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暴露!胡吉拉斯的陰謀
距離卡爾隆教控雷術已有兩周之久,歆圖在這兩周里,拼命地抓住每分每秒在靶場練習,今天,正巧就是考核的日子。
基礎班總計有3個考核,分別對應了一階雷系奧義里三個基礎法術,控雷術、雷盾和雷縛。每學完一個就會有一個考核,而今是檢驗學員們控雷術掌握程度的日子。
3個考核是承遞進式的,通過第一個才能有第二個的考試資格,接著是第三個。若就在第一關被刷下陣來,學員需要重新進入基礎班修學,控雷術和雷盾的考核僅有一次機會,而到了最后一關的雷縛,則有兩次,另一次作為補考。若兩次都用盡,還未通過考核,則重新進入基礎班修學。
卡爾隆允諾歆圖的提前畢業(yè)的權利,即在其他所有學員考核第二個法術“雷盾”的時候,她有把握的話可以把“雷縛”和“雷盾”一起考了,如果沒有,就按照所有學員的正常進度。
但卡爾隆一言既出,歆圖這匹小馬怎么著也得給它追上,不然不僅讓卡爾隆顏面無光,她自己也會失望。
雷系基礎班的所有學員全部都被集中到了訓練場上,卡爾隆看著面前的5個奧義靶,大聲地說道:“今天控雷術的考核正式開始,考核目標主要有3個靶子,5、10、20米,其余30、50米的兩個靶子不作要求。三靶命中率皆在6環(huán)及以上,則為合格,可以順利進入下一輪教學。若有一個或以上沒有進入6環(huán)及以上,則不合格,需重新修學。每個靶子每人有3次機會,取其中最高成績?yōu)樽罱K成績?!?p> “規(guī)則我已經講完了,下面還有人有疑問的地方嗎?”卡爾隆巡視著說道。
突然,胡吉拉斯向前走了一步,有些得意地問道:“卡爾隆先生,如果我挑戰(zhàn)全部5個靶子,每個都保證在6環(huán)或6環(huán)以上,且只需要兩次機會,您有沒有什么特殊獎勵,像上次允諾阿姜之·歆圖一樣?!?p> 卡爾隆撫摸著胡子,點頭道:“嗯,很好。我就喜歡新兵這種干勁。如果你都能做到,我就承諾你擁有和她一樣的權利,則都可以選擇讓雷盾和雷縛的考核一起進行,提早從基礎班畢業(yè)?!?p> 胡吉拉斯眼里的得意更甚,不過他卻略有抱怨地說道:“卡爾隆先生,這樣的獎勵設定也太沒意思了吧,合著誰達到標準線就都有一份。不如我們來個更精彩刺激一點的,讓最后這個班里只能有一個提前畢業(yè)的名額,誰最強就是誰?!?p> 卡爾隆眼里精光一閃,問道:“你說說看呢,如何判定?!?p> 他看著歆圖,陰森森地笑著說道:“雷系奧義一階的三個法術,控雷術、雷盾、雷縛。其中第一個是屬攻擊系,第二個屬防御系,最后一個屬控制系。如果三個全部統(tǒng)籌到一起,則是一套完整的有攻有守的法術體系,能一起運用在對戰(zhàn)中,是最好不過了?!?p> 卡爾隆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最后在對決中選出那唯一一個可以提前畢業(yè)的名額?”
“正是?!焙剐皭旱匦χ?,“這樣其實很公平,在全部滿足條件的人中選出最強的那一個。大家為了那唯一一個名額,都會努力拼命地練習,這樣的上限是無限的,就不是只達到標準線的層次了?!?p> 卡爾隆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嘆道:“真是不錯的法子。各位,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按照胡吉拉斯的提議來。今天的考核,只要有誰愿意挑戰(zhàn)5個靶全打入6環(huán)及以上,3次機會,就能加入到最后選拔的名單中,唯一的名額將會在對決中產生?!?p> “不過,有一點,我需要聲明一下?!笨柭⊥蝗粐烂C道,“在對決中的雙方,要注意下手分寸尺度,你的對面是戰(zhàn)友,不是基拉人。若任意一方在戰(zhàn)斗途中有認輸意愿,即比賽結束。若任意一方在戰(zhàn)斗中趴下時間超過10秒,即比賽強制結束?!?p> “絕對遵循?!焙沟皖^恭敬示意,嘴角帶著惡意的微笑。
歆圖有些耳鳴,胸腔內心臟跳動的聲音因此變得尤為清晰。它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會沖破胸膛一樣。
她還記得胡吉拉斯的那顆雷球,那顆比她所能生成的還要大兩倍的雷球,當初若沒有流影的幫助,就直挺挺地向她的腦門砸去。
胡吉拉斯是故意的,明目張膽的故意,還不留給人任何反抗的機會。
余光瞥見胡吉拉斯陰狠的眼神,歆圖知道他所說的報復,終于來了。她沒有任何辦法,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這個世界的殺戮與掠奪就在轉眼之間,既然來了,就要習慣。
恐懼降臨的時候沒有任何預兆,唯一能戰(zhàn)勝恐懼的方法,就是置身于其中,大膽地面對它。
她心下重重嘆了一口氣,過往在地球的18年間,她還從來沒跟任何人打過架,更別說用那強大的奧義技能去戰(zhàn)斗,感覺稍不留神,身上就會被電一個大窟窿。
已定下畢業(yè)規(guī)矩的卡爾隆沒有再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他站在一旁,一個一個地叫著底下的學員,上前考核“控雷術”。
胡吉拉斯排在歆圖前兩個位置,這個男人高大而壯碩,跟索力一樣。他的身高經過目測,足有一米九多,歆圖得抬著腦袋去仰視。
她無法想象的,跟他最終的對決會是什么樣子。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飄過無數個她被各種打趴,甩高或踢飛在地的場景,讓歆圖冷不丁地打了個大哆嗦。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歆圖對內心鄭重說道,不管敵人有多強悍,第一原則永遠是保全性命,然后在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保全尊嚴。勝負結果沒有那么重要,提不提早畢業(yè)也無所謂,那就排第三位好了。
轉眼已到胡吉拉斯上場,前5、10、20、30米的靶子他很輕松地一次就過了,且都在8至10環(huán)之間的命中率。
到了最后一個50米的靶子前,他稍微頓了一下,接著右手生成一個拳頭大小的雷球,猛地朝前方擲去。這次使用的投擲方法跟前面都不一樣,歆圖覺得非常奇怪,但說不上來有哪些異樣。
只見那個雷球偏離了正常軌道,軌跡開始彎曲起來,最后,竟然彎到了她的方向。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個雷球就正正好好地砸中了她的右手腕。
只見歆圖忽然吃痛地捂著右手腕蹲著蜷縮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下,整個手腕的活動關節(jié)部位全部紅腫起來,不能碰,一碰就鉆心地疼。
她咬牙,抬頭,恨恨地看著胡吉拉斯。
胡吉拉斯好像才反應過來,有些詫異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一個不注意,一不小心太猛了,就偏了。”
嘴上說著對不起,卻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那種得意的得逞的神色不加掩飾地從眼神中流露出來,讓歆圖覺得惡心。
卡爾隆忽然走了過來,帶些關心地問道:“歆圖,如果今天考不了的話,可以休整幾天,等右手好了之后,再來找我補考?!?p> 歆圖抬起頭,向他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說道:“我沒事的,卡爾隆先生。我之前……練習的時候,是雙手。但右手確實是比左手要穩(wěn)一點,今天我可以用左手?!?p> “你確定可以嗎?”卡爾隆蹙眉問道,“控雷術的考核只有一次機會,這次不過,就要重新加班修習了?!?p> “嗯,我可以,馬上就輪到我了,不用擔心?!膘D吸了一口氣。
她的確是在勉強自己了,之前腕力的訓練70%都花在了右手手腕上,左手只有30%的功力。但是,她不想再等補考了,像一個廢人一樣地躺在床上休整,之前訓練過的內容得不到及時的鞏固和溫習,可能效果還不如今天。
那個居心叵測的胡吉拉斯,他的目的看似是達到了,但她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下一個,阿姜之·歆圖?!笨柭≡谇懊婧暗?。
歆圖扶著被打腫的右手腕,走向了第一個5米的靶前。要穩(wěn)住,絕對可以的,她在心里默念道。
左手生成了一個小雷球,歆圖看準前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像流影講的那樣,腕力,是手臂一切力量的源泉。
只見左手手腕輕輕一擲,那顆雷球就打上了5米靶10環(huán)的正中心。
緊接著又中了10米靶的正中心。
身后的胡吉拉斯皺了下眉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一個普通的人類,竟然知道用腕力,不知道在哪偷的學習經驗,真是無恥。”
歆圖左手緊握成拳,如果給她一個打人的機會,她必當眾對著胡吉拉斯的頭就是一頓暴錘。士可殺,不可辱,簡直太過分了。
最后,她來到20米靶前,身體有些止不住地顫抖。她之前訓練的,右手打20米靶的最好成績是8環(huán)左右,左手,卻沒有試過,所以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在深思熟慮下,歆圖嘗試了第一擊,誰知靶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脫靶了。
身后傳來胡吉拉斯的譏笑,還有其他學員的,不敢像他那么張揚的暗笑聲。
歆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這是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的結果。她覺得這一擊,大概會在3到4環(huán)左右。然后之后的兩次機會,就可以慢慢調整,像中心圈靠攏。
但如果脫靶?這讓她無從推斷,第二擊的準確位置。因此下一擊,她只能賭博性質地盲人摸象。
歆圖重新?lián)Q了一個角度,在左手掌心生成了一個小雷球,在找準位置后,奮力使用腕力一擲。
這次碰上靶了,但是卻在邊緣位置,只有一環(huán)。
她有些錯愕地張開嘴巴,只剩一次機會了,最后一次把握不好,她就會跟其他沒有通過考核的學員一起,重新再次進入基礎班修學。到時候,不僅是卡爾隆會對她失望,還有她自己,更對不起流影之前的悉心教學。
她突然又回想起了那天流影對她所說的話。
“不要急于求成,慢慢來,把問題像牛排一樣,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找到本質,一個一個地去突破?!?p> 這次,她的動作很慢,在決定使用什么角度的時候,換了多個位置。最后,才選定了其中的一個。
看著靶心,歆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管什么結果,全力以赴就是了!
手腕一揮,帶者閃電的小雷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嘭”地一聲打到靶上,然后消失。
歆圖一直閉著眼睛,她知道自己中了,但不知道到底是幾環(huán)。很有可能,今天就是她在這個班里的最后一天。然后,她就要重新再被分配到其他剛開課的基礎班去,重頭再來。
只聽卡爾隆滿意地大聲說道:“很好,9環(huán),真是一個奇跡。你通過考核了,歆圖,恭喜。”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還殘留著因雷系奧義球的觸碰而留下痕跡的奧義靶,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果然,她的小宇宙,每次在最危急的時候都能爆發(fā),十分地給面子。
胡吉拉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走到歆圖面前,恨恨地說道:“不過是一時的運氣罷了。最后的對決,能提早從基礎班畢業(yè)的唯一一個人,只能是我?!?p> 只見他剛要離開,又回頭,看著歆圖,挑釁道:“看你這么弱小,就免費地透露給你一下吧。我的表哥是索力,二階中級,力量天賦為100,修煉雷系奧義,外加天賦奧義其中的突破奧義的擁有者,也是以后會跟我一起陪練的人。你拿什么贏我呢,流影恐怕幫不了你了,他最近一天到晚幾乎都在圣儲團的總部,已經是大半個圣儲團的人了,就差年底轉正了。早點認輸吧,低賤的人類,如果你現在跪下向我磕頭,我還能勉為其難地饒了你。哈哈哈哈……”
歆圖看著他,驀地冷笑了一下,說道:“你休想?!?p> 胡吉拉斯看著她,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哎,真是不知好歹,那以后若是把什么一個胳膊打殘了,一條腿打斷了,可就怪不得我咯?!?p> 歆圖沒有再看他,徑直繞過,向前走去。
身后傳來胡吉拉斯張狂肆虐的笑聲:“別做夢了,早些認清現實,你是不可能贏我的?!?p> 離開考核地后,歆圖就回到了預備3班,推開門的時候,班里沒有一個人。
她有些無助地癱倒在座位上,臉趴在桌子上,貼著。右手因為腫脹時不時地向知覺神經傳來刺痛感,整個手腕加手臂下方都僵掉了,無法挪動。
歆圖突然猛地抬起右手臂,左手指甲緊緊地掐入腫脹處下方完好的位置,讓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肉里,以減緩這腫痛。沒有任何結果,她的臉重重地躺倒在桌子上。
她不自覺地吸了吸鼻子,思緒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為什么,為什么呢。她與人為善,努力學習,刻苦訓練,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莫茨·鶴殷的控制,索力的針對,琉黎的厭惡,還有胡吉拉斯的欺辱。
就因為她來自低賤的人類種族嗎,就因為她的弱小嗎?
她受夠了!她以為自己變強大了,變得可以獨立行走了,結果在那些人的眼中不過也只是小小螻蟻的掙扎,一顆米粒變成兩顆的效果,無關痛癢。
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擦過臉頰,淌落到了桌子上。
過了良久,她有些怔愣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有些模糊,剛剛好像在極度的悲傷和困倦中睡著了。只見眼前一個穿著訓練軍裝的男人一直看著自己,這身衣服她好熟悉,跟在魯斯森林那晚上的那個人穿得一模一樣。
她一個激靈突然驚坐了起來,揉了揉倦怠的雙眼,看清了面前的莫茨·鶴殷。
鶴殷看見她醒了,沒有說任何話,就那樣直挺地坐在那里,看著她,抱著胸,好像在等待著她先開口。
“好久不見,鶴殷。請問有事嗎?”歆圖有些拘謹而陌生地打了聲招呼,她實在不想跟這個男人再扯上任何關系。
鶴殷沒有回她的問候,反而若有所思地悠悠說道:“如果現在在外出執(zhí)行任務,我是基拉人,你早就已經死了?!?p> 歆圖真想當面給他來一計雷球,讓他閉嘴,可她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實力。從這個男人的口中果然永遠說不出什么好話,她剛經歷巨大的悲傷與挫折,不是聽他講這種話的時候。
“你的手怎么了?”鶴殷不再繼續(xù),反然看著她紅腫的右手腕,淡淡問道。
“啊,沒事。就是被一條狗給咬紅了?!膘D面無表情地說。
“狗?”鶴殷有些失笑道,“是奧度拉家養(yǎng)的狗嗎?”
歆圖一怔,果然,這個男人對一切信息都了然于胸。奧度拉是索力和胡吉拉斯家族的名字,奧度拉為外姓,當年赫利長公主,也就是赫利王的姐姐嫁給了本國的奧度拉公爵。索力是長公主與公爵的兒子,而胡吉拉斯則是公爵弟弟的兒子。
歆圖沒有回答他,默默低著頭,看著腫脹的右手腕,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弱小就會被欺凌。”鶴殷看著她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而從始至終都弱小的人,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人。因為他們沒有選擇去變得強大,或者,沒有勇氣去變得強大。就是徹頭徹尾無能的人?!?p> 歆圖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有塊抹布在身邊,她一定第一個不顧痛楚地去死捂住這個男人的嘴,讓他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只聽她恨恨地咬牙說道:“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搶走了我的速愈奧義,這么點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p> “重點不是在我搶走,而是你沒有守護它的能力。總有一天,那個人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彼裘?,辯駁道。
“呵,詭辯。你能不能別講話了,我想清凈一點。”歆圖疲倦地說道。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靜,歆圖有些錯愕地看著他。沒想到這個人真的不再講一句話,就半抱著胸坐在凳子上,冷冷地看著她。
歆圖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那天由恩跟她說的話,那些關于莫茨·鶴殷的秘密。她暗中悄悄地打量著他,不得不說,這種身世背景跟眼前的男人真的很貼合,但她不確定到底是真的,還是莫茨·鶴殷隨便向由恩編的故事,只為博取他人的同情,畢竟他是經常干這種事的人。
“狼來了的故事?!膘D倏地出聲道。
只見鶴殷慢慢擰起眉心,疑惑地問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是狼來了。”
“啊,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小時候讀的一個寓言故事?!膘D努努嘴,面無表情地說道,“講的是一個放羊的小孩子,經常惡作劇地騙村民說狼來了,騙人好多次,大家都上了他的當。但有一次,狼真的來了,小孩子急了呼喊著求救,但大家已經不再相信他了。”
沉默,氣壓一下驟降。
歆圖其實說完就有些后悔了,以莫茨·鶴殷的智力,不會聽不懂她在諷刺什么。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懟他,想起他對她做的一切事,氣就咽不下去。
他危險地瞇了下眼睛,向歆圖靠近,在快貼上她臉的時候突然停下,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問道:“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放開!”歆圖厭惡地想掙脫開,反而卻被他捏地更緊,下巴骨都要碾碎了的感覺,“我又沒說是誰,不要對號入座。”
那股大力猛地一松開,歆圖的頭不受控制地向右側偏去,受傷的手一下子磕到了鋒利的桌子邊緣,劃開了一道血口。
“啊……”歆圖吃痛地驚呼,撕裂般的痛苦傳來,讓她有些窒息。
“對不起?!柄Q殷擔憂地蹙起眉頭,在他都沒察覺到的情況下,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歆圖的后背,像一個有些卑微的認錯者一樣。
本想把他的手奮力撂開,可歆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抹小激靈,集中生智一般的,她簡直都開始佩服自己起來。
對了,陪練。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反正莫茨·鶴殷夠狠,肯定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練習中就需要這樣的對手,她才能得到飛速的提升,才能在最后的對決中擁有可以和胡吉拉斯抗衡的實力。
她突然轉過身來,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說道:“這樣吧,你看你把我已經受傷的手又給弄破了,作為賠償,你等我手好之后,每天都來做我的陪練,直到我從基礎班畢業(yè)為止?!?p> 眼前的男人瞬間有些錯愕,隨后恢復了玩味的笑容:“陪練?你現在的水平,讓我做你的陪練,你是真的不怕死么?”
“不怕不怕,怎么狠怎么來,就怕你手下留情。”歆圖笑著說道。
鶴殷冷哼一聲:“別這樣笑,真的很假。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最好給我一一坦白?!?p> “我想戰(zhàn)勝胡吉拉斯,就是那個索力的表弟,拿到從基礎班提前畢業(yè)的唯一名額,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膘D說道。
鶴殷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未發(fā)一語,隨后轉身就準備離開。
歆圖有些急了,忙說道:“你別走啊……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的,你看看我的手臂,都是你給弄破的,流了……好多好多血?!?p> 誰知鶴殷輕笑一聲,留下幾句話,就走出了預備3班的大門。
“今天晚上10點訓練場,不許遲到?!?p> “我手還沒好呢……下周可以嗎?”
“不來算了,以后也別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