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丹妮的臉上,一層精致美艷的面皮,竟緩緩脫落下來。
臺卿幾乎看傻。她還被幾位明顯不受控的長老束縛著,根本不得動彈。
那丹妮卻已經慢慢開始靠近,涂著鮮紅丹蔻的手指慢慢試探般的伸過來,如同蛇般靠近。
臺卿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丹妮粉碎的面皮下一張臉卻是一團扭動的白肉,肉上經絡縱橫,偶爾有那么一兩條忽然崩出來,看著像是一團扭動的蛆蟲。
丹妮還在靠近,她的手上似乎還在往下低著黏液。
“嘀嗒,嘀嗒……”
室內安靜的可怕,臺卿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我早就用膩這張臉了,嚶,到底是一位掌門,這臉,嘖嘖嘖……”丹妮的手探了過來,上面的黏液滴下來,臺卿本就是云絲錦線又有著法術加持的衣服竟被燙了個洞。
就在臺卿準備發(fā)功是當口,丹妮忽然把手伸了回去。
“真美啊……”丹妮繞著臺卿走了兩圈:“這身段,這氣質……”她的手似乎又要觸碰臺卿云鍛似的頭發(fā),最終卻像是顧忌著什么,沒有摸上去。只余地上被黏液燙出的一個黑洞。
“也難怪那位能為了你……”丹妮的話頭戛然而止,她驚懼的睜大雙眼。
臺卿的手已經握了上來。一只手制住她靠近的手,另一只已經掐住她的脖頸。
臺卿手上的結界被燒的劈啪作響,臺卿卻毫發(fā)無傷。
“怎么會……”丹妮的眼睛驀地瞪大,她看向環(huán)繞著臺卿的幾位長老。
只見那幾個長老都趴著,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別看了,他們不會醒了。”臺卿笑笑。
真正強大的修士尤其是他們這個境界的,其實已經可以不用手來施法了。之所以還會用到手,不過只是一種偽裝罷了。
臺卿三下五除二拿縛仙繩鎖住了這個作惡的女鬼,皺皺眉,看著身后的一群昏迷的長老。
她其實不太懂,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在所有人中毒時逃過一劫。但本著醫(yī)者仁心,她還是一人一粒解毒丹,把他們喂醒。
只是這次的毒素到底不尋常,大約是配合結界做的。解毒時間格外長久一些。
臺卿抿抿唇,她有些擔心。這個丹妮修為不夠,這么大的局定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布下的。
她的視線忽然投射向徐客。
徐客還是初見時的大叔樣,胡子拉碴,睡意正酣。
她緩慢靠近,小心試探了他的鼻息。又把了脈,越把眉頭皺的越深。
卻是全然正常的一個人。與身邊的玄松似乎一般無二。
山莊似乎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下。
臺卿只覺得煩悶。
也無他法,她施術把這幾具睡熟的身體懸浮在自己身后,打算先把他們安置下去。
這云山宴怕是開不成,長老暈倒,助手昏迷,唯一的一位女助手還心存不軌。
臺卿長嘆一口氣,感覺自己也算是命運多舛。
她獨自走在山道上,身后懸浮著一群睡熟的身體,她自己毫無所察,旁人只看著好笑。
把人送進各自的臥房,她打算審一審那個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