢,還請仙子見諒。”
臺卿自然不好多說什么,點頭應(yīng)下。
玄松卻高舉起自己的手:“我來,安排在我們這兒?!?p> 徐長老終于搭理玄松,他點點頭:“善?!?p> 臺卿卻是注意到徐長老的自報家門,終于想起了歲真山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