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年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經(jīng)過上次,齊軒平己然十分謹慎。他將蜈蚣藏得很好,可是只要他一撤兵,蜈蚣肯定也會跟著他撤退,那么蜈蚣的行蹤一定會暴露,他們再行動就事半功倍了。
齊軒年待在原地等著消息,大約半柱香之后。
齊軒年聽到空氣中傳來太子殿下震耳欲聾的一聲大吼,似乎是在喊齊軒年三個字。
聽著聲音的源頭應當是齊軒平憤怒的聲音。
“太子殿下十日后……咱們的約定,照常進行!”
勾唇一笑,齊軒年調(diào)轉(zhuǎn)馬頭,疾馳而去,任誰也無法把他與一個病嬌的王爺聯(lián)想到一起。
汴安城五十里外此時的齊軒平急火攻心。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齊軒年這個敗類會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齊軒年傳來的千里傳音,他的內(nèi)力竟如此深厚,相隔如此之遠,他卻聽得真真切切。
“難不成齊軒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F(xiàn)在是揪著我頭發(fā)走嗎?不,不可能這件事情如此隱秘,齊軒年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只要十日之后用玉璽換回瑩草一切就好說了?!编哉Z,齊軒平周身縈繞著殺氣,他惡狠狠的又道:“齊軒年我與你勢不兩立?!?p> 齊軒年將馬拴入馬棚的柵欄上。他知道白皙就在他的身后。緊接著,身后傳來白皙的質(zhì)問:“去哪里了?深更半夜的?!?p> 齊軒年轉(zhuǎn)身,吊兒郎當?!吧罡胍箤τ谖覀儊碚f就是大白天。倒是你在這里做什么?“齊軒年反問。
面對齊軒年的反問,白皙用別有意味的目光看向他。
齊軒年投降?!熬褪撬恢诔峭廪D(zhuǎn)了一圈。”
白皙質(zhì)問道:“是嗎?”
齊軒年用眼神看一下白皙,他希望白皙相信他,他只是在城外轉(zhuǎn)了一圈。反正他也沒有干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傍晚時分宮中來了圣旨。青玉公主回朝,皇上特邀你進宮與青玉公主相見。表面上說這是家宴,讓你帶上齊曼羅一起,左右她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再說她已經(jīng)嫁入[齊王府]就與[楚王府]沒有任何瓜葛了,她父母所做的事與她并無關(guān)系,不是嗎?”
齊軒年聽到這些笑容全無,冷著一張臉沒有出聲。
白皙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我能怎么辦?走一步算一步?!?p> 走一步算一步,這可不像齊軒年的回答。
“那行,早些歇歇吧,明早還要進宮!”白皙說完頭也不回徑直走出了馬棚。
她的冷漠制止了他要上前去抱住她的沖動。
齊軒年氣息瞬間陰冷下來,他想上前去抓住她,質(zhì)問她,為何總是想著離開他,或許人一旦寂寞陰冷太久,突然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靠近你,你就再也不想去失去。
“你就那么不想看見我,還是說你在害怕我?”齊軒年聲線涼涼的,帶著幾絲質(zhì)問。
白皙停住離開的腳步,一整天不見他人影,還派人在府中看住自己,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也許又是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腦海里全是齊軒年殺人時毫不手軟嗜血成性的場景。
沒有回頭?!柏埻酰扛吒咴谏系呢埻醮笕?,我一只小小的鼠精,沒有任何能力與之抗衡,說什么喜歡,不過是貓逐老鼠一場戲罷了。”白皙是有些生氣了,于是說了一些狠話。話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你不需要與我抗衡什么,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卑微的語氣,努力的挽留,難不成他要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她才會相信他。
齊軒年腥紅雙目,沖動上前的腳步又停了停。“信我,我會好好收住自己所有的戾氣,試著不再去傷害任何一人?!?p> 深夜風有些刺骨,吹拂起白皙柔順烏黑的長發(fā)。“不敢勞煩貓王大人為我改變自己,做你自己就好,放心!我說過不會離開?!?p> 這種又愛、又痛心、又不忍他為禍世人的復雜心情,折磨得白皙患得患失?!皼]事!”這才轉(zhuǎn)身看著眼前這個經(jīng)歷無數(shù)暴風雨,折磨,痛苦,曾被拋棄的男人,他風華絕代,不似塵俗中人。“哪怕結(jié)局不是好的結(jié)局,我也想抓緊你的手。”
回望而去,冷漠化為無盡的柔情?!梆獌海^來!”就算老天安排了最壞的結(jié)局,他也要把它逆轉(zhuǎn)為最好的結(jié)局。
淚水模糊了白皙的雙眼,她再一次堅信他是她的。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盡管他十惡不赦,你依然義無反顧。
飛奔而去,白衣紛飛?!褒R軒年!”撲進他懷里,實實在在去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齊軒年久違的幸福一笑,緊抱她在懷中?!安灰紒y想,我保證不再殺一人,哪怕那人是壞人。”輕吻在她發(fā)間,原來他堂堂貓王也有怕失去的人。
“嗯!”有那么一瞬,齊軒年想放棄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與白皙相守到白頭。
次日。
“皙兒,好了嗎?”齊軒年在殿外一身朝服的他挺好看,但更多了幾分詭異。
殿門打開,蕊兒、心兒一左一右,白皙在正中踏門而出,側(cè)妃規(guī)格的朝服只能是淡藍色,可這似乎剛好襯得她格外好看,笑容在她臉上暈開。
杜老二與文沖站在齊軒年身后。“不愧是貓王大人一眼看中的女子果然夠驚艷。”文沖話里看戲意味十足。
齊軒年欣喜若狂,那么多年她都不曾離開過他,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明白了她的心,她又怎么可能在這時候離開他。想來是他自己想多了太怕失去她。
此時[齊王府]地牢,齊曼羅已然一副不經(jīng)世事的模樣,柳小平與她朝夕相處,知道她是真的變了,放下了仇恨。
身體的變化讓齊曼羅底氣十足,有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出這地牢輕而易舉。
滿眼含笑溫柔看向身旁這個讓她惡心至極的男人,若不是因為柳小平能幫她離開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她應該不會看這個男人一眼?!叭隣?,曼羅最近身泛體重……渾身不適……”
話未說完,柳小平緊張得就像打了雞血,滿是關(guān)懷!“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說?傳太醫(yī),立馬傳太醫(yī)。”他是真的關(guān)心齊曼羅的身體,邊說邊跑著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