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年初一伊始,京中之人都開始走親訪友,在街上常能瞧見兩人互道新年好,說上幾句吉祥話。
秦伯無子嗣,我和子楚又是孤兒,也沒甚親戚。備的那點禮品便都是以秦伯的名義送給常年照顧生意的老主顧。
因而過了初一晌午,便沒什么活動了。我和子楚閑來無事坐在暖閣內(nèi)扔旮旯哈玩。秦伯則是與與附近的三五老友在外間打葉子戲牌。
“林姐姐,你怎么了?”
“也不知怎的這右眼跳了一上午了,實不舒服。”
我揉了揉眼睛,對子楚說道。
“林姐姐你等等,我去給你撕塊兒白紙來,貼到眼睛上便好了?!?p> 子楚剛下地出屋,外間便鬧騰了起來,嘈雜中,我像是聽見了懷瑾的聲音。我只當(dāng)是聽錯了,便未理會。
“林姐姐,你快出來吧!”
“林丫頭,懷瑾來了,你快出來。”
我確認聽著真切,急忙下地出來,才見懷瑾哭的滿臉是淚,見了我如見了救星似的,邊哭邊說道:
“我家公子怕是不好,還請姑娘快去瞧瞧!”
“他在哪?”
我聽了只道不好,忙問道。
“車轎就停在宅子,只請姑娘快去。”
懷瑾抹了把眼淚,對我催到。
子楚邊替我拿過斗篷,秦伯是知道蘇煜的病情的,邊打牌邊慢悠悠地問道:
“你也別著急,你家公子怎么忽然發(fā)病了,面色癥候如何?你細想想,可是吃了什么?”
“回秦伯的話,我家公子面色蒼白,唯嘴唇微微發(fā)紫黑色,人也昏迷不行。至于吃的,今早在驛站吃了幾碗清粥,再未吃過旁的什么?!?p> 懷瑾想了想,說道。
“哎?不對,公子回來路上說餓了,我就將臨行前夫人給帶的八珍糕給公子了。公子連吃了好幾塊兒?!?p> “這就是了,雖不知是里頭什么食材起了反應(yīng),但總是那八珍糕沒錯,以后別給你家公子吃了。”
接著秦伯指了指身后的中藥柜,對我道:
“那柳葉蓮與八珍糕相沖,二者相遇毒性大增,你拿幾樣解毒的丸藥,每隔半個時辰便喂其沖水服之,行針,反復(fù)多次,六個時辰后若是不醒...”
秦伯沒再繼續(xù)說下去,我卻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去中藥柜拿了幾樣藥性最強的解毒藥丸,而后跟懷瑾去了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