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司徒意受傷
“回太后娘娘的話,母親昨日來信說她與父親二人去了西周,會在哪兒待上一些時日,若是西周無疾,便早些回來,若是有需要他們的,便打算多待上些時日,等到年節(jié)再回來孝敬您?!?p> “她倒是有心,還記得我這個老婆子,隨她去吧,她素來是個閑不住的,走了那么久,也不知給我這個老太婆來封信,報個平安,如今又去了什么西周,更是連你娶妻這樣的大事都不過問了,當(dāng)真是白白做了這么些年的娘親?!崩咸蟪叽〝[了擺手,嘴上雖然嫌棄的緊,但大家都知道,老太后有多擔(dān)心慕容靜溫,也好在慕容靜溫是生在這安穩(wěn)世道里的,若是生在亂世,依著她的性子,只怕是一生都無法安穩(wěn)的。
“母后,靜溫心里定是掛念您的,只是害怕若來了信白白惹得您擔(dān)心掛念,何況,這已然入了秋,過不了幾日也就是春節(jié)了,到時候等她回來,您再責(zé)罵她,可好?!被屎蠼舆^一旁嬤嬤遞過來的新茶給太后續(xù)上,又說著可心的話安慰著,哄著讓太后高興。
“只你知道,哀家心里想的什么,不枉我白疼你一場。好了,你們這些小輩們該忙什么就去忙吧,這里有皇后陪著我就行了?!?p> “是,微臣告退?!?p> “臣婦告退。”
“去吧!”太后輕輕擺了擺手,讓幾人先行離去。
見他們離去,才又開口,“你瞧著,如何?!?p> “回母后的話,在媳婦看來,這不愧是司徒家和陳國公府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雖說年紀還小些,長的沒有那傾國傾城一般的樣貌,卻也極為清麗可人,說話做事也穩(wěn)重,進退有度,性子也不錯,與咱們川兒倒是般配的很?!被屎笪⑿χ瑢τ谒就揭?,她沒有太多的接觸,只是今日瞧了,覺得很是可愛,甚至覺得有些可惜了,這樣的人兒,竟然沒有嫁給自己的兒子,若是嫁了自家兒子,許是來年,自己就能當(dāng)上祖母了。
“皇后說的在理,畢竟剛過了及笄之年,還未長開,以后再長長,想來也是個不錯的,如今,川兒已經(jīng)成親了,策兒的婚事,你也該多多放在心上才是,他們兄弟年歲相差不大,策兒也到了該成家立業(yè)的年紀了,往后的事,你這個做母親的原該替他多謀劃著些才是?!?p> “母后說的是,媳婦記下了?!?p> 從慈裕宮出來,江堰川便直接帶著司徒意往宮門方向走去,秋溪和冬兒緊跟在二人身后敘白則已經(jīng)去了宮門等著他們。
司徒意起初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落在后面的周芒,卻發(fā)現(xiàn),每次她一回頭看,江堰川的步子就邁的比先前大一些,再看,就再大一些,如今,她已經(jīng)要小跑才能跟的上他了。
今日本就是走了許多的路了,又在慈裕宮跪了許久,司徒意的雙腿早就沒了力氣,膝蓋也難免有些受不住,一步?jīng)]踏穩(wěn),朝前摔了下去。
“啊~~~”
“小姐”“夫人”
冬兒秋溪剛反應(yīng)過來司徒意倒地,江堰川已經(jīng)一個箭步過去將司徒意攬在了懷里。
“可有受傷?”
動了動腳踝,強烈的刺痛感讓司徒意忍不住皺了眉,“好像扭著了?!?p> 江堰川彎下腰,不等司徒意反應(yīng),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
“哎,江堰川……”司徒意驚叫,卻又不敢在皇宮里大聲喧嘩,遂又在江堰川的懷里,壓低了聲音,“大人,咱們還在宮里,如此,不妥?!?p> “有何不妥?你我成親,天子之命,百姓皆知,若有人傳出什么閑言碎語便是藐視皇威,倒是你,累了應(yīng)當(dāng)早些說才是?!?p> “那還不是你走的太快,我追趕不及,才摔了,論起來,你才起那罪魁禍首了?!?p> “如此說來,倒是為夫錯了,為夫給夫人賠不是,夫人莫要責(zé)怪為夫?!?p> 司徒意聽著眼前人的話,臉頰不禁泛起了微紅。心中對這個白撿的丈夫多了一絲無法言喻的情感,不過,這種感覺,很妙。
不遠處,周芒望著疾步遠去的一行人,心中思量,‘看來,這司徒意并非傳聞中那么厭惡江堰川,以前覺得,這司徒意頂多也就任性些,但好在單純,沒有什么心機,可如今,倒是覺得這小丫頭頗有算計,能在慈裕宮好好的出來,可見是個不一般的,只是這樣的人兒,待在江堰川身邊,想必將來定是要吃些苦頭的?!?p> 周芒長嘆一句,“害,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p> 此時的司徒意并不知道周芒心中所想,自江堰川將她抱回馬車之后,便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因著行動不便,也就沒有多管外面的事宜。秋溪與冬兒二人坐在一側(cè),相互看著,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管低著頭,小心的伺候著。
“大人,是否等周少將軍一道?”馬車外,敘白的聲音傳來。
“不必,他若是要出宮,自會安排車馬?!?p> “是。”敘白是個手腳利索的,既得了自己主子的令,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驅(qū)車回了丞相府。
“我們先走,會不會不好,若是少將軍……”
“放心,他若是要出宮,自有將軍府的人會備好馬車。”
說罷,將一塊毯子蓋在司徒意腿上。
等周芒趕到宮門口,早已不見了江堰川一行人的蹤跡。只得再命人駕了馬車來。
起初,司徒意并未覺得腳腕處有多疼痛,只是靜靜坐著避免過多動作再傷了什么,不想這腳竟然越發(fā)的腫了起來,馬車稍微一震就疼的厲害。
感受到身邊人的不對勁,抬頭一看,司徒意額頭已經(jīng)是細汗密布,眉頭緊皺著,似是很疼的模樣。
“意兒…,敘白”
“大人?!?p> “你速去陸府,請陸太醫(yī)來?!?p> “是?!?p> “感覺如何?若是疼的厲害便抓著我,可分散些痛意。”江堰川邊說著,邊接過秋溪遞來的絹帕,小心的替司徒意擦著額頭的汗。
司徒意本想說無事,只是這馬車顛簸一直震著,疼的她說不出話,只能抓著江堰川遞過來的手,緊緊的抓著,企圖緩解一些疼痛。
馬車行駛的不算太快,但保證著起碼的平穩(wěn),讓司徒意可以不因為震動而感受到疼痛。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丞相府門口,待車停穩(wěn)后,江堰川不顧他人眼光,直接抱著司徒意下了馬車往東苑方向奔去。