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滿恨意的雙眼望著柳小平匆忙離開的背影,手撫上小腹,想到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她就無比惡心。
看著手中從柳小平身上順來的地牢鑰匙,地牢大門她雖然打不開,可這間牢房的門還是開得了,反手打開鎖,朝著地牢深處而去,這地牢深處還關(guān)著何人,她今天就要探個究竟
入宮必經(jīng)的青石板路上,柳小平策馬急弛,全然沒顧馬車內(nèi)的齊軒年,馬車擦肩而過。
齊軒年掀開車簾,望去,目光瞬間就冷下來,誰給柳小平這般大的膽子,敢在宮中策馬急弛?
“怎么了?”白皙感受到齊軒年突然變化的情緒問出口。
放下馬車簾,齊軒年換上一臉寵溺?!盁o事!”看向白皙。
“剛才是誰敢在宮中急馳?”白皙問。
齊軒年耐著他全部的性子,收斂住殺氣。“這人敢在皇宮策馬急馳,想必一定得到了圣上的允許。”
白皙點點頭,并沒有太在意這事?!爸皇俏疫@側(cè)妃身份頂替正妃進(jìn)宮終歸不好,我就在馬車上等你?”
“有何不妥?本王要帶什么人入宮,她青玉還管不著。”
“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傷不了你。”
白皙心下高興,鼠性就暴露,無所顧忌,雙手就環(huán)上齊軒年頸肩。“齊軒年,這樣真好,等替你母后洗脫了冤屈,我們就離開汴安城,好嗎?”
他就喜歡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黏著他的勁兒。
反擁白皙在懷。“好!皙兒說什么都好,等事情處理完,我們就離開這是非之地。”
[正氣長存]殿中,剛經(jīng)歷完如此大的風(fēng)波,齊周居然跟沒事人一樣擺了這般隆重的家宴。
齊軒安對著剛進(jìn)殿的齊軒年與白皙拜禮后。
二人又一一拜禮,落座。
文方澤大病初愈,侍奉在齊周左右。
齊青玉坐在齊周右側(cè),做為大州唯一的公主,如今又是鄰國最得寵的妃子,身份自當(dāng)尊貴。
淑皇貴妃率先開口:“齊王,今日青玉公主回朝,特設(shè)家宴聚聚?!?p> “難得青玉公主還掛記著大州,隔山涉水也要回到汴安城看望圣上,本宮在此謝過青玉公主!”方琴琴禮數(shù)周全,卻處處防著齊青玉?;屎竽锬锢p于病榻,這齊青玉自小養(yǎng)在皇后張錦秋身邊,她不是為張錦秋回朝還好,若是,方琴琴又豈會容她有所動作。
“皇后娘娘近來身體抱恙,青玉回來可曾去看望過皇后娘娘了?”方琴琴陰陽怪氣問完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優(yōu)雅放在了嘴里。
齊青玉放下筷子,心情是無比沉重。“皇后娘娘與青玉雖有養(yǎng)育之恩,可她現(xiàn)在乃大州的罪人,青玉不敢貿(mào)然前去看望,再說她殘害了父皇的龍體。如今固然是父皇的龍體重要?!饼R青玉回答得滴水不漏,讓方琴琴抓不住一絲把柄。
反倒是齊周聽到他們提起了皇后娘娘就老大不痛快,黑著一張臉。“好好的家宴,大家熱熱鬧鬧的,干嘛要提那個賤人,她想害死朕,可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死掉的。還有她那個好兒子,現(xiàn)在還逃竄在外伺機(jī)而動,想要再回來奪朕的皇位。既然是家宴,朕在這里也不妨告訴你們,朕心中已經(jīng)定了安兒為太子。等將齊軒平這孽障抓住了就重立太子,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方琴琴一聽喜從天降,面上卻不敢有一絲波瀾??磥砘噬弦呀?jīng)內(nèi)定了她的安兒為太子,那她這時候就更應(yīng)該沉著冷靜應(yīng)對每一件事情了,切記千萬不可急躁。
于是急急拉上還坐著的齊軒安起身扶禮,一臉嚴(yán)肅道:“陛下!安兒還小,怎可將太子的重任擔(dān)在他的身上,恐不能服眾啊。再說皇上你春秋正勝,立太子還為時尚早。”
立不立太子的與在場的其他幾人并沒有多少意義。
齊軒年不動聲色,默默站起身?!氨菹?,臣已經(jīng)把太子殿下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既然太子殿下這次是沖著臣來的,臣愿意當(dāng)誘兒。十日后在郊外引太子殿下上鉤,到時再借機(jī)捉了他,定不會廢一兵一卒。”
齊周一聽滿懷欣慰道:“如此就有勞齊王了。”
齊軒年拱手道:“是臣份內(nèi)之事?!庇肿卦?。
這場家宴足足有一個時辰之久,卻沒有一人問及齊曼羅的蹤影,為何今日來赴宴的是側(cè)王妃而不是正妃。
沒有人在意齊曼羅的去向,大家在意的只是自己心中所想。
看來齊軒年讓白皙赴宴是正確的,最起碼他知道了。這次齊青玉回朝并不是為最近發(fā)生的事而回來,而是為了其他的更為重要的事。
果不其然,臨走時,齊青玉叫住齊軒年。“素聞齊王浪蕩不羈,風(fēng)流成性。只月內(nèi)便又娶了側(cè)妃,側(cè)妃風(fēng)華絕代,一看就是艷壓群芳的美人,齊王有福了?!?p> “公主哪里話?只是本王與皙兒的緣分而已?!闭f完,拉白皙離自己更近。
齊青玉又道:“如此,那本公主擇日就到[齊王府]拜訪,還請齊王略備薄酒,不要將本宮拒之門外。”
齊軒年作揖:“一定一定,到時候本王一定恭候公主的大駕光臨?!?p> 齊軒年看不透齊青玉這次回來的真正目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是沖著自己來的。
可如今有什么是齊青玉可以覬覦的。金丹?圣丹?還是救齊曼羅而來。他不得而知,只能見招拆招了。
“如此本王就先告辭了?!?p> 白皙與齊軒年一同朝宮外而去。
白皙道:“這個青玉公主莫不是為金丹而來。如果說是為皇后娘娘而來,想必她早已經(jīng)在圣上面前求情了,又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反過來而是到[齊王府]拜訪你?!卑尊屑?xì)分析。
“你就不怕她是為了你體內(nèi)的圣丹而來?”齊軒年反問白皙。
“不可能,如果是為了圣丹,她不可能對我如此友善?!?p> 齊軒年輕笑:“你這只小老鼠倒是聰明?!?p> “不為張錦秋也不為圣丹,那一定是為了本王練的金丹而來?!饼R軒年確信。
“那你會給她嗎?”白皙壓住心中的失落,低聲問齊軒年。
齊軒年聽到白皙的問話,他沒有回答,而是婉兒皎潔的一笑。翻身上馬不顧白皙還是不是在馬車外?
白皙?dú)夤墓牡?,難不成他還要把這金丹送給齊青玉不成?想到這里白皙?dú)夤墓牡囊卜砩狭笋R車?yán)^續(xù)追問:“你真的要給青玉公主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