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揭露!鶴殷的秘密
雖然卡爾隆允諾了歆圖只要保持進步,就擁有提早從基礎班畢業(yè)的權利,但這反而使她的壓力更大了。一來是胡吉拉斯的挑釁,以后她在課上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二來她的天賦平平,只有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能有所差距。所以,這就意味著,她以后每天都得泡在訓練場上,可能有的時候連飯都吃不成。
從基礎班畢業(yè)的要求,說難不算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雷系奧義一階的三個基本法術,控雷術、雷盾、還有雷縛,都會在基礎班進行教學,最后能達到講師的考核要求就算成功畢業(yè)。所有的講師在課上只是教學,都沒有留給學生訓練的時間,所以要想超越,只有功在平時。
而能從預備班轉正到圣儲團的要求卻嚴格地多,因為圣儲團對成員的門檻要求是達到二階低級,所有在預備班的學員,平均要花3到4年的時間,才能有機會加入圣儲團。當然,不乏有天賦稟異或毅力由其堅韌的杰出學員,比如流影,一年半的時間就已經(jīng)躍入了二階高級。
關于預備3班其他成員的情況,歆圖為了和自己做比對并適時激勵,她也一一了解了清楚。小青,一年半前入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階高級的突破口。琉黎,兩年前入班,現(xiàn)在處于二階低級的水平,轉正預備苗子。由恩,兩年半前入班,一階高級,另一棵苗子。索力,三年前入班,二階中級,又是一棵苗子。最后是莫茨·鶴殷,兩年前入班,二階中級。
想到鶴殷的恐怖升級速度,歆圖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她下定決心過的,自己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一雪前恥。從客觀角度來講,目前她的天賦屬性是不可能了,在付出百般努力的條件下,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可是,話又說回來,考上清華北大的可能也就那么多,但努力是必須得努力的。
她目前給自己設定的目標是在明年年底的時候加入圣儲團,距現(xiàn)在還有一年半之久。也就是平均每六個月,奧義的修煉能夠上一個臺階。相較于預備班所有學員所花費平均的3到4年時間,她想要如期達成這個目標,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她只有訓練,唯一的途徑。也許之后的一年半里每天都要在訓練場上磨練,更可能會犧牲掉吃飯睡覺的時間,但她別無他法。跟赫利人不一樣,她來自地球,身上還有很多需要自己去解開的秘密,或許只有自身進一步強大了,才能找到答案的突破口。
所以,訓練的時候,歆圖把每天都當成生命的最后一天,全力以赴。
她看著前方的靶子,一共有五個不等距離,分別是5、10、20、30、50米。這些靶子用來磨礪學員們施展奧義的精準度,即站在規(guī)定紅線后方,對準前方靶心,施展奧義。如果奧義沒有成功打到靶子上,則精準度出現(xiàn)嚴重的偏離,需要從頭掌握方法,重新再來。
奧義靶跟射箭靶很像,都有10環(huán)。但是本身的材質(zhì)卻強韌地多,不然承受著四種元素奧義的不斷襲擊,質(zhì)量差的,早就爛掉了。
歆圖慢慢在手掌心上生成一個雷球,她站在20米靶的紅線之外,穩(wěn)穩(wěn)地看著前方的靶心,一找到位置,就奮力往前拋擲雷球,那顆小球在她的拋物線下,劃過了漂亮的閃電尾巴。
誰知在那快要上靶的一瞬間,一顆巨大的水球突然奮起直入,擠掉了一旁的雷球,穩(wěn)穩(wěn)地打在了靶心之上,歆圖的雷球因這突如其來的奇襲,一下子偏離軌道,“啪嗒”一下,消失在空氣之中。
她有些氣惱地轉過身去,不知是誰在玩的低級惡作劇。
只見那女子一身整潔干練清爽的訓練衫,長發(fā)微挽,風吹起她前額細碎的劉海,背挺得很直,優(yōu)雅而清冷,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琉黎,歆圖微怔住,停下了接下來想要口頭發(fā)泄的欲望。
琉黎看了歆圖一眼,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反而隱隱地露出一絲厭惡而不屑的情緒,突兀地讓人摸不清楚頭腦。
歆圖這次沒有選擇善罷甘休,反而快走兩步向前,來到她的身邊,直視著她認真說道:“琉黎,我們無仇無怨,你對我有所不滿的,請?zhí)裘髁酥闭f,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必再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p> 琉黎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有些諷刺地道:“小孩子的把戲?誰規(guī)定這一定是你的靶了,我投擲速度比你快,精準度比你高,不過就是正巧中了這只靶心。怎么,就這么小氣?”
歆圖有些氣憤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周圍空蕩蕩的靶場,明顯是她故意在找茬。
“琉黎,我沒有惹過你,也無意冒犯,如果有什么誤會,請你直說。”她道。
“沒有什么誤會不誤會的。”琉黎突然失笑道,“我就是,討厭你而已?!?p> “你……”歆圖有些錯愕。
說完,琉黎沒有再看她一眼,決絕地轉身離開了訓練場。
歆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理琺大陸里的人還真是各種奇奇怪怪的都有。深不可測的鶴殷,野蠻暴力的索力,從不跟任何人交談的由恩,還有現(xiàn)在這個嬌蠻的琉黎。說到正常的,預備3班也只剩下小青和流影了。
歆圖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琉黎方才突然的找茬也被她暫時扔置腦后。眼前,最重要的是奧義的訓練,不然就會像今天課上那樣被胡吉拉斯欺負卻沒有還手的能力,這個世界欺凌常有,但能幫助你對抗那些欺凌的人卻不常出現(xiàn)。她不能每次都倚靠著流影,以后日子還長,流影也不會每次都在,最有效的,是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有去對抗欺壓的能力。
一想到剛剛在凱恩食堂鶴殷對她說的那番話,對流影惡意的揣測,歆圖心里就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臥底?含沙射影地指認著流影是臥底,給別人不負責任地扣帽子。呵,要她來看,莫茨·鶴殷那個混蛋是臥底的可能性比流影大的多得多。
歆圖看著手中慢慢生成的小雷球,它還是那么小的一只,總有一天,她要它變得比人還大,威力比炮火還猛。
猛得一下,雷球被她大力拋出,砸到了20米靶的邊緣外圍。她嘆了口氣,又在手中生成了一個,再拋出,如此反復多次地練習,直到能夠打到靶心邊緣為止。
不知道練了多少次,歆圖實在不堪重負地躺倒在了訓練場上,重重地喘著氣。反復的動作訓練使她的肌肉變得酸痛,還有雷球本身電流的影響,她的手掌心變得又紅又麻。
突然,在她仰視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眉目如畫般清秀舒展,嘴角是淡淡的,輕輕的,似有若無的微笑。
“流影!”歆圖突然一個激靈地直起身來,因為動作過于迅猛,她不小心嗆到了氣,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咳了起來。
流影不經(jīng)意地蹙起了眉頭,手慢慢伸出來輕拍她背部,說道:“別急。”
歆圖心下涌過一股莫名的暖流,訕訕地笑道:“我沒事,沒事了,謝謝?!?p> “嗯?!绷饔笆栈赜沂?,轉身走到20米靶的紅線外圍。
手上突然生成一個小型的旋風團,輕輕地揮舞了一下,小旋風就直直地打在了靶心之上,分毫未差。
歆圖驚異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又轉眼看了看自己通紅的手掌,心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怎么都是手,差別就那么大呢。
歆圖爬起身來,經(jīng)休整過后,手上又重新生成了一個雷球,正準備投擲,卻被流影的突然的話語打斷。
“今天你體力消耗過大,不要再練了。用現(xiàn)在的方式訓練,今晚也不會有什么進步。”他看著歆圖淡淡道。
小雷球在歆圖掌上瞬間消失。
“你的臂擺過大,是造成巨大誤差的原因。我剛才只使用腕力,臂擺幾乎為零,所以能精準地直中靶心?!彼托慕忉尩馈?p> “腕力?”歆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有些迷惑地說,“不借助臂擺,這么小的腕力怎么能成功呢?”
“不,腕力恰恰是最強大的力量,是整條手臂瞬間核心爆發(fā)力的源頭?!绷饔盁o意間已走到了她的身邊。
“如果是河流,腕力就是山脈間的小渠,是匯成河流的起源。如果是一塊牛排,你會怎么吃?”流影突然問道。
“牛排?”歆圖訝異,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跳躍度,“我的最愛當然是兩三口就把它解決了?!?p> “所以你獲得的只是瞬時咀嚼帶來的快感,通常這種快感非常短暫。你由于覺得它太短,會急切地想吃第二塊,第三塊……雖然攝入很多,但都是粗略的,沒有把它本身的價值一覽無余地用盡。”
呃……歆圖有些尷尬地想著,這個流影是在暗中嘲諷她吃得多嗎。
“細嚼慢咽,用叉子把食物分為多個小塊,每一次都能收獲等量的快感,但卻更持久。吃一塊牛排,就能等于別人三兩口吃多塊。”
“所以這跟訓練有什么關系呢?”歆圖一頭霧水地問道。
流影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輕語道:“生活中各處都是相通的。食物上的學問也可以和奧義的修煉相通。不講究方法,一味地埋頭苦練通常是沒有效果的。先靜下心思考,它的本質(zhì)是什么。然后分成多個小塊,和牛排一樣,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去完成,這樣每次都會有新的收獲。”
歆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所以說,修煉奧義不能一味苦練,不能急于求成,得先找到重點在哪里,再去突破,對吧?”
流影的笑意更深了:“加油?!?p> 歆圖的臉一紅,有些羞澀地低下頭,說道:“加油。”
這一句,既是回答他的,也是給自己的鼓勵。
接下去的一個星期內(nèi),歆圖每天都在訓練場內(nèi)進行腕力訓練,從早晨到中午,然后吃飯休息,接著再從下午一直練到晚上,最后上床睡覺。經(jīng)過針對性的訓練,歆圖明顯能感覺到手腕發(fā)力的變化,從無縛雞之力到漸漸能自由地控制力道,達到想要的成效。
她再一次走到20米靶前,深深呼入一口氣,手上生成一個小雷球,按照流影教她的,用手腕發(fā)力的方式去投擲。果不其然,這一次,是歆圖唯一投到七環(huán)以內(nèi)。
Nice!歆圖在心內(nèi)小小地歡呼了一陣,面露喜色。
流影自那天之后沒有再來。她常常能看見訓練場的新面孔,很多人都是今天來,明天就走,只有她天天堅持在戰(zhàn)線之上。
不過還有一個人,自歆圖在訓練場的這一個星期內(nèi),也日日如期趕到。
這個人就是由恩,預備3班一員,她的同學。不過他從來沒有主動跟別人說話過,不是看著前方,就是看著腳下,或者看著自己手中的奧義成效。由恩是歆圖見過做事情最專注的人,仿佛除他以外,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因為他的個性,使歆圖有些不便打擾,不過既然已經(jīng)成為一個班的同學,還是過去彼此招呼一下比較好。
“嗨,你好,我是歆圖,杰卡的妹妹?!膘D爽朗地笑著招呼道。
由恩有些錯愕地抬起頭,臉一下刷地紅起來,小聲磕絆地說道:“你……你好,我是……由恩。”
這一下卻把歆圖整蒙了,問道:“不好意思哈,請問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不……不是,我不怎么會和人相處,見人……比較緊張,不好意思?!庇啥髡f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沒事,哈哈哈。我以為多大的事啊,大家都很好相處的,不會吃了你的,除了那個莫茨·鶴殷?!膘D笑著寬慰道,看來由恩不是不與人交流,只是為人非常靦腆害羞罷了。
“???……”由恩有些訝異地看著她道,“鶴……鶴殷,很強的。我……我想成為跟他一樣的人,所以我拼命地練習,希望有朝一日能達到他的水平。”
“別別別,你很好,就做自己好了。莫茨·鶴殷哪里也不如你,不過流影是個很好的人,你可以把他當成標桿,學習對象!”歆圖驚了,可得把這小子拉到正途來,莫茨·鶴殷還能變成榜樣,這不得誤人子弟。
誰知那由恩卻使勁地搖頭,似乎有點激動地反駁道:“不……不不,鶴殷是個很好的人,他比我優(yōu)秀地多。他……”
沒等他說完,歆圖就打斷了他,糾正道:“孩子,我看你年紀還小,就告訴你好了??慈说谝徊讲荒芸茨芰Γ每雌沸?,看品性也不能看表面,得看內(nèi)在。要穿過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p> 一想到那個表里不一,一肚子壞水的莫茨·鶴殷,歆圖就來氣,竟然真有本領能把別人騙得團團轉,還幫他數(shù)錢。不過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明顯,只能向由恩含沙射影地諷刺。
“啊?本質(zhì)……”由恩突然陷入沉思,突然說道,“其實我進入預備3班已經(jīng)2年半了,比鶴殷還早半年。但……因為不太會跟人說話,經(jīng)常被大家忽略,只有鶴殷主動跟我打過招呼。因為這個班,最早只有索力在,然后是我加入,索力……經(jīng)常性欺負我,足足有半年。后來因為鶴殷入班,是他……幫了我。索力……很可怕,從那以后,他不僅欺負我,有時還欺負鶴殷?!?p> 歆圖在內(nèi)心直翻白眼,這孩子還真是純真地可以。想到之前莫茨·鶴殷對她說的那句“你會沒有目的地接近別人嗎”,她就惡心地不行。她不怕惡人間的相互利用,因為都是一丘之貉。但最怕惡人利用心思單純的人,因為他們欠缺分辨是非的能力,反而容易把人想得太好了,最后卻被當成沒有價值的邊角料,隨意就丟棄了。
歆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和悲傷地看著由恩,沒有再說什么。
“其實……鶴殷有一個秘密,他曾經(jīng)有天喝醉后告訴了我,是他的秘密。那天,我第一次見一個大男人哭得那么厲害。雖然我知道隨便講別人的秘密不好,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過什么矛盾,但……但我希望,能稍微改變一下……你對他的看法?!庇啥骺粗D的眼睛,認真而執(zhí)著地說道。
歆圖努努嘴,半抱著胸,倒要看看由恩能說出什么話來。
“他……是一個孤兒,母親是個普通人類,在生下他不久后就死去了。他的父親是個很有權望的人,萬人敬仰,可能是赫利人的什么貴族吧。他的家族不允許他這種低賤血統(tǒng)的子孫存在,本打算弄死扔掉,可他活了下來。后來,他被一個乞丐撿了去,養(yǎng)大。本以為就可以擁有雖然平凡卻安穩(wěn)的人生,但那個乞丐只把他當成賺錢、博取路人同情心的工具,每天討不到錢就打他,不給他吃飯,后來長大,長久沒吃東西胃就會絞痛……”
歆圖突然愣住,想起了之前鶴殷跟她說的,為了等她一天沒吃飯原來是真的,那次吃蛇果突然肚子犯疼也是真的,并不是他演出來的。
只聽由恩繼續(xù)說道:“那個乞丐之后得病了,為了治病,把他賣給人販子,拿了一筆錢就走了。人販子把他賣給了一個擁有特殊癖好的主人家里,那個人喜歡看獸性之間生死搏斗,之前動物和動物打斗看膩了,就買了他這種沒人要的小孩,反正死了就死了,也沒人會去追究什么。他和被餓了很多天的狼狗關在一起,如果他不殺了狼狗,就是狼狗咬死他……”
“后來,這個畫面主人也看倦了,就把他和一群孤兒關在一起,在大籠子里扔一把刀,最后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他不知道因為這個當初殺了多少人,身上濺了多少血,又留了多少傷。很多次殺完人后躺在籠子的地上無望地想著,要是人生能結束在他被父母拋棄掉的那一刻就好了……后來,那個主人允諾過他的,因為他贏了,就放了他。從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要好好地活著,變得強大,比任何人都強大,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他了……”
歆圖啞口無言,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秘密。
“這個世界,只有掠奪、殺戮、利用和死亡?!?p> 難怪了,之前她跟鶴殷講人間真情的時候,他會不以為意地嗤笑著她。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沒有去尋死其實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還能扒著那一點窗戶縫隙,喘息著活下來,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歆圖不知道,如果換做她是他,可能早在那個乞丐打她逼她賺錢的時候就選擇自殺了。
這樣的日子,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生活在21世紀,在父母的關愛下沐浴長大的她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生活,可能在世界每個陰暗的角落都存在著這種極端的情況??墒?,她卻忽略了,當初還引以為傲地教育著他,他的冷血與漠然,但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立場。
歆圖心下嘆了一口氣,忽然又使勁地搖了搖頭。
不對,她得看清一個問題的本質(zhì),仔細思考分解問題,是流影教她的。
在選擇欺詐別人開始,殺死杰卡開始,強奪她奧義和要挾她開始,莫茨·鶴殷就變得一點也不無辜了。悲慘的童年經(jīng)歷并不能成為他對別人施惡的免死金牌。他看似走出了那個環(huán)境惡圈,順利活了下來,但其實,他并沒有走出,反而翻身一變,讓自己成為了那樣的人。以暴制暴,以惡制惡,歆圖實在不敢恭維。
歆圖心內(nèi)冷笑,再看得深一些,這一切的真假都無從考證。莫茨·鶴殷那精湛,無法看出破綻的完美演技,還有巧妙編故事,給她制造這個身份的強大能力,都不可小覷。
或許由恩是個單純、未經(jīng)世事的男孩,但她是來自具有高強度人類智慧的星球的周靈可,她可不會被別人的一面之詞所忽悠,誰都不行。
但這些話也不是對歆圖一點影響也沒有,她腦子有些亂亂的,臉頰還有些發(fā)燙。不知怎的,可能是訓練奧義太久了累的,也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歆圖抬頭向遠方看去,已經(jīng)是傍晚了,再晚一點,星星就要出來了。天邊的盡頭好似被火燒過一般,朝霞像巨大而華麗的染布,鋪滿了大半個天,美得讓人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