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悠長問出口。
魏朵朵笑了笑,“你猜~”
得不到答案,悠長也不廢話,直接走出了營帳,對外面的士兵傳達了魏朵朵的軍令,“所有人收拾內(nèi)務(wù),明天一早班師回朝!”
“是——”
聽到外面氣勢如虹的聲音,魏朵朵才知道自己的這個將軍到底帶著多少英勇的將士,心里對曾經(jīng)的魏琛更是敬畏不已。
清晨,魏朵朵還沒轉(zhuǎn)醒,就已經(jīng)被悠長拽起來,“喂喂喂——我還沒睡醒!”
剛剛穿越來這個國家,她完全沒辦法適應(yīng)全新的作息和時間,感覺自己才剛剛睡著,就已經(jīng)天明了。
“大將軍,大軍已經(jīng)準備完畢!”
魏朵朵穿戴整齊,一身鎧甲重到她都幾乎走不動路,“嗯,啟程!”
大軍一路走了兩天一夜,才在京城下鑰之前回到了京城。
天色太晚,魏朵朵便讓悠長先帶兵回軍營,她想在京城中逛一逛。
悠長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魏朵朵任性的行為,拿出一把碎銀子給了魏朵朵,“也好,你初次來,千萬不要迷路,這些碎銀子看看買一點你喜歡的東西?!?p> 第一次見到古代的錢,魏朵朵更是欣喜不已。
悠長的身影消失在街頭,魏朵朵才驚喜的走進了一家成衣鋪,買了兩套樣式新穎的女式長裙,才欣然離開。
殊不知,身后一直都跟著幾道來歷不明的身影,為了不被她察覺,一直都保持著較遠的距離。
從成衣鋪、首飾店、胭脂鋪……
魏朵朵幾乎快逛遍了整個京城的店鋪,才驚覺自己買了一大包的東西,“果然是女孩子啊,越買越多……”
嘟囔著,魏朵朵并沒有注意前面,結(jié)果一下子撞上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頭也沒抬起來,魏朵朵就驚慌地撿著地上滾落的首飾和胭脂。
“魏大將軍……別來無恙?!?p> 聽到熟悉的聲音,魏朵朵撿東西的姿勢瞬間僵硬。
我靠,要不要這么巧?二王爺這么晚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條偏僻的長街上?
“啊哈哈哈……”魏朵朵尷尬的笑著,撿東西的手卻沒停下,“二王爺,好久不見。”
朝景元微笑著點頭,突然察覺到身后幾道危險的目光,他瞬間回身,陰影里幾道影子瞬間消失,那幾道危險的目光也立馬消失,他才又回頭,就看到魏琛蹲在地上撿著……水果?
魏琛到底在干嘛?他被人跟了一路都沒發(fā)現(xiàn)嗎?
朝景元彎下身子,撿起了一根碧玉簪子,眸子看向正在整理包裹的魏琛,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魏將軍……”
“怎么了?”魏朵朵笑著站起來,就看到二王爺拿著一根碧玉簪子看著自己,她嘴角的笑容瞬間僵硬……
怎么解釋?
給一年多沒見的侍女買的?堂堂北上將軍和侍女曖昧不清,這可是不被允許的……
正當魏朵朵不知作何解釋的時候,朝景元輕笑一聲,“魏將軍還真是有孝心?!?p> 魏朵朵愣了幾秒,才慢悠悠的點頭,“是……是啊?!?p> “都這么晚了,二王爺怎么會在此?”魏朵朵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擺攤的小商販都已經(jīng)離開,四周寂靜無聲。
朝景元將碧玉簪子還給魏朵朵之后,才幽幽開口:“回到王府閑來無事,就出來走走,沒想到就遇上了魏大將軍,班師回朝,可否去本王府上小酌一杯?”
小酌一杯?!“啊……我我將軍府還有事,王爺……我下次請你吧!”魏朵朵慌不擇路,連自稱都忘記說,帶著包裹直接跑路。
看著魏將軍穿著鎧甲抱著小布包逃跑窘迫模樣,朝景元竟然沒由來地笑出了聲,“哈哈哈!有趣,甚是有趣!”
跟著二王爺?shù)陌敌l(wèi)都暗暗捏了一把汗,只是和魏將軍聊了幾句,二王爺竟然笑了!
“誒!你見過二王爺笑得如此開懷過嗎?”
旁邊的暗衛(wèi)默默捏了一把汗,“這是第一次?!?p> 他們二王爺雖然經(jīng)常在人前笑,可是大多數(shù)都是假笑和逢場作戲,這么開懷的大笑,還真是第一次!
朝景元反手,回想著剛剛和魏將軍的對話,還有他窘迫的回答,總覺得哪里對不上,可是自己的心卻突然跳動著。
他對一個大男人有了心動的感覺?!
什么玩意!
“今日之事,你們一句話都不可泄露。”朝景元對身后的幾個暗衛(wèi)說著,就一個輕功健步離開。
……
魏朵朵氣喘吁吁的跟隨記憶來到了北上將軍府,被門口恢弘大氣的牌匾和精致的內(nèi)庭深深吸引,瞬間就遺忘了剛剛遇到二王爺?shù)膲浩雀?,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一直到侍女不斷的叫她,“大將軍?大將軍??p> 她才霍然回神,“嗯,只是沒想到本將軍離開一年,都快不認識這將軍府了?!?p> 侍女聽聞,捂住了嘴笑著說:“也難怪大將軍認不出來!魏管家特意在將軍練功的別院種了桃花樹,每逢開春,大片的粉色摻雜著喜人的香氣,遠遠看去當真是漂亮呢!”
“魏管家有心了?!蔽憾涠鋵f給了侍女,囑咐道:“包裹中的東西務(wù)必完整的送到我的房內(nèi),不可打開。”
侍女一聽到不可打開,以為是軍機重物不敢怠慢,直接拿著包裹徑直去了將軍的內(nèi)院。
悠長早已不見蹤影,魏朵朵在將軍府轉(zhuǎn)了一圈下來之后,除了刀槍棍棒,也沒看到什么讓她感興趣的東西,索性就回內(nèi)庭去休息了。
“呼呼——差點勒死我!”將束胸的白綾取下,魏朵朵才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每天都纏著這樣的東西,當真是累得慌!”
做個威面八方、還每天都要經(jīng)歷九死一生的大將軍,她還不如做個閨閣女子,每天舞弄針線來的輕松。
不過這也是魏琛為了家族的選擇,所以寧愿冒著欺君的殺頭大罪,她都想要將家族的榮光延續(xù)。
再環(huán)視魏琛的房間,顏色大都是深沉的色彩,沒有炫彩的輕紗和梳妝臺,桌子上只有幾個簡單的裝飾,在房間的另一頭,還有一身帶著血的鎧甲,傷痕累累,看著鎧甲的成色也有些年頭了。
“那是魏琛父親的鎧甲?!?p> 悠長倚靠在門口,看著魏朵朵面前的鎧甲,“當初魏老將軍帶病上戰(zhàn)場,卻被敵軍趁他病重,攻打了毫無準備的朝暉國的士兵,連帶著老將軍也戰(zhàn)死沙場。”
魏朵朵瞪大了眼睛,看著悠長,“那這身鎧甲?”
“是魏琛第一次上戰(zhàn)場時,親手從敵軍手上奪回來的。”回憶起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魏琛,悠長的眼里帶著濃濃的憂傷,“在戰(zhàn)場上,魏琛根本就不像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